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游戏都是有规则的,可你即便知道了规则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会输。
偏偏郝昭不是一个爱认输的人,任何地点儿任何时候。但这不代表他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只是在纷乱的社会中见过了太多他慢慢的学会了保护自己,不再吃那么多的暗亏。
现在即便在所谓正反游戏世界,他不只想做游戏参与者,还想做一个局外的思考者。
亚瑟琳在城堡中有自己的房间,这是郝昭在听多莉祈祷的时候听到的,或许在那儿有关于她详细的线索。
四楼尽头还有一个通往三楼的暗梯,而亚瑟琳的房间就在暗梯的旁边。
出门的时候郝昭曾试探的问了句亚瑟琳,多莉立刻抬头望向四楼的尽头,眼中尽是留恋与无奈。
“这里好黑啊。”丸子头弓着身子紧紧拽着郝昭的胳膊低声问道:“那位亚瑟琳夫人的房间真在这里么?你为什么说公爵猥琐,亚瑟琳愚蠢?多莉没说实话...”
郝昭走到四楼走廊尽头,先是转身抓在走廊尽头房间的门把上,深呼吸五秒手腕顺时针转了一圈。
“门没有锁?”这倒是出乎郝昭的意料,省了很多麻烦。
推门而入,更加阴暗潮湿的气味迎面而来,这间屋子到没那么黑暗,因为窗户大开着。
“这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丸子头从郝昭的胳膊后探着脑袋看了下立刻下了结论,无论是从装饰摆设还是色调,处处都透漏着一种女孩子特有的细腻以及美感。
墙上挂着一幅油画,月光并不能提供足够的亮光让郝昭看清这幅画上的内容,他不得不走近眯眼看。
画框上很干净没有一点儿灰尘。
“或许这位亚瑟琳刚死没多久。”看着话郝昭自言自语道。
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关,被风吹了一下立刻吱呀的响,丸子头急忙甩开郝昭跑过去将门关上。
桌子,衣柜,床还有沙发。
郝昭挨个看了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好像女主人离开没多久一样。
转身坐到沙发上,摸着屁股下的毯子郝昭惊讶的低头睁大眼仔细研究了一番,这毯子貌似价格不菲啊。他们房间里沙发和这里的沙发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垃圾。
似乎这位亚瑟琳过的很奢华。
相对于郝昭的随意,丸子头进来之后到显得有些拘谨,她先是走到桌子边在走到梳妆台前,梳妆台上块很大的镜子。
雕刻精美的复古花纹,配上反正白光的镜子,空静颤冷之感让人油然而生。只看了一眼镜子,丸子头就打了个冷颤,然后快速把头看向别处。
“喂...你在干嘛!”
看到靠在沙发上的郝昭,丸子头不客气的喊了一句:“你倒是挺随便,进来就坐在人家的沙发上。”
“晚饭没吃饱,累了。”郝昭回了句后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这沙发坐上去真舒服,倘若在上边做俯卧撑一定更爽吧。
指尖在沙发上轻轻滑过,郝昭很享受这种柔软的感觉。
“吱呀...”
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干瘪的手举着蜡烛首先探进来。
丸子头显得有些惊慌,立刻环顾一圈房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是郝昭没动。他靠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进来的人,是老仆人。
“威尔阁下没有去休息么?”
看到郝昭,老仆人倒也没怎么吃惊,他举着蜡烛颤巍巍的进来在把门关上。听了一会儿不见郝昭回话,老仆人接着说:“亚瑟琳生前待你并不好,难道你也是来自己嘲笑她的?”
郝昭还是没有回话。
老仆人莫名的有些慌了,他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根蜡烛插在烛台上,然后点上看着荧荧的火苗叹了口气道:“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但是从那么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
“把东西放回去吧。”郝昭突然开口打断了老仆人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语。
老仆人愣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着郝昭。
“如果你现在放回去,我可以不追究。”郝昭继续说了一句。
丸子头也有些惊讶的看着郝昭,在看看老仆人,她不明白郝昭发现了什么。
郝昭的最后一句话让老仆人的茫然变成了惊慌,他颤巍巍的从怀里摸出两个银色的杯子放到桌上,然后扑通跪下哭泣着说道:“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我那点儿钱根本不够喝酒...”
“我来问你几个问题。”
对于老仆人卖惨式辩解郝昭压根就没兴趣听,他打断老仆的哭诉反问道:“你都知道什么,你从什么时候发现公爵殴打...殴打亚瑟琳夫人的。”
丸子头彻底懵了,他们在聊什么。郝昭什么时候发现了新线索,他为什么不对自己讲?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她走到郝昭身边正打算问。
郝昭却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依旧盯着老仆人道:“讲吧。”
“我....”老仆人直起身子抬手空挥舞了两下,他的脸有些胀红.他并不善言辞,停了大半天才断断续续的开始讲。
“亚瑟琳她不属于这里,这种人怎么配做公爵夫人,她以为生了孩子公爵就会一心一意的对她么?真可笑,生的是个女儿,哈哈哈...这是上帝的意思,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女儿怎么了?”丸子头柳眉倒竖反问道。
老仆人并没有搭理她,而是继续说道:“大概是她生出女儿以后,公爵大人对她彻底的失望了。我一次听见他们争吵就是在两个月前,公爵大人很生气,还砸碎了几个从遥远东方运过来的珍贵瓷器。”
“哎...”郝昭叹了口气:“是啊,何必呢。”
“威尔阁下你也知道,亚瑟琳爱慕虚荣在公国是出了名的。她其实一点儿不喜欢公爵,她千方百计逼走你的母亲还让公爵娶了她,不就为了踏进贵族的圈子。”
郝昭瞳孔微张了一下,嘴里嗤笑一声。
“他们总是吵架!不...公爵已经对这个只知道爱慕虚荣的女人没了耐心,想把她赶回属地。但是亚瑟琳总是哭闹,纠缠就是赖在这里不走。公爵一生气喜欢打人,他们这样吵架不知道砸坏了多少东西。”
“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丸子头听着有些愤恨,原本紧靠的郝昭的身子也在咒骂之后与他保持着一定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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