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悠觉得发糗,在六年前她让工匠弄这个洞时,柳广龙正好有看到,当时她还说明了下,现在这个却还用在了他的身上,这怎么让人感觉,有种班门弄斧的笨拙,已经被识破了,才反应过来。
请了柳广龙进来,水悠悠不好意思地解释不知道是他,而柳广龙却表示很好,就该这样警惕,这样才不会让一些坏人进来了。
说这话时,柳广龙的眼神很温柔地看着水悠悠,就是这种眼神,让她总觉得她本来就很小,能让她从困窘中脱出,溺死人不偿命,但她是有阿墨的人,有阿墨的人。
在心里如此念道,水悠悠连忙转移话题,让柳广龙进屋。
而柳广龙看着身姿渐渐成熟带着诱惑的水悠悠,忍不住深了深眼眸,不知道该是开心还是苦笑,悠悠如今越来越好了,竞争力也更强了。
他今日来,是和她说一些事,看看她的反应,顺便想知道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意。
“刚刚去绣玉楼找你找不着,才知道你今日没去。”接过水悠悠给他的茶盏,见是晒干的菊花茶,不由地嘴角弯了下,饮了口,才道。
水悠悠本想边和柳广龙聊边做阿墨的衣服,但又觉着不礼貌,便只是随意地把衣服放在坐着的凳子一边,和柳广龙说了原因。
结果,不知道怎么聊着聊着,就聊到这衣服上了,“……这衣服看款式和大小不像是给水生叔和天天做的,那是?”原本没什么在意,但他一向观察力好,不由地看到了她旁边的衣服,见是黑色的,说话也带着点苦涩。
“这个……”水悠悠刚发觉到他把话题扯到这衣服上了,才发现自己忘记把衣服放远些了,这下引起柳广龙注意,该怎么解释,又不能说是阿墨的。说绣玉楼的生意也不成,因为绣玉楼从不接男客衣裳,更何况,如果总绣让休息,那肯定是一点绣活都不派给你做的。
柳广龙扯出一抹别扭的笑,和他平日那暖人的笑很是不同“……给明流阳做的吧?”明流阳喜欢穿黑色衣服绣金边,这料子也是黑色的,虽然是白边的,但这样的料子,也就只有镇上的公子才能穿了,悠悠她接触过的公子能有几个……
看着少女慌张却不知道如何解释的样子,他却忍不住恶意地继续说:“悠悠,知道吗?我来是想和你说,明流阳应该是要成为我妹夫了。”
但见少女只是错愕疑惑像是不明白,却没有一种心痛,柳广龙又觉着也许不是明流阳,但还是先解了她的疑惑,“那次元宵夜,因为突然那‘圆月’花灯掉落,明流阳在大庭广众下抱了妙可,护着她,我也亲眼所见。妙可同我说,她和明流阳两情相悦,让我去同明老爷商量婚事,前日我就去了,明老爷便同意了。”
水悠悠有些发惊,回想那夜的情景,是柳妙可自己主动去抱了明流阳,怎么照他这样说,变成了明流阳主动?但她也知道,这些事情对于她无所谓,只是说几句恭喜的话,并说那时会送份礼物。
柳广龙见水悠悠是真的不在乎明流阳和柳妙可有了婚事这事,才确定这衣服不是做给明流阳的,且水悠悠心里也没有明流阳,但这衣服还是让他很在意,最后只能给自己安慰,也许是帮哪家不会针线的小姐给做的,但这个安慰很勉强,除非真的不会针线心又大,才会把夫君的衣服给别的姑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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