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觉得被自己拽着的沈静可能要气得冒出火了,他的手指也快废掉了。再看一眼他那个沉迷美色的主人,唉。
实在是担心自己的手指被咬断,萧淮小声说了句“对不住了”。然后迅速用另一只手捏住沈静的脸颊,赶紧把被咬着的手抽出来再塞了块布进去。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沈静愤怒地扭头瞪萧淮。
区区一个奴才居然敢这样对我?
萧淮的手指安全了,也就不介意他的主子还要跟心上人缠绵多久了。沈静见萧淮还抓着他不放,自己也没法出声,就使出一身蛮力对他拳打脚踢。
萧淮怕她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会被发现,就赶紧把她拽回到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
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再往那边看的时候,贺渊他们已经离开了。
萧淮赶紧放开沈静,拔腿就准备往崔想容家跑。他家公子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了庆祝崔宇轩县试成功的,现在还没见到过正主,那他这时候肯定不会先回府。
沈静却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死死地瞪着他,眼里恨不得冒出火把他烧成灰烬。
“那个……沈小姐,我们有话好说?”萧淮虽是不怕沈静的,但他怕麻烦。
沈静一把从嘴里拽出那块破布,大致认出来是块三角巾,应该是出门在外为了不暴露身份遮脸用的。
她狠狠一把将那块布摔到地上,吼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朝我嘴里塞破布?!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你爹是谁这镇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啊。
萧淮赔笑:“我这不是无奈之举吗,还请沈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你想得美!”
“你看。”萧淮抬起他被沈静咬的渗了血的手,说道:“我的手被你咬成这样,说不定还会断掉,这就算扯平了吧?”
“这是你活该!少怪到本小姐的头上来!”
萧淮无奈,既然她不打算和平地放他走,那就只能暴力解决了。萧淮自认为他不像那个没人性的主子,对姑娘家的,他还是有些下不去手的。
但这不是逼不得已嘛,他的主子早都跑得没影了,他得追上去啊。
萧淮使劲一扯衣服外袍,竟然没扯掉。她是用了多大的劲儿?沈静见他要甩开,立马双手并用,扯他的衣服。萧淮无法,只能伸手稍微用了点力气把她的手拍了一下。
在沈静疼得松了手的一瞬间,萧淮赶紧一溜烟儿的跑了。
“狗奴才,你就给我好生等着瞧着!我迟早要了你的狗命!”沈静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道。
贺渊跟崔想容离开后,一路慢慢往回走。他这些天的疲惫,被刚刚崔想容的行为一扫而空。
到了小院门口,贺渊突然拉住准备进院门的崔想容,把她转过来面朝自己。
还来?崔想容吓了一跳,这里经过的人可不少。
她受惊的表情成功地取悦了贺渊,贺渊笑到:“想什么呢?我就跟你说几句话而已。”
崔想容有点窘迫,内心陷入了反思中,她竟然这么期待的吗?
“有什么话赶紧说。小轩还等着我回去给他带消息呢。”
“我就想认真地向你保证,我先前说的话都是真的。从今往后的这一辈子,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伴你左右,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儿的委屈。”
崔想容少有地没开口就反驳他,而是认认真真地看着贺渊的眼睛回答道:“好。”
贺渊笑着跟她一起往院里走,刚推开门就看到正准备走出来的,脸上带着笑意的崔宇轩。
“我都听到了哦,贺渊哥哥可不能反悔!”
贺渊笑到:“那是自然。”
“我也会帮你随时注意着我姐姐身边有没有图谋不轨的人的!”
“那就多谢小轩了。”
跟人谈情说爱的时候,被亲弟弟听了个全的崔想容有些尴尬。而这两个人还在她面前你来我往地开始聊起来了……
“小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崔想容努力忽视掉他们两个人的谈话,开口对崔宇轩说道。
“县试成绩第一名吗?”
“你怎么知道的?”
“有几个街坊邻居都来恭喜我了。”
贺渊也开口道:“你姐姐说要奖励你取得这么不错的成绩,特意回来准备做一大桌好菜,我们好好庆祝呢。”
崔想容白了他一眼,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打算,但贺渊这明显是来蹭饭的吧?崔想容给他们沏好茶之后,就去厨房准备食物了,贺渊便跟崔宇轩坐在堂屋里等着。
“贺渊哥哥,你好像精神有点不好。饭菜还早,要不你先我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儿?”
贺渊笑笑:“不麻烦了,我只是有些乏了,不碍事。”
这些天他确实过于疲惫了,回到京城的那么多天几乎一天也没有休息好。
他母妃突然传信过来,他赶回去之后才知道那天是他父皇遇刺了,而且还是在御花园里。那些人的势力居然已经蔓延到御花园里了吗?而且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这么等不及,敢在皇宫里就动手?
当时的情况切实凶险万分,差一点儿皇帝的命就要交代在那了。所以淑妃才会有些慌乱,冒着那么大的风险传信出去。
如果皇帝死了贺渊还没回去的话,那他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万幸的是,他赶回去的时候,皇帝在他平时最信任的几个御医一天一夜没合眼的的治疗下,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所以贺渊也没急着先回皇宫表明身份,而是暗中观察京城里民间的动向。
不出意外地,他发现老百姓大部分人都是支持贺谦的。只是不知道他的四哥是真仁慈还是假宽厚。
茶馆往往是最容易收获消息的地方。尤其是现在局势不太平的时候,不管是真是假,说书的人都说得信誓旦旦,头头是道。
贺渊一天内跑了好几个茶馆,凡是谈国事的,他都会去听一听。不能全相信,但这最起码表明了百姓的意见。
而百姓的意见,不管明里暗里,全是一边倒地支持贺谦。
若说他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事,那大概也就负责修建水利工程,亲自去灾区探情况送温暖,还有不顾朝臣的反对,开粮仓赈民之类的。
这些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而且一旦做不好上下都会得罪个彻底。
但贺谦好像就喜欢做这些,而且还做的挺不错。
与别国外交,百姓们不懂。在朝堂上新提出了什么更好的政策,他们也不清楚。那些都离他们太遥远了。而贺谦做的这些事,是他们可以清楚地看到的,对他们有利的。
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贺谦是所有皇子中最仁慈的,仁慈就代表会善待百姓,善待他们,他们就支持他上位。
而皇帝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完全不知道贺谦现在呼声多高了一样。他最近做出来的决定全是偏向贺远章的,眼里似乎从来都没有贺谦这个越来越优秀的儿子一样。
就是因为皇帝这个态度,在长子嫡子之间中立的那些大臣便有些摇摆不定了。
一半是以为皇帝厌恶这个儿子,怕触怒了龙颜,不敢在他面前说贺谦的好话。另一半则是真心为国为民的,不想这么一个好皇子被埋没,选择支持贺谦。
贺渊回去之后自己不能暴露身份,便住在旅馆里,万事都让萧淮去打听。
萧淮好不容易跟淑妃的人取得了联系,贺渊便写了一封信传给淑妃,信里就问了这些年来淑妃培养起来的势力和宫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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