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人群之上

卡迪·华士勒被人成为“先生”，“引导着”，“伟大的引路者”。诸如此类的称号异常的多。每当卡迪·华士勒先生站在演讲台上的时候。台下总会爆发出激烈的掌声！相比之下，国王的演讲则是较为冷清的。

“华士勒先生”总是能在北方宙域最危难的时刻，“带领”着西派的人追求真理……

当然，所有西派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甚至有许多人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保卫华士勒先生……

述硫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华士勒先生的侍者：述硫氏。最初就是为墨尼尔王国追求真正的理想之路。为此，他特地去面见被人成为“智者先生”的华士勒先生。

华士勒先生所展现的领导风度和无尽的知识令述硫氏当时便对其五体投地的崇拜。面对着华士勒先生的风度与智慧。述硫氏愿意为华士勒奉献自己的一切……就这样，武艺高强的述硫氏便成为了华士勒先生的贴身侍卫和最亲近的侍者。

可……

久而久之，述硫氏看到了“先生”的另一面。在“先生”这里，没有对错，没有真理，甚至没有上苍……先生每每会帮助他人，在他人困难的时刻，先生甚至会经常不食饭，为了救济穷苦人。

所以，先生给述硫氏指引的道路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有一天，述硫氏来到了华士勒先生身前，问华士勒先生道：“先生……到底什么是真理？”

华士勒摇晃着酒杯，他面色沉重。“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它太过伟大了！”华士勒先生如是说到。

“不！先生！为了您，我放弃了家庭，我放弃了国王，甚至放弃了上苍！为的就是追求一个真理！请您告诉我，什么是真理？”

述硫氏说着说着，感觉到一种激愤的信念……

华士勒缓缓起身：“孩子……难道你不信任我？”

述硫氏急忙摇头：“在整个墨尼尔境内，只有您可以被称为先生！我……怎会怀疑您？”

述硫氏说完此话，早已经大汗淋漓……

华士勒看了看窗外的双月之夜：“他们都说，别国的母星单单只是一个月亮。而我们这里，却是双月之夜！述硫氏，你说这是为什么？真的是上苍的恩赐？那么，请你回答我，为何上苍会让詹琉儿、佩迪森这样的人活活饿死？在我小的时候，如果不是学会了抗击，我也会像詹琉儿和佩迪森一样……”

述硫氏不再说话了……

华士勒继续说道：“在这里，只有真正的真理！没有上苍，没有国王，甚至没有民众！所有人，都能按照自己的理想，想如何做就可以如何做！这才是真正的墨尼尔！而我，只不过是这伟大理想下的一个奋斗者而已……这才是真正的乌托邦！所有的人不用烦恼，不用忧愁，甚至没有管理者与被管理者！多么的美丽？”

陡然间，述硫氏像是想起了什么。颤声道：“那……您说詹琉儿，佩迪森。可是土鲁克公爵又怎样？我们抓住了他，他被我们审判，被真理审判，他临死的时刻，眼神又是那样的坚定！我甚至看不出来恐惧……看不出来恐惧在他的眼神里是怎样的。那时，我又好似看到了上苍在迎接他！”

华士勒缓缓说道：“孩子……你还太小。不懂得一些事情……上苍在那里？上苍是国王为了施行他自己的霸权而赋予我们每个人的痛苦枷锁！为了真理，我们要打破这种枷锁！”

述硫氏听完之后，感觉道非常的痛苦。他忍耐不住，痛哭道：“上苍啊……真理啊！你们为何在遥远的天边？我甚至羡慕土鲁克公爵，他虽然身死，但是他拥有了上苍。我甚至羡慕詹琉儿和佩迪森。他们拥有了真理！可……我为了追求真理，跟随了您，但是我现在异常的痛苦。甚至连曾经属于我的上苍也失去了……先生，先生啊，我请求您拯救我！”述硫氏跪在了地上，对着华士勒痛苦道……

华士勒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愁与悲叹：“述硫氏……我的孩子，真理的孩子，迷途的羔羊……为何真理在你眼前你却视而不见？我的孩子，他们用枷锁束缚住我们，将我们本可以解开的本性束缚着！甚至用法令和道德来约束着我们……我们甚至不能做我们想做的事情！他们说这是禁律。我们本就是自然的一部分，生物链的一部分，为何不能按照内心做事？孩子，解开吧。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可以束缚住本性的东西。只要自己想要的：爱，自在，释放，欲求……等等这一切，都是我们应得的！跟着我吧，孩子，只要是跟着我，真理就在眼前！没有一切可以阻挡我们……所有墨尼尔远古的法典都是枷锁，对我们的禁锢。只有得到了真正的‘暖风’我们才会自由……真正的乌托邦，是不用顾忌一切的，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述硫氏跪在地上，哭到：“这样……真的对吗？难道欧贝特人也是这样做的吗？”

华士勒叹道：“欧贝特人是如何做的，我只是追求正确的！我不管欧贝特人是如何做的。但是我知道，他们所谓的‘暖风’和我们所倡导的‘真理’是同一种含义！我们不仅可以得到欧贝特的支援，也可以赋予所有的墨尼尔人真理！”

述硫氏痛哭流涕……但是华士勒扶起了他，给他以温暖的安慰。

……一年后

述硫氏站在墨尼尔王国北方宙域的总督星上，眼神中总是透露着一股坚定的信念。这种信念令人恐惧。再细看，这种信念……里面是一种漆黑的狠辣。

述硫氏对着华士勒说道：“先生……欧贝特那些人给我们的援助已经到位。还有，北方宙域最后一颗星，也已经接受了我们的真理。”

华士勒笑道：“很好……”

述硫氏又说道：“先生，为了我们，我认为真理的内容应该再增加一些，譬如对背叛者施以严惩。”

华士勒笑道：“很好……”

“还记得一年前，你那时还很天真，你曾经问过我，什么是真理吗？”华士勒问道。

述硫氏说道：“记得。”

华士勒又问道：“现在，你知道了吗？”

述硫氏：“知道了，为自己所用，只要有利于我们，有利于先生，一切都是真理！”

华士勒又问道：“那，上苍呢？”

述硫氏笑道：“上苍要是有利于我们，上苍就是真理！可惜的是，王室拥有了上苍，所以我们就只能拥有真理！”

华士勒眼神一定，眯缝着眼说道：“你说错了，真理拥有了我们！真理就是我们在人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