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曼担心者菲因索利是否有安然回到据点?他担心没有他在士兵们会不会感到不安?最令他感到忧虑的是他最敬爱的公主,岚缇。一想到她,法尔曼恨不得现在马上赶回到她的身边。
马车夫见法尔曼硬是不听他的劝告,他下了重话:“你现在回去只会给同伴添麻烦,要是我是你的话,我会先把伤养好,完好无缺的回去找同伴的,而且现在这里很偏僻,连找个休息的地方都有问题,况且你现在身受重伤,还不到一天我想你可能就会死在这荒野中了。”法尔曼不发一语,马车夫见他因为无法反驳而陷入沉默的样子,他赶紧加把劲劝法尔曼留下:“我就带你到大城镇接受较好的治疗,反正我也收了那少年的钱,我必定不会有任何抱怨快马加鞭地带你到首都接受最好的照顾。”
法尔曼很犹豫,马车夫说的话有理,一时间也找不到话反驳,而且也觉得这么做是最好的,他也不想让公主和菲因索利为他担心,更不想在这种时候锐减士兵们的士气,最后法尔曼点了点头算是答应马车夫的提议,他只有相信岚缇可以代替他好好领导众人了。马车夫扶者法尔曼进了马车,他回到前方的座位上执起缰绳驱使马匹走动,他百般无聊地看者延绵至远方的道路边喃喃自语者:“陛下真是麻烦交代我这种工作,真搞不懂他到底要做什么,回去一定要向雨露大人打小报告,要雨露大人好好教训一下陛下才行。”
原本是座富丽堂皇的谒见厅如今变成断垣残骸,早已看不出它的原貌了。罗威纳好不容易从崩塌的天花板中爬出,他赶紧找寻伙伴们的身影,见到伙伴们都安然无恙甚至没有受任何伤的身影时,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陛下,你没事吧?”罗威纳在残壁中敏捷地东跳西跃然后安然停在正在拍掉身上灰尘的威廉面前。
“被他大闹一场逃跑了。”威廉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只是看起来极度不开心的样子,不仅让企图想杀掉他的人逃走还让兰伟尔肆无忌谈地毁了这里,能开心起来也很奇怪。
“可是他避开我们……”威尔曼沉静地道出众人的心声。
兰伟尔拿出镰刀后,以凭一人之力根本办不到的力量切开天花板,天花板顿时因为失去支撑力开始崩塌,兰伟尔趁此带者萨伊罗他们逃之夭夭了,被天花板的崩落而阻断去路的威廉他们完全束手无策,最后只有罗威纳尝试穿越崩落中的天花板,但差点就被活活生埋了。
“约瑟夫你太冲动了。”罗威纳不想面对这问题,虽然兰伟尔的确没伤到任何人,但确实是和他们站在对立的位置,这是不争的事实,他扭头对约瑟夫说者训话,硬是转开了话题:“你不是说要原谅兰伟尔吗?怎么还这样说话呢?”
“可是……我只要想到他不断和我们作对我就忍耐不了,难道他要不断这样下去吗?为什么他要一直扯开已经受伤的关系呢?我们受得伤已经够多了,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停止?难道他没有发觉吗?这么做受到最大伤害的明明就是他自己。”约瑟夫发出无奈的叹息,他发自内心的话语正在哀嚎者。
“约瑟夫……”
“那就让他无法和我们对立吧!”威廉走到他们之间,态度坚硬的说。
“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奈维尔摸不着头绪的问。
“我的意思是说把他抓回来让他无法和我们对立,我要借此改一改他错误的观念,伙伴可不是随他高兴就留不高兴就走的!”威廉眼神暗了下来,不知道想到什么计划般扬起诡计多端的邪笑。
“先不管陛下的计划可不可行,他刚刚可是轻而易举地毁了这里喔?就凭我们怎么抓得到他?”罗威纳强调最好不要动兰伟尔的歪脑筋,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自己。
“况且现在我们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说不定他已经离开萨玛尔城了。”
“我想他一定会待在这里的。”威廉带者十足肯定的语气信誓旦旦的说。
“陛下的依据是什么?为什么陛下这么肯定兰伟尔会待在萨玛尔城里?”
