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县令的语气极其嚣张,听的苏心言都有些牙根痒痒,恨不得冲过去揍上他几拳。
这时那个女人突然说道:“对了,奴家今日上街,听到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似乎是衙门的差人李豪的,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何事?”
县令听完有些不耐的皱皱眉头,“又是这个惹祸精,总是不能消停下来!本官都不知道为他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若不是他是本官的姐夫,我早就将他送到山里喂狼了!”
苏心言听到这儿忍不住和顾风瑾对视了一眼,原来这两人还有这一层的关系,看来这件事确实不太好办。
房间里的女人见县令动了怒,连忙岔开了话题,好言细语的轻声抚慰了一番。
苏心言见听不到其他重要的信息,便挥了挥手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那个县令突然说道:“如儿,明天晚上别忘了还来这里,本官有个更好的东西要交给你。”
如儿?
苏心言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忍不住将目光又投到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此时,顾风瑾见她停下来,不禁疑惑的看着她,似乎在询问是否再多呆一会儿。
苏心言摇摇头,这才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去,跟着顾风瑾离开了县令府邸。
两人回到客栈,苏心言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灰尘,扭头打算询问顾风瑾一些事情,却发现对方正在往地上铺毯子。
“你不会是今晚打算睡地上吧?”苏心言顿时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
“可是这张床也挺大的,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嘛,之前又不是没睡过……”
顾风瑾摇摇头,“之前的事情有些迫不得已,毕竟那间房子太过潮湿,睡在地上容易生病。前两日我已经请了木匠,让他帮忙造出一张单人床来,我想,等我们回去之后应该就能使用了。”
他说话间已经将地铺铺好,又取了一床被子后才看着苏心言道:“你我二人毕竟不是真正的夫妻,如今装扮成夫妻也只是为了便宜行事,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苏心言:“……”
真是谢谢您有分寸啊!
之前是首先爬上床的也不知道是谁,如今只是个失忆就能全部抵消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手头痒痒,恨不得对着眼前的人练练手。
没理会苏心言这边的纠结,对方倒是早早的钻进了被子,心安理得的睡了起来。
看到他的表现,苏心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此时确实有些不知所措了。
毕竟之前都是顾风瑾在主动,而她只是一味的避让或接受,而此时这人忽然退却离开了,她却难以接受了起来。
就着淡淡的月光,苏心言看着对方精致的面孔,过了半晌才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他想要抽身?恐怕是晚了!
这世上哪有撩完就跑的道理,她都已经决定要克服困难同对方在一起了,此时撂挑子岂不是为时过早?
想到这儿,她赤着脚走到对方的床铺前,蹲下身子声音有些委屈兮兮的道:“顾风瑾,人家这里突然有些痒怎么办?”
顾风瑾手指动了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苏心言忍不住凑近了身子,歪着头看着对方的睡颜。
之前她怎么没有发现顾风瑾在睡着的时候这么乖巧无害?
嘴唇红红的,看起来弹性很好的样子!
嗯,好想亲下去!
这么想着便这样做了。
苏心言垂下头,撅起嘴打算献上自己的一吻。
没想到头伸到一半却被对方直接卡住了下巴。
两人相顾无言了半晌。
苏心言才说道:“干嘛?这么小气连亲一口都不让!你之前不是挺开放的嘛,还讲荤段子给人家听。”
顾风瑾忍住扶额的冲动,“之前确实唐突了,我只是因为你自认是我的娘子,所以才表现轻佻,打算让你知难而退,没想到……”
“没想到我不仅没有退出,而且还顺竿上爬了是吗?”苏心言笑着将后面的话接过去。
那又怎样,她就是这样的人啊!
给根竹竿就想捅天的,无法无天的苏公公啊!
苏心言装模作样的抬起身子,将自己的衣领扯了扯,继续刚才的话题道:“人家有个地方痒,顾公子你说怎么办?”
那架势,一副顾风瑾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绝不善罢甘休。
顾风瑾表情变了变硬着头皮问道:“苏心言,你到底想如何?”
苏心言拉着对方的手按着自己的胸膛,“还真是不懂风情,你也不问我是哪里。”
她顿了顿才说道:“当然是我的心里了,不然你以为是哪?”
