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姐兴高采烈的就冲到了哨兵所,而我此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脚就像在地面生了根一样,拔都拔不起来。
我就这样两眼一抹黑的冲了过来,我连许墨在什么排或什么连都不知道,这样站在雪地里像个傻瓜一样。
大概是那个大姐见我没有跟上,又返回来找我。
她拽着我的手想要拉着我进去,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挣脱开她的手准备往回走,之前那种勇气再也不见了。
我突然害怕看见他,怕他会笑话我,也怕别人会觉得我是一个不矜持的女孩儿。
“喂,你就这么走了不会后悔吗?”
我顿住了,是啊,我特意跨越这千山万水不就是为了找许墨吗,如果我就这么回去,估计半道上就该后悔了。
在我没有确定许墨是否安全时,我是不可以当逃兵的。
我拉着行李箱,在坑坑洼洼的雪地上行走着,此时脚下如有风一样的越过了那位大姐。
“走吧!”
在哨兵所我报出了许墨的大名,哨兵却苦恼的看着我,“我们部队叫许墨的就有好几百号人,请问姑娘你是要找哪一号?”
“我…我…”
我顿时就结巴了,是啊,我到底要找哪一号的呢?
旁边的大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她在旁边帮我打起了圆场,她笑呵呵地跟那个哨兵说,“要不让她跟我一起进去吧,我陪着她一起去找找。”
看样子她和那个哨兵应该很熟悉,那哨兵虽然有些为难,但语气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帮你找找看那批士兵叫许墨的有多少个。”
我立马就精神振奋起来,“三个月前,就在九月以前来的!”
“三个月啊,按例三个月是不允许家属来探亲的。”
我的心突然就坠入了谷底,我跋山涉水的来寻他,难道就要跟他一墙之隔吗?
那个大姐,我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个好人,之前对她的冷漠让我有点自惭形秽,她此刻又小声的跟他说着什么,很快那个哨兵就允许我进去了。
我以为围墙里就会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景象,没想到依然是白雪皑皑,家属生活区就在目测一千米的位置,那是一排整体青瓦房,比起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显得要朴素了许多。
大概不修高楼,估计是跟天气有关吧!
很奇怪,我到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高原反应,但我却开始水土不服了。
连着又拉又吐了好几天我几乎有点虚脱了,我躺在大姐的炕上捂在被子里打哆嗦,来了几天了,别说是去找许墨了,就连走出家属院都很老火。
就怕半道上又拉肚子了,在这个平原上连个遮挡物都找不到,到时候拉一裤裆可就惹人笑话了。
大家掀开门帘从外屋里走了进来,她端给我一碗黑呼呼的浆糊,听说是专治水土不服的偏方,可是喝了几天不仅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拉出来的都是黑乎乎的带着股怪味的便便。
“药来了!”
我嫌弃地看着她手里的东西,感觉比逼着我吃毒药还难以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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