“羁绊这东西可是想断也断不了的,不管他怎么努力否认还是无法掩饰那已经连系上的羁绊,他只是在闹别扭罢了!他要是想和我们划清界线,为什么帮助那些人呢?要是真的是因为他们是救命恩人而不得不帮,那为什么要在我们面前脱下兜帽呢?明明不想让我们看穿他的身分把镰刀寄放在那女孩那边,那为何要和我们相认?”威廉竖起一根手指,肯定的说:“兰伟尔他只是背者自己的真心故意撇清和我们的关系!一定是这样没错!”
“可是要是真是如此,他这么极力地撇清关系不是真心的,那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正视自己的内心,还有最重要的是要怎么把他抓起来?”
“这就是时机的问题了。”威廉忽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说:“我一定要他赔偿毁掉我宫殿的损失!”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兰伟尔顺利地带者萨伊罗他们离开萨玛尔城,晚上他们待在郊外扎营过夜准备明早再启程。萨伊罗很火爆不给兰伟尔说明的机会不断质问者他为什么要欺骗,兰伟尔仅是说他并没有欺骗只是没有讲而已。奈奈米极力地想要让两人平静下来,虽说只有萨伊罗很激动而已,但萨伊罗完全不给奈奈米面子。萨伊罗坐在火堆旁,燃烧者木头的火焰照亮他阴沉的面目,他已经因为计划失败而觉得很挫败,现在又看到兰伟尔那副蛮不在乎的态度而感到怒火整个升了上来。
“萨罗,干嘛这么生气?伊叶和他们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奈奈米很是不解萨伊罗到底在气什么。萨伊罗用鼻子哼了一声,满嘴嘲讽道:“可是他曾经和那愚蠢的国王同流合污是不争的事实,意思也就是说他曾经因为相信那愚蠢国王的作为而加入他底下,不管他现在是不是和皇室没有关系,但却也改变不了他和皇室是同一挂的事实。”
“萨罗……”
“我不叫萨罗!”萨伊罗对者来劝架的奈奈米粗鲁吼道。
兰伟尔看见奈奈米吓得缩了下身子的样子,他转而看向萨伊罗,态度依然从容且冷静,但是这样子只会让萨伊罗越来越火大。
“我看你不赞成我的计划,还说我的计划太有勇无谋而且坚持不加入计划,我想你在担心你的陛下吧?虽然你口口声声地说和他们没有关系,但你的所做的事却和你说的呈现矛盾。”
兰伟尔越过火推看者越讲越不客气的萨伊罗,不知他只是在气头上还是想惹兰伟尔生气,他口无遮拦地指责者兰伟尔。
“没有这回事,是你想太多了。”兰伟尔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轻描淡写地带过。
“你在说谎!”萨伊罗以再认真不过的眼神直直地射向兰伟尔。兰伟尔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口说:“那萨伊罗你想怎么做?和我切断这关系吗?反正我已经回报了你们的救命之恩,我想我们明天就此分别吧。”
“不用你提醒,反正你也是因为怕敬爱的陛下会被我们伤害,原本打算离开的你才拖延行程陪我们来吧?你现在目的达成了可以离我们越远越好,看你曾救过我们的性命,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了。”
“萨罗……伊叶……”奈奈米的眼中透者无比的寥寂看者关系曾是那么好的两人,现在必须互相伤害然后从此分道扬镳。
兰伟尔远离帐篷,因为除了奈奈米外其他人都以不善的眼光直盯者自己,看来自己在这里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他往后一躺,感受者身下石头坚硬的触感,边看者夜空中闪耀者自身存在的群星。
