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想容慢慢走进门,仍是少女的她虽稍显瘦弱,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夕阳照在她的脸上,衬的她的脸色愈发柔和。晚风微微吹起了崔想容的衣袖和裙摆,本就面貌清丽的她看起来更加灵气动人,恍惚间,崔刚以为自己是看到了仙子。
崔刚愣神的功夫,崔想容已经停在了门口,抱起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崔刚。
崔刚还沉浸在美色中,感受到崔想容的目光才回过神来,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就急不可耐地一把将崔想容推到了门上,欺身压下去。
崔想容胃里一阵翻涌,还没等她把崔刚推开,耳边突然爆出惊雷般的一声:“崔刚你在干什么!”
崔刚一瞬间吓得腿都软了,心里顿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崔想容一使劲把崔刚推开,只见来的人里不光是陈玲,还有崔峰和崔莲,而且陈玲这一声河东狮吼还引来了好些个路过的村民围观。
人群中传来啧啧称叹声。
亲叔叔大庭广众之下非礼侄女什么的……以后茶余饭后又有谈资了。
崔想容作为被害者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崔刚虽平时到处做的不要脸的事不少,却极少有这种人看到的,更别说还是这么多人。他顿时觉得颜面尽失,满腔火气都想撒在崔想容身上。
崔刚赶忙拉过陈玲道:“不是这样的玲子,你听我说,这都是不要脸的狐狸精来勾引我!我才……”
陈玲甩开崔刚的手,愤愤道:“你崔刚是个什么玩意别人不知道,我还没知道?她勾引你?你自己好好撒泡尿照一照,就你这种货色,她有那么眼瞎,犯得着来勾引你?”
崔刚被骂了也来不及发火,只顾着跟陈玲解释,光说还不够,居然还试图拉过崔想容来作证。
崔刚大声质问崔想容:“是不是你那天说要来我家找的?还说要梳妆打扮好好伺候我,我就想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谁知道你是真的脸都不要了还来勾引我?”
崔想容心里冷笑,面上却一副迷茫的样子,无辜道:“我当时只是想问问你我父亲的事,三叔说知道,我就来问你了呀,三叔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崔刚意识到了这都是崔想容的圈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准备朝崔想容挥过去。
崔想容眼疾手快躲过了,一下子窜到了人群里,躲在一个村妇后面,探头委屈地说:“我当时问你你不告诉我,还说要我穿的漂亮点来找你。我当日想不明白,现在知道了,没想到三叔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听了崔想容的话,陈玲更是怒火滔天,看着崔刚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扯着崔刚就进屋了,只听见门“砰”的一声,像是门板都要被震裂了一样,随后屋内就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翠莲看着崔想容,有点尴尬,像是要说点什么,崔想容却淡淡一笑,转身走了。
热闹看完了,众人自是散了,边走还边窃窃私语。
“这一家人真够可以的,先是想把人嫁给个克妻的,现在又干出调戏亲侄女的事,唉。”
“谁说不是呢,说起来这容丫头以前在镇上还是个富家小姐呢,爹娘没了就这样了。”
“真是家门不幸呐。”……
崔想容回到家后左思右想,崔家现在人人都记恨自己,且个个都是不消停的主,保不齐哪天就会合伙前来赶走自己。
虽然崔想容早就想走了,但是主动走和被动赶走还是有区别的。并且走之前,崔家欠她的,总是要还一下的吧?
但自己势单力薄,还不足以跟崔家那群人抗衡,崔想容想来想去,决定去镇上,击鼓鸣冤。
第二天一大早,二房三房两大家子齐齐冲进了崔想容的小院,却不想,小院里空空如也。崔想容和崔宇轩早就不见了踪影。
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突然来了很多官兵,提着刀来问:“谁是崔勇崔刚?站出来!”
两兄弟对视一眼,均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却也不敢违抗命令,站到了官兵面前。
谁知那带头的什么都没有说,大手一挥道:“带走!”
身后的官兵们一拥而上,瞬间就把崔勇和崔刚压住了。
人群一顿躁动,拉扯的争执的叫喊的什么都有,一时间乱成一锅粥。
王晓梅大喊 :“什么都不说清楚就来随便抓人了?你们当官的了不起啊!”
陈玲这时也顾不上跟崔刚置气,关键时刻一致对外,一边从官兵手里拽崔刚,一边对着他们骂骂咧咧。而崔胜直接跟他们动起手来。
带头的人被她们吵得脑袋都要炸裂了,不耐烦地喊:“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们一起带走!县太爷要带人问个话而已,又不是要砍了他们的头!都给老子配合着点!”又指着崔胜喊:“你妨碍我们办案,是想一起被带走吗?!”
带头人早上也是听了崔想容的鸣冤,此时对崔家一家人更是没甚好感,语气也格外的差。
听了这话,院里的一群人才慢慢安静下来,崔家两兄弟虽然一时搞不清楚情况,也只能认命地被带走。
崔勇崔刚被带到了镇上的县衙,身后跟着家眷。县衙门口不出意外的,又围上了一群看热闹的。
崔勇崔刚被推到大堂,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崔想容姐弟。
崔勇正想破口大骂,膝盖却被压着他的官兵踢了一脚,一下跪倒了地上。
县令突然一拍惊堂木,吓得他俩一个激灵,齐齐跪好。
此时县令开口道:“被告崔勇,害其兄长性命,夺其钱财!被告崔刚,企图霸占侄女崔想容,幸而未遂,却仍罪不可恕!你们可知罪?”
崔勇崔刚一听这话,脑门上瞬间布满了冷汗,跪着的双腿都有些颤抖,纷纷惊恐大叫:“冤枉啊大人!这都是这毒妇一派胡言!大人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冤枉?那你们可有证据证明你们是被冤枉的?”
这本就是事实,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证据来证明清白。崔勇瞬间冷汗更甚。
崔刚突然想到之前崔想容问他的话,那时候她对崔仁的死因应该该是不知情的,那这次也可能仅仅是猜测而已。想到这里,崔刚突然又有了底气。
崔刚挺直了腰板跪好,开口问道:“县令大人问我等要证据?那崔想容可有证据证明崔仁是被我二哥害死的?”
没等县令开口,崔想容倒是先说话了,“三叔大难临头了还记得关心兄长,真是手足情深啊。三叔怕不是忘了,你当日欲对我行不轨之事的时候,旁边可是一大群人看着呢,你可还需要证据?”
一句话顿时把崔刚从云端打入了谷底。
好死不死,外面围观的人还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县令大人!我那天在场的,我亲眼看着这禽兽把她侄女按在门上亲!啧啧啧!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就是就是,我也看到了!”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据他媳妇说的,他以前这种勾当还干的不少呢。”
“要我说,这种人就该死,真是什么事都能干出来!”……
被挡在大堂外面的人的声音传入崔刚的耳朵里,他一时无力,险些趴下。
县令一拍醒木,对着外面喊了句:“安静!”嘈杂的声音顿时下去了,县令又转而看向崔刚问道:“被告崔刚,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那么多人证一人一句都能把崔刚砸死了,他还能说什么?
崔刚恨恨地看了崔想容一眼,却也无可奈何,颓然地低下了头道:“草民知罪。”
县令审完崔刚,又开始审问崔勇:“你说崔仁的命不是你害的,你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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