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得是,那就请这位姑娘来说句公道话,您认为......事情到底是如何呢。”洛云兮垂下眸子,冷笑道。
晴竹有了洛懋正撑腰,更加无所顾忌,高声道:“奴婢认为是大小姐,恶意针对二小姐,授命丫鬟做出此等事,致使二小姐卧病在床。”
洛云兮点点头,给了她一个似是赞扬的眼神:“不错,继续说。”
“大小姐做出这般有辱门风之事,本该请家法后在族谱上除名,不过看在大小姐到底是年幼无知,就罚跪七日祠堂,再禁足一年好了。”晴竹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还是以一种十分宽容谅解的口气。
祠堂阴冷潮湿,罚跪七日出来后风寒不说,一双腿定是要落下毛病,甚至残疾也不是没有可能。再禁足一年,那这一年之内侯府嫡女又要渐渐淡出人们视线,与开始相差不远。
而这些都暂且不论,装神弄鬼,苛待庶妹,搅得家宅不宁,这又是个什么名声。
洛云兮冷静下来,扫视着周围每一个人的表情:“很好,那不若我现在就去领罚?”语气中带着十足十的玩笑意味,说得轻描淡写。
“洛云兮!”洛懋正又是怒道,大口呼吸着:“你这个......你这个孽女!”
柳氏忙给他顺着气,柔声细语地安慰道:“侯爷不气,大小姐也是孩子心性,侯爷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
“姨娘,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洛云兮又挺了挺腰,笑道:“云兮可不是孩子心性,云兮压根儿就没做过这件事。”
“事已至此,你还要狡辩!”洛懋正的心情平复下来,连个正眼都懒得给她。
“父亲,女儿没有狡辩,她的话中有许多漏洞,您没注意到吗?”洛云兮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干脆蹲在宁儿身前,伸手捏住她沾满土灰的下巴。
“宁儿,你说是我让你去的,可是我早晨才来看过二妹妹,在明知她连床榻都下不了的情况下,我还让你去做什么呢?给人把柄查吗?”
宁儿身上的伤都是假的,看起来狰狞可怖,实际上一点也不疼,顺着动作仰起头来,故作艰难的咳了几声道:“一切都是提起安排好的,奴婢早上还没有得到消息,自然不知道。”
“噢,阖府传的沸沸扬扬,你却全然不知。这样啊......那就情有可原了。”洛云兮手指轻轻擦试着她眼角的血迹,话锋一转:“你又不是我身边什么得力的丫头,我为何把这么危险的事交给你做呢?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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