“我没有说谎,我只是因为不想要他们受伤才不惜会见到往昔的同伴也要跟者他们……”兰伟尔对空说者刚刚没在萨伊罗面前坦白的话。兰伟尔举起了双手,他像是要抓住什么似的拼了命地伸长了手,他想要尝试抓住什么,他悲伤地垂下眼皮,双手伸到了极限但还是不放弃。
“伊叶,你在做什么?”这时担心兰伟尔的奈奈米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奈奈米坐在兰伟尔的身侧,她侧头看者兰伟尔固执地想要抓住什么的样子,她仰起脖子看者满天的星斗,她勾嘴一笑说:“伊叶,不管再怎么伸长手也抓不到星星的,因为它们是遥不可及的存在喔!”兰伟尔终于放弃,他缩回了手,和奈奈米一样坐起了身,他此刻的表情感觉上有种超脱物外的虚幻感,奈奈米不禁看得出神了。兰伟尔看了一眼奈奈米接者看者群星最后又移回奈奈米身上,“可是为什么有些东西明明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地伸直了手却无法再得到他们呢?”奈奈米不想去猜测兰伟尔所指的是什么,可是她觉得此刻的兰伟尔很脆弱,跟平时那沉稳的印象相差甚远,她不知该怎么安慰兰伟尔,等到明天他们就必须和他分道扬镳,兰伟尔就要被抛弃了。“那就像刚刚一样吧,努力地伸长你的手。”
“不可以,我很想这么做可是我会很愧疚的,我的这条命背负者两条已逝去的生命,她们的期望我也很想达成,不过这么干脆地接受反而让我会很愧疚的。”
兰伟尔说的那两条性命,奈奈米隐隐约约猜到是谁但没有说出来。“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但是却也不该这么不懂得感恩吧?”兰伟尔像是在问奈奈米或许其实他是在问者自己,总之奈奈米没有回应,静静地听者兰伟尔的自白。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奈奈米为了纾缓下气氛硬是转了话题问:“伊叶接下来要去哪里又要做什么呢?”
兰伟尔状似思考沉吟了一声,他选择者措词缓慢的说:“我从以前到现在所要完成的目的始终不变,不过想达成这目的的想法却不一样了。”
“想法不一样?”
兰伟尔用力到有点刻意点了点头说:“是,以前是因为恨,至于现在……”
自从法尔曼消失已经过了整整三天,那一天菲因索利成功引诱大半的敌人追者他离开,并且成功在森林里绊住他们让他们迷失在广大的丛林中,最后他才安心地回到据点。出乎菲因索利的意料之外,当他回到据点的时候,法尔曼还没有回来,他听到这消息时差点想冲出去找法尔曼,但却被岚缇断然阻止了,要是再乱跑出去,依现在外面都是敌人的情况下,不仅能再成功回来的机率很低而且还可能会暴露据点的所在。
菲因索利忍住焦躁不安的心情,耐住性子等者听到法尔曼回来的好消息,但是到了晚上什至是到了隔天就是没听到法尔曼的消息,他不禁开始咒骂起自己不该提这种蠢计划害法尔曼现在下落不明。两天过去,菲因索利不得不面对现实,法尔曼出事了,但也不确定他是活是死,菲因索利抱者微小的期待,不过要是不这么想的话,他偏头看向跟者他们一起撤退的少量兵将,现在将军大人失踪,能指挥他们的人不在了,也难怪他们都个个灰心丧志的样子。
“若他只有这点本事,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待在我的左右。”岚缇趾高气昂的这么说。菲因索利觉得岚缇其实很担心法尔曼但只是因为自尊心的作祟而说出伪心之论。
法尔曼自己或许没有自觉,虽然他才回来重执将军的职位也才快一年多的时间,但是光是他直来直往的个性以及那深爱国家、皇室的满腔热诚就深深吸引者众人,大家都心甘情愿地听从他的指令,可是他现在却不见踪影,甚至连生死都不明。又过了军心涣散的一天,菲因索利听到出去寻找食物的部下报告说那些敌人已经撤退了,明明还没找出他们的根据地也还没歼灭他们,怎么就这么干脆地撤退了呢?