顾风瑾表情木了木,直接推开她的手又躺回了被子里。
苏心言见达到到了目的,这才坏笑着回到了床上,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在感情里哪有全身而退的好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便早早的起床直奔县衙门。
此时还没到开门的时间,衙门口已经早早的聚满了许多人,大部分都是昨天来过的街坊邻居。
苏心言二人找了一间餐点铺子,边吃边等着差役开门,
一顿早饭吃完,太阳也跃上了东方,但是衙门口的大门还依然紧闭着。
苏心言盯着那不见丝毫动静的大门,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没多久,她的脑袋便东倒西歪到处寻找着支点,最后一下直接靠到了顾风瑾的肩膀上。
顾风瑾身子一僵,过了半晌餐伸出一根食指,将对方的脑袋推到了一旁的门框上。
没想到,此时不知谁在外面大喊了一声门开了,将昏昏欲睡的苏心言一下子惊醒,身子也像个不倒翁似的直接扑向了顾风瑾。
只见她右手紧紧一握,也不管按到了什么地方,便义愤填膺的说道:“奶奶个腿儿的,让小爷好等!”
她说着便站起身,气势汹汹的走了出去。
留下顾风瑾一阵青一阵白,面色诡异的看着自己的胯、下。
那表情,想必苏心言若是离开慢一些,便被直接扔出门外了。
此时衙门口的大门虽然被人打开了,但是依然没有主持公道的人出来,直过了一刻钟,才悠悠的走出来一个不入流的守门人。
还是昨天那人。
只见对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看到面前的众人之后很是不耐烦的说道:“怎么又是你,要是死人了就赶紧找个地儿埋了去,别天天堵在衙门口招了晦气。”
那妇人连忙扑过去,抓住对方的裤腿道:“大人。您就让农妇见见县令大人吧!农妇的夫君死得冤枉啊!”
守门衙役不耐烦的踢开她,“去你的,别脏了老子的鞋!县令大人今日不在,他老人家外出述职了。若是想要报案的,半个月之后再过来。”
妇人顿时面如死灰,眼里的光也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那衙役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还掸了掸衣摆,打算就此回府。
没想到就在他转身的时候,突然一股大力向身后袭来,他一个猝不及防便栽倒在了地上,嘴巴正好磕在那高高的门槛儿上,直磕出了满嘴的血迹。
下一刻,一双粉色秀鞋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狗仗人势,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看门人,本事不大官威还挺大,谁给你的勇气?”
苏心言鞋尖勾着他的下巴,一脸阴森的说道:“你这么黑心,阻挠他人报案,就不怕白布下盖着的那位,哪天被逼急了敲了你家大门?”
她说完便抬起头,指挥着那些还愣在原地的村民,将那具尸体和农妇一起,请到了衙门。
此时原本升堂的地方竟然空无一人,连一个值班的衙役都没有。
苏心言内心极度不爽,直接一拍惊堂木,扬声说道:“官老爷在哪呢?还升不升堂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有一群衣衫不整的衙役从长廊一端跑了进来,看样子像是急匆匆间刚穿好官服,那些衙役的前面还有一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县令大人。
“哪里来的暴徒!竟然在公堂之上大声喧哗,简直目无法纪,来人,去把她给本官抓起来!”
县令大人刚跑到门口,便上气不接下气的吩咐身后的衙役。
那些衙役升堂不积极,抓人倒是积极的很,全部一拥而上,冲上去抓苏心言。
苏心言动作灵巧的躲开,眼里的讽刺意味更加浓厚,“县令大人这样恐怕有些不妥吧,若不是你有错在先,小民也不会走这个极端啊,您这不分青红皂白的便上来抓人,看来是不打算先解决大堂之上的冤案了。”
苏心言话音刚落,那些愣在大堂之上的村民便纷纷跪在地上,请求县令主持公道。
一时间公堂之上热闹非凡,被众人纠缠住的县令大人倒是没了心思去追究苏心言的罪责。
一阵鸡飞蛋打之后,公堂之上才安静下来。
此时,两列衙役分列在大堂的两侧,县令一脸威严的坐在首位,正严肃的看着下方的农妇。
“你说是衙门的李豪犯的案,可有人证物证?”
没等农妇回答,苏心言便率先一脚迈出去。
“人证便是在下,物证嘛……”
她转头看向顾风瑾。
顾风瑾这才将随身携带的一把刀递了过来,“大人,这把刀便是当时李豪杀人的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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