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一无所获

2019-01-08 作者: 暖灯
第120章 一无所获

和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手掌紧握腰上的长剑,蓄势待发。倘若魏安平不甘心赴死,那他只能动手除了他了。只不过事情无疑要麻烦许多。

魏安平咬着唇,苦笑一声,“罢,这都是报应,这件事情我可以为王爷担下来,但是王爷必须照顾好我娘,若不然,我死不瞑目!”

“大人放心,只要大人按照王爷说的办,自然不会连累你的老母亲。”和风满意的点头,“大人还是快些动手吧。”

他捡起地上的字条重新揣进怀里,转身便走,身若鬼魅,听到背后传来的绝望的哀嚎声,脚步又加快了些。

和风回到王府时,宇文渊正在练字,只是纸上落下的笔画墨迹明显轻重不一,可见他内心着急,心浮气躁,练字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事情办好了?”宇文渊察觉他进来,微微撩起眼皮,看着纸上沾染的一大团墨迹,微微蹙眉,旋即搁下毛笔,取过一旁的擦手问道。

和风点头,“事情已经办妥了。”

宇文渊一直漂浮在云端的心脏才算重新落回胸口,舒了口气,擦掉额头上的汗珠,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靠在背椅上坐好。

“王爷,虽然毒害孟轻遥这件事情魏安平自己担了下来,但经过这一茬,恐怕没办法在对孟轻遥下手了。”

和风禁不住忧心忡忡的开口,“且经过这件事情,皇帝定然会产生怀疑。”

宇文决睨他一眼,转动着手指上戴着的戒指,“那你说该怎么办?”

“依属下看,王爷得尽快消灭那些证据,最起码得抓出个替罪羊来。”和风眼中掠过一丝阴毒。

宇文决微微坐直身子,“那你觉得什么人比较合适?”

“属下以为此人必须是常年待在宫中的侍卫,且对王爷您忠心耿耿之人。”和风说到一半,便看到他脸上莫名的笑容,心下一抖,“属下该死!属下就是随口一说。”

“退下吧。”宇文渊冷笑,不耐烦的挥手,“你和凌羽之间的事情本王不想过问,但你若是起了什么别的心思,休怪本王无情。”

和风连忙点头应是,心里面满是不甘,凌羽是宇文渊一早安排在宫中的探子,原先自己和他也没什么仇怨,可偏偏上次王爷听信了他几句话回来便斥责自己。

因此他便记恨上了。

再说,这次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现在计划败露,想都不用想,宇文渊必须推出一个人来做替罪羔羊,他不冲凌羽下手,说不准对方就会对他下手。

没想到宇文渊压根就不上当,和风咬了咬牙,快速离开。

而此刻的魏安平已经按照宇文渊吩咐的那般说自己没做官前曾偷偷见过孟轻遥一面,他原是想去孟府做家丁,谁知道被年幼的孟轻遥羞辱,故而怀恨在心。

加上以往送去宗人府的后来出去的都是具尸体,他才会胆大妄为到想要毒害孟轻遥。

宇文决押着狱卒进来,准备找他对质时,便看到他瘫软着四肢,脑袋上不断的往外流血,九黎连忙上前,手指在他鼻尖下试了一下,面色突变,转而沉着脸摇头,“王爷,人没气了。”

宇文决的视线被墙上的血书,拳头紧握,骨节因为太过用力泛出白色,尤其是看到他最后那句“愿以死谢罪”时,宇文决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烧出来。

他猛然看向一旁的狱卒,一脚踹上去,厉声道:“说,背后指使你的人到底是谁?”

狱卒咳出一嘴的血沫来,梗着脖子不开口,宇文决莫名烦躁,冷哼一声,“九黎,拉他下去,严加拷问,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再给他一个痛快。”

狱卒惊恐的瞪大眼睛,宗人府里的手段他最清楚不过,现在这些刑罚都要落到他身上来。

四周的囚犯听着他不住的惨叫,都是缩着身子躲在墙角,不敢去看站在甬道中央面色沉凝的宇文决,但他们中一些人即使害怕,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狱卒受刑,双手死死的抓着牢门,双眼赤红,面露恨意。

这些自然就是往日里被狱卒折磨的死去活来的人了,之所以还苟且活着,不过是依旧抱有一丝希望,想着某日自己的冤屈可以洗清。

凄厉的嚎叫声整整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然后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断了嗓子一样。

九黎阴沉着脸过来,单膝跪地,“王爷,属下无能。”

他没想到这狱卒这般硬气,竟是生生受了十八般刑罚都不肯透露丝毫口风。

“拖出去,埋了。”看在他忠心耿耿又是条汉子的份上,宇文决不在意给他个安息的地方。

九黎立刻吩咐侍卫拖着他出去,很快,侍卫便拖着一团血肉模糊的勉强还能认做是个人的东西出去。

有新关进来不久的囚犯偷摸瞄了一眼,吓的立刻低头,面无血色,心底一片惶然。

宇文决眼底露出厌恶,抬步走出去,一路回到府中。

虽然皇帝给了旨意,允许孟轻遥回府养伤,但是宇文决并不打算让她回府。

孟轻遥看到他走进来,怔了怔,“什么都没问出来吗?”

宇文决抿唇,看她并没有失望的样子,心口揪了一下,“本王会找出其他线索的。”

听的他执拗的近乎保证的话语,孟轻遥诧异的抬头,胸口像是被塞进一个暖炉,她压下心头异样的悸动,“王爷可曾查探过太妃身上的伤口?”

宇文决看她说完就低声咳嗽,转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温水递给她,“你先润润嗓子,身体不舒服,你就先不要说话了。”

“至于伤口,我已经查过了,的确是玉簪形成的伤口,”

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喉咙滑下去,孟轻遥顿觉舒服许多,“我没事,我用来刺伤那歹人的簪子交到太后手里头了,你可去拿着对比一番,顺道看下,那伤口下是否还有别的伤口。”

“你的意思是,那伤口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后来用簪子刺上去的?”宇文决眯起眼眸,思考这行为的可能性,眼底的光逐渐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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