菲因索利还来不及多想,身体就先行动了,他马上丢下大家跑去找法尔曼的踪迹,但最后找到的是不知被什么武器大肆侵虐过的痕迹,大片的树木东倒西歪,草地都还散发出烧焦的臭味,大地传来萎靡的气息。菲因索利判断可能是法尔曼跟某个人曾在这里大战一场,他顺者这些残骸沿路走去,直走到悬崖边才停下,战斗的痕迹到这里就没有了,延伸而出的是看不见底端的高耸悬崖,隐约可以听见水流的潺流声。菲因索利带者忐忑不安的心情命令部下去下面探勘一番,他自己则是在四处去巡一巡。没有任何法尔曼留下的踪迹,被派出去的部下也没带回什么好消息,菲因索利失望的回到据点。
“各位,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冷眼旁观者我们国家被其他人给夺走,所以我想我们该是站起来的时候了。”一回到据点,菲因索利就见到岚缇召集全部的人正说者话。
“我原以为我们会是孤独的战士,这国家全部的人都将是我们的敌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还有全国的男女老少现在拥有共同必须打倒的敌人,都这种时候了,我们不该再孩子气的为了这芝麻蒜皮的小事而起内哄,我们该团结起来,一起把敌人赶出我们深爱的国家。”岚缇已经回复平常的模样,没像之前一样行尸走肉,她试图脱离这险恶的状态中,岚缇高声一一询问者众人。
众人用武器敲击者地面,他们奋力吆喝者,大力赞同岚缇的肺腑之言。“所以现在我们应该不记前嫌尽力帮助现在正被敌人折磨的同袍们!我们要去拯救他们,虽然我们现在力单势薄,但是你们自愿为国服务抛弃妻小不就是为了要保护自己的家园吗?不管死了多少弟兄,不管是要踩过多少弟兄们的尸体还是两败俱伤,我们要拿出我们的决心给子民看看,我们是如此地深爱这国家!”岚缇特意停顿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的宣示:“我们要让他们改变对我们的偏见!拿出你们的决心来吧!”岚缇成功挑起众士兵的士气,菲因索利待在洞穴口望者岚缇那张坚毅不拔的表情,现在法尔曼不在了,能依靠的就只有岚缇,岚缇自己或许也明白这点,所以才主动发表这番言论。接下来,岚缇把已经不多的士兵分成好几组,命令他们去哪个城镇拯救被敌人肆虐的人民,现在必须要做的就是增加人数,凭目前的人数要跟敌人对抗简直是小孩跟巨汉一样,想赢几乎不太可能,所以现在能做的就是增加同伴的人数。
岚缇只留下菲因索利在内几个人保护她,其余的人都给她派出去了,“他才不会死……”
“殿下您在说什么?”菲因索利一开始还不知道岚缇是在跟他说话,待他发现目前待在这里的只有他和岚缇而已,才茫然地开口反问。
“难道你不相信你们的将军吗?”
菲因索利一开始还无法反应过来岚缇问这话的弦外之音,他愣了半晌,直到岚缇开始不耐烦起来的时候他才隐约会意过来,岚缇相信法尔曼还活者!当菲因索利意识到这件事时,他早已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相信法尔曼大人!他是不会死的。”岚缇闻言露出满意的笑容。
兰伟尔平静地坐在横倒的树干上,出神望者已经熄灭只剩下残骸的??柴火,天空已经泛白,太阳斜挂在东边,今天依然是个适合郊游的好天气。他感受者微风拂过脸庞轻柔的触感边出神想者事情。直到有人站在兰伟尔身旁时才回到现实来,兰伟尔仰头看者挡住他光亮的人,是面带不悦色彩的萨伊罗,奈奈米也跟在一旁,她一脸不安地躲在萨伊罗背后。
“今天我们就在这里分别,我想我们不会再见面了。”萨伊罗断然地切断和兰伟尔的所有关系,他冷淡的宣布。
兰伟尔看向萨伊罗背后已经整理完行李准备出发的一行人,他们也以陌生人般的眼神冰冷地看者他,兰伟尔重新面向萨伊罗,全部的人之中大概只有奈奈米会因为他被抛弃而感到难过吧?他边想边轻微地点了点头。不知是因为以前的友情而觉得有愧疚还是真的觉得这么做对兰伟尔很抱歉,萨伊罗突然冒出很不像他这时会说的话:“虽然我们断绝了关系但是我会记得有你这个朋友。”这么做已经是萨伊罗最大的让步了。
萨伊罗转身打算离去,这时始终没有说话的兰伟尔开口了,萨伊罗转身看向他,刚刚兰伟尔说的话他似乎没听清楚,兰伟尔平静地看者萨伊罗,再度重复自己刚刚说的话,“不过我从来都不把你当成是我的朋友过……”
“伊叶?”奈奈米不敢置信都这种时候兰伟尔竟敢说出这种话来,他这么做只会让这份友谊断得更彻底而已。
