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实在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最后让他进了屋。
“什么礼物?这一天,我都和你在一起,我怎么没注意到你买了什么?”
林越从兜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后,塞进我的嘴巴里,问,“甜不甜?”
我一边含着,一边嫌弃,“一个大男人还随身带着糖果骗小女孩。不要脸。”
“这是哄茵茵,准备的。”林越说着,又暧昧地朝我挤了挤眼。
结果可想而知,我就为了一粒糖,把自己给卖了。他林越理所当然地要浴室冲凉,还问我浴袍放哪里了。
我不理他,坐在沙发里吃糖吃的特嗨。
结果林越这个反复鬼,居然又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大晚上吃糖,不怕蛀牙?”
“这是你喂我的!”我鄙视他,一不小心就暴露了霸气的那一面气质。
林越一个刀子眼飞向我,然后又像是为了缓和气氛一样,随意吐槽,“吃了我的糖,嘴还不甜。”
“到时候还给你!行了吧。”说完,我就跳下沙发,跑回自己的卧室,并帅气地锁上门,坚决把敌人锁在客厅里,不让他入侵我最后的防线!
我又不傻!这种亲密接触过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很清楚!
反正现在是夏天,把他关在外头一夜也不会睡出问题来,客厅有空调,沙发有抱枕当枕头,也有毯子盖肚子。这么想着,我就心安理得地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天色已黑。窗外小区里的路灯亮起来。我裹着浴袍站在窗口擦头发,却突然听见大门的房门一开一关,然后客厅里一片寂静。
林越……走了?
我下意识地扔掉擦头的毛巾,开门冲出去的动作也比较豪迈。
等我到了大门,打开张望时,忽然一只大手从我的身后搂住我的腰肢,传来一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谁许你穿成这样开门的?万一来个路人,你这是引入犯罪!”
说话人是林越!
我惊悚地转身,看着不知埋伏在屋里哪个角落,制造离开假象的林越。他一只手圈住了我的人,一只手把大门轻轻合上。门锁声落下,他陡然把我人压在门板上,开始放肆的亲吻。
然后,突然说道:“你有一根白头发了。”
没头没尾的,我不肯听,才不给他吐槽我有可能还有第二根白头发的机会。
我俩就对峙起来,他凝眸低头看我,幽深的眸子里平静如水,一点波澜都没有。我看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气呼呼的,特别像炸毛的宠物狗。
额,有这么比喻自己的吗?
我摇了摇头,据理力争,“你没接触过,用脑子想也知道了啊。都这把年纪了,谁没个白头发啊?”
“我就没有。”林越自信的说。
“哈,哈,哈!”我不给面子的干笑三声,干脆跪在沙发上,趴在他的肩头,去翻他的头发,“怎么可能没有?你人老眼花,我帮你找。找到一根,罚款一万,小本生意,概不赊账!”
“如果没有呢?”林越微笑。
“随你处置!”我豪迈地说。
林越淡淡盯着我,轻哼了声,“你说的。”
“当然!”我说完,就兴致勃勃地找啊找啊。可别说白头发了,连个头皮屑都没有。我瞬间有点慌了,然后跪着膝盖一步步,一寸寸地后退,“那个,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头发又柔又顺,还没有头皮屑……”
“不是找白头发吗?怎么说头皮屑了?”林越嘴角一翘,眼神意味深长,若有似无得笑意,仿佛在脑补着什么坏事……
我扶着沙发背的手用力一撑,人还没站起来,他就已经牵住我的手,抓得紧紧的。根本没给我半点逃脱的机会,他手心的温热,把我脑袋摁在他肩膀上。
我没有抗拒,觉得这个姿势也不赖,就靠着他,和他一块欣赏窗外的灯景与夜空。
时光一点一滴地溜走,夜晚安静又缠绵。
等我的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时,林越把我推开,双手搭在我的腰上。
我被他深邃的眸子给锁住了视线,无处可逃,只能迎着他的目光。
他手指轻抚在我脸颊上,一瞬不瞬地望着我,似乎在做什么决定,又像是在欣赏什么。
我看见他眼里跳动的烛火。
林越忽然说,“诗诗,等你领离婚证的那天,我们结婚吧。”
突如其来的,一点都不浪漫的求婚,让我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别,别开玩笑了。”
“我像是开玩笑吗?”林越凝眸,一脸严肃地看着我,态度很是认真。
我的心在颤抖,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简直崩溃!
哪里有这样的求婚?
甚至,我们连交往都不算吧?唯一的一次约会还是刚刚发生的,还是去玩了个密室逃脱。电影没看,家长没见,什么都没做呢,就要结婚?而且,茵茵呢?舒悦呢?她们的问题,不是困扰我们关系的问题吗?
“林越,或许你没开玩笑。但这个想法太冲动,不合情,也不合理。”我悻悻地拒绝。
林越眸光一凛,道,“那要怎么样,才算合情合理?”
“等我们的关系合情合理的那一天,再来讨论婚嫁就合情合理啦。”我抽开手,回避性的说道。
林越却重新把我抱起,放我在阳台的飘窗上,摸着我的脸说,“睡都睡过了,还不够合情合理的话,你说我们的关系是什么关系?”
“林越,性爱不等于恋爱,恋爱不等于婚姻。我们跳过了所有的步骤,直达婚姻,只会让婚姻真的成为一座坟墓。连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快乐,轻松,自在都会埋没。”
“你是说,你只想玩我,不想对我负责?”林越勾着眼睛问我。
我抽开手,淡淡说,“林先生,不要歪曲我的意思。况且,究竟是谁在玩,不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说穿了,你还是不信我。”林越眸光一凛,重重地说,“很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紧守本分,满足你的生理需求。至于你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需求,我们来日方长!”
“你!”
没等我说完,林越一把扣住我后脑勺,袭击我的唇。
事毕,林越故意用一种妖冶的音调说话,“什么时候想从转正,记得说一声。我很小气的,情人,老婆这两者之间的权利和义务,我分的很清。”
我抿住唇,不理他,眼睛也闭了起来。
“听见没?”他不爽我的沉默,用他特有的方式惩罚我,逼迫我开口。
我求饶道,“好。”
然而,我们还未彻底结束这场缠绵,我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想去抓手机,看看是谁的来电。林越却不许,使得原本即将结束的亲密来了个加时赛……
等林越彻底吃饱喝足,去浴室洗澡,我才酸软着腿,走到桌上去拿手机。一看未接来电15个,通通都是沈放打来的。我不由吃了一惊,立即给他回拨了过去,“喂?”
“忙完了?”沈放的声音带着讽刺。
虽然是事实,但我不可能承认,只厚着脸皮说,“刚睡着了,没听见。找我什么事情吗?”
“唐诗诗,那个地址,我查到了。明天下班,我在家里等你。你是要继续和林越厮混在一起,还是要找女儿,你看着办。”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
林越从浴室里走出来,问我,“怎么了?谁的电话?”
我摇了摇头,“没事。”
林越目光复杂,唇边噙起了笑,却没有追问,直接上床睡觉。我困到了极点,也不多去想沈放为什么不在电话里说,约我回家谈,头一沾上枕头就迅速进入梦乡。
翌日天明,我回到沈家。
刚一开门,沈平就满脸阴鸷地大步冲过来,一般攥住我的手腕,似乎要生生折断,“唐诗诗,你要敢和我离婚。我现在就拉着你一块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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