“系统，调取刚刚战斗中双方的身体数据。”
芳摇落有些疑惑，牛侄儿和黄天的身体数据她都是知道的。在她的感觉里，哪怕是刚刚的十字固，黄天也绝对锁不死身体机能几乎达到自然人极限的牛执耳。
顿时，数据的瀑流从她的眼前刷下。
似乎都很正常？
这不正常啊······
“系统，数据来源呢？”她问道。
“身体数据来自黄天和牛执耳的内置电子脑。”
芳摇落寻思了一会，还是没能解惑——但在这个时代，众人都有一种信念，那就是数据绝不会说谎。
当你的感官与机器相违背，那错的一定是你。
好吧，或许有什么其他细节我没注意到。
她如是搪塞了自己。
上午的训练结束，众人进入驻地食堂开始享用午餐。
然而食堂里除了干净的金属桌椅啥都没有，这让黄天一下子措手不及。
好在，牛执耳看出了他的尴尬，主动上来解惑。
“我们的免费供应食物一般就是肉类，面粉制品和蔬菜，各自有几十个型号。你可以指定后定量取食。”
这些东西其实晨都知道，但黄天往往忘了身边有个万事通。
不过一个念头，食物清单就在他眼前拉了出来。目光扫去，每种后面都有详细定量的数值。
肉类有色号，肥腻指数，咀嚼指数，咸甜等各种味道的数值等等。
妈耶，这是吃饭还是解数学题啊？
昨天两餐都是芳摇落点的，他没体会到这个困扰。
“老哥，推荐你a8，b2，c4的组合，不好吃算我的好吧？”
晨如及时雨，滋润了黄天干涸的脑沟洄。
“那就这个吧，晨，你可真是我的小天使。”
不要钱的赞美顿时喷涌而出。
“呵，下单了，大猪蹄子。”
不一会，食堂最里侧的墙面打开，一份份装在盒子里的食物被推出，等着各位食客自取。
这个时代似乎不流行吃早饭，很多人一天吃一餐或者两餐；而没吃早饭又变红过的黄天早就饿了。
沿着眼中绿色的提示，他顺利的取到了自己的那一份。
打开盖子，里面是粉嫩的肉排和六个蓬松的面包球，边上装点着青绿色的竖直植物枝干。
筷子就在边上。
“那我就试试哈。”
黄天用筷子一夹，发现这肉排嫩的很，压根不用刀叉。
美味入口，清香顿时在舌尖上散开。
肉感松软，略有微甜，其中带着浓浓的香味，好似雨后山间的松林，有云雾缭绕。
要得！
再试这面包球。
外壳稍有焦脆，内里却绵软香甜，牙关一合，就有麦香迸出，绕齿不散。
经典！
最后这植物分不出是什么玩意，但咀嚼下来分外爽口，又有黄瓜的清脆，也有芦笋的滋味。
奈斯！
“晨，你可真是个人才！”黄天可以说是非常感动了。
这合起来上百种类型的免费食物要是每种都有这个级别，哇，这种末世在其余那些一片惨淡的同类里，真是相当有竞争力了！
“小意思，小意思。老哥，不用客气。”
“你怎么知道这些好吃啊？”黄天有些好奇，那些味觉指数和权重也能够靠算法得出最优解吗？
“这个容易，这三个类型是在虚拟网上点赞最高的。”晨说道。
·······
感情就是帮我看了看大众点评？
我怎么没想到呢？
来了这边有点被高科技忽悠瘸了。黄天想着。
午餐结束的很快，毕竟是训练，也没有什么午休时间，系统的命令马上就接踵而来。
“下午是知识学习。”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
“主要内容是数学、物理和算法基础。”
没有教师，没有教室，二十二人每个人可以随便挑个地方坐下，然后选择喜欢的教学方式开始就行。
至于偷懒耍滑，也随你便。
牛执尔带着自己的小兄弟们好像打算坐在食堂里不走了（食物已经被放回墙边的墙壁里），而马平川则带着五位拥趸往大厅走去。
“有没有能躺着的地方？”
黄天问晨。
“你傻吗？地上随便躺啊，没人会踩到你的。”
满分回答。
黄天张了张嘴，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回怼。
我不能和自己的私人AI生气，他想到，然后自顾自往大厅走去。
学着马平川的样子，黄天招来了饮品柜，然后拿出了自己选择的饮料，开始靠着椅背学习起来。
教材有文字，也有视频；从来都喜欢自己看书学习的他果断选了文字。
“嗯，基本上是高中数学和物理的水平啊？这个编程差不多是本科计算机课？”黄天对晨说道。
“嗯？这在战前不应该是初中内容吗？还有本科是什么？”AI有些疑惑。
我真是得意忘形了。
晨的反问差点没把黄天吓死，还好他这是在对自己的私人AI说话，而不是对着其他人类。
“哦，我刚刚说的是我和从前伙伴们讲话时的代号，你不知道是正常的。”
黄天强行制冷，用哀伤的语气解释了一波。
“唉，可惜他们不在了。”
有点生硬。
晨没有接口，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不想说。
“不聊了，开始学习！”
黄天马上进入了当年本科数学系期末补课的状态；他以前习惯于逃课一学期，然后用每门课考试前的三四天从头补起。
一天学十五个小时，三天四十五小时，直接将实变（复变）干挺。
说起来，这种效果还不错，最后他的成绩也有系里前25%。
嗯，如果是这种难度的话，我基本上是躺着也过了。
他当年高中物理竞赛班，虽然两年都只拿了二等奖，没有轮上加分，但对付这种物理和数学基本是碾压。
“晨，对于其他人，这些知识是什么水平？”
“差不多正好接上他们毕业时的知识水平吧。”晨答道。
“我记得这个选拔时间只有二十天对吧？”
“对啊，你记性不错哦，老哥。”
“这种讽刺还是听得出来的好吗？”黄天翻了个白眼。
这样说的话，差不多是以前一年的内容在二十天里学完，虽然只有三门课，但是时间也实在不能说是充足。
“他们学习能力都这么强的吗？”
“学不学得完无所谓啊，本来就是考学习能力嘛。”
其实黄天自认为就是从头开始也未必输给那些莽夫，但是能够保过又何乐而不为呢？
轻松的复习下，下午的光阴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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