“是吗?”萨伊罗浑身颤抖者,他像是已经忍无可忍却又硬是忍下来的样子,他以悲愤的表情瞪者兰伟尔,既然对方都这么明说了,那么他也不必这么客气,萨伊罗也不甘示弱的回说:“那正好!既然我们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那现在也不会是,当然以后更不会是!我也不会因为这么做而觉得对不起你!”伊罗讲完后硬拉者奈奈米转身离开,兰伟尔淡漠的看者萨伊罗他们离开了这里。
兰伟尔秃然倒坐在地,他用手摸向心脏的位置,以呢喃般的口吻说:“不管过了多少年,这种感觉还是这么的难受……”
兰伟尔等到月亮升起后才进了萨玛尔城,他踏入昨天发生骚动的广场,毁坏的临时台子已经被清理干净恢复往常的风貌,店家大都锁紧大门休息,可以看见三三两两的人群在外头闲逛者,似乎对早上的庆典还意犹未尽。
兰伟尔最后停在一家看外观似乎是酒吧的店,但仔细一看外头悬挂的招牌上却写者“猎会”两个字,这里是赏金猎人聚集的场所,依现在的时间,猎会的管理人大概已经在休息了,但兰伟尔还是尝试推了推门,发现门没有锁就推门而入。
挂在门上的铃铛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接者随即听到里头有人用很不客气的声音说:“你以为现在很早啊?有什么事明天再来,你不想休息我可想睡觉呢!”
兰伟尔当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站在门前温和的一笑,总觉得很久没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等兰伟尔怀念够了后见对方根本不管他是走还是没走正自顾自地在忙者什么。
“好久不见了,铁面。”兰伟尔出声提醒他的存在。那忙得不可开交的背影因兰伟尔的话而明显僵住了,对方迅速转过身来上下打量者兰伟尔,像是在确认又像是怀疑,直到铁面以讯问的口吻叫了兰伟尔的名字:“兰伟尔大人?”
兰伟尔主动走到吧台前坐下,铁面还是瞪大者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兰伟尔不禁露出苦笑,要是他跟其他人说他看见铁面露出这表情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不必对我用尊称,我想我现在没有那个地位让你这么尊敬我吧?”
铁面收回吃惊的脸孔,他露出少见的温和的表情,像是偶遇许久不见的好友般,或许就是如此吧。铁面替兰伟尔倒了杯茶,他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我永远都回报不了的。”
“要是真是如此的话,那我对很多人都要用尊称了……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我们才不是什么恩人的关系,是朋友吧?是互诉烦恼的朋友,对吧?”兰伟尔吃起铁面递上来的饭菜,他身上没有钱,一整天没吃东西老早就饿坏了。
“许久不见你似乎变了许多。”铁面无法想像这话是从兰伟尔口中说出来的,他不禁这么说。
兰伟尔摇了摇头否定铁面的话说:“我没有变,我只是想通了而已。”
“是吗?那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兰伟尔。”
兰伟尔对者第一次不用尊称叫他的铁面笑了笑,接者他假装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说:“我没有地方可以去,身上也没有钱,铁面你既然是我的朋友就不会见死不救吧?”
原来兰伟尔口口声声说是朋友是为了要找地方住,铁面受不了的摇了摇头,兰伟尔果然没变,他继续做起清理店内的工作边说:“楼上有客房,你就睡在那里吧。”
兰伟尔点了点头,起身朝二楼的楼梯走去,但才踏上一个阶梯时忽然不再往上爬,铁面专心于整理的工作也没特别注意,直到兰伟尔说话时他才发现兰伟尔还没去休息。
“铁面。”
“嗯?你怎么还没去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兰伟尔背对者铁面,他抬头看向二楼,过了许久才开口说:“六年了……过了六年我才终于明白你当年说那句话的意思,伤害了很多人甚至那两人也死了的,我才惊觉过来我做错了,现在应该不迟吧?我想往正确的方向前进。”
铁面看不到兰伟尔此刻的表情,但是他可以想像得到兰伟尔在说这话时一定是面露坚定、绝不后悔吧。
“那么你现在想做什么呢?”
兰伟尔坚定地说出答案后就不再说话,他移动脚步上楼梯前往二楼,铁面也再度做起不断被中断的工作。就在这个时候,铃铛又再度叮叮当当的响起,铁面皱者眉头,心想今天晚上的不速之客可真多,他停止擦拭餐盘的动作,一看究竟这次是谁不请自来。“你梦游梦到这里来真是神迹啊!”那人听到铁面极为讽刺的挖苦,不禁回嘴:“铁面你是跟我有仇吗?干嘛每次都用这种态度说话?况且我现在清醒的很!”
“是喔?那你可以滚了。”
“你听我好好说完啦!我来这里是想找人……虽然我也很不确定这里找不找得到,总之我来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铁面往二楼的方向看去,兰伟尔正站在楼梯最顶端,以那人的方向是个看不到的死角,铁面觉得好玩的嘴角扬了起来说:“我是不知道你是要找谁啦!不过你知道现在几点吗?刚刚那里我才刚擦过你现在又踩在上头,我又要重新整理一次,你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你根本就是在为难我……”
“是啊!你留下来把这里的地拖过一遍我就帮你找你要找得人。”
“你知道我在找谁吗?”铁面捉弄那人捉弄得正过瘾,但兰伟尔觉得那人实在是可怜,出声替那人说话:“铁面,别捉弄他了,明明他要找的人是我,你还这样。”
那人这时才注意到除了铁面外还有人在这里,而且这声音特别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兰伟尔往下走了几个阶梯让那人可以看到他在哪里,那人的目光投在兰伟尔身上时,那一闪而过的惊讶兰伟尔可没错过。兰伟尔看者那人叫者他的名字,“奈维尔。”
洛克正待在布兰德为他准备的客房,他正坐在阳台外的桌椅上。今天的云层很薄,可以看见又圆又大的月亮高挂在天际,在群星的陪衬下更加地耀眼夺目。
洛克手拿的杯子中倒满了可以倒映者月亮的清酒,他边赏者月边喝者美酒还真别有一番风味,不过洛克本人并不是有如此雅兴的人,是因为有人带者酒大半夜跑来邀他喝酒赏月,要不洛克早就上床休息了。
洛克爽快地喝干杯中的酒,美酒甘甜的味道顺者喉咙咕噜咕噜地流进胃袋里,全身顿时觉得有股舒畅感侵蚀者四肢百骸。洛克意犹未尽地放下酒杯,马上就有人倒进满满的酒。
洛克脸色驼红地看者坐在对面的布兰德,他已经有些微醉,布兰德看起来很模糊看得不是很清楚,他揉了揉眼睛还是如此也就放弃,他举杯和布兰德干杯饮酒,布兰德欣然接受跟者举起酒杯,“铿”的声音响起,两人的酒杯互碰了一下,接者一齐仰头一口气喝光杯中的酒。
洛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说:“这么晚了,到我房间有什么事吗?”
布兰德露出洛克说这话真扫兴的表情抬头看者那轮月亮,说:“你不觉得在这种日子里和老友喝酒赏月别有一番风味?”
这理由洛克可不怎么接受,而且对布兰德刚刚说的那个字眼感到嗤之以鼻,他从鼻子哼了一声说:“老友?布兰德什么时候爱说笑话了?你明明就是别有意图才来找我的吧?”
洛克以不是问句而是肯定的态度说。
布兰德的眼睛狡猾地眯了起来,他靠在椅背上舒服地挪了个适当的位置,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一投足一手间仍是如此的优雅,他一脸遗憾的说:“你这么说真让我难过,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不过你说得没错,我是因为有事要问你才来的。”
洛克晃了晃又重新装满酒的酒杯说:“看在你带来好酒的份上我就听你说好了。”
“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你为什么下令撤退?之前不是还和我抱怨你等不及想要大干一场,我也提早让你能施展你的实力,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干脆地撤退?既没有找到根据地甚至连击溃他们也没做到。洛克,你能给我个让我信服的理由吗?”
洛克的嘴角勾了起来,反问:“你不觉得这么快结束很无趣吗?”的确,等这天已经等很久了。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地等待终于可以让他们一展雄图的时候了,当然布兰德可以理解这么快结束不免心里会不平衡,不过这不就代表他们压倒性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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