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忘也感觉到了异样,但完全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自己之前的话让三个人记了仇,吃饱了就要动手,试探道:“你们三个不能吃吃饭就打起来吧,有很多事让该操心的人操心吧,我刚刚就是随口说说。”
卫天等人完全没管她说什么,卫天小声对离他最近的尤里说道:“已经很久没有客人进来了,吃饭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尤里点了点头:“隔壁那桌,女主人出去了一下,刚刚回来便匆匆带着全家走了。我仔细看了一下,主菜还没有上齐呢。”
佐明稍稍有些紧张的看着伊莎贝拉和宁忘:“服务员好像也很久没来了,那边那桌叫服务员叫了很久了。里边那几桌客人走后,桌子都没人收拾,怎么办?”
宁忘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事,不屑道:“你们是不是太过紧张了,是不是电影看太多了?没有客人来吃饭,服务员不收拾桌子,有人吃到半路走了,你们就这么大惊小怪?难道这就代表是冲着我们几个来的?再说咱们来这吃饭是临时决定,就连我都是上车之后才知道要来这的,你们太神经了吧。现在又不是战争时期。”
尤里没有卫天和佐明那么紧张,又叉了一块牛排,吃得满嘴冒油说道:“美丽的小姐,相信我,这种事情我经历过的比看电影里的都多。今天看来是免不了了,对方应该也是来的很匆忙,可能是人手不多,所以要清场。
等会看一下,如果是小角色的话,你们都别动了。带着伊莎贝拉出门就是麻烦,经常有对她动心的,什么年代什么国家都不缺流氓。万一等会开打了,阵仗不小,你们俩保护好两个女人。我现在可得多吃点,打架可是很消耗体力的,打完架估计这餐厅也是不能呆了。没地吃饭了。”
卫天才没有尤里那么气定神闲,在他看来尤里太过轻敌了。但是吃饱了好打架这一点,他还是十分认同的,一边继续吃着盘子里的沙拉,一边让宁忘别向四处张望。
虽然没有问过,但卫天觉得自己应该是年纪最大的,而且战斗经验也算有一些,便开始布置战术:“如果一会情况不妙,动了武器。尤里,你的战斗力应该是比较强的,你和我带着伊莎贝拉。佐明带着宁忘,咱们分两路冲出去。我想对方的目标极有可能是伊莎贝拉,所以佐明和宁忘应该能顺利跑出去。
尤里和我尝试突围,如果遇到强行阻拦,我负责殿后,你掩护伊莎贝拉先走。这样能保所有人安全。
大家在酒店汇合,或者总理的办公大楼汇合,还是中途找个警局之类的地方,这个大家可以简单商量一下。”
尤里将剩下的牛排都塞在了嘴里,囔囔着说道:“不不不,你弄错了。要走也是你们带着女人走,我留下。有三件事情我远远超过你们:打架、喝酒还有长相。我可不想把功劳让给别人,再说我有几天没有活动筋骨了。
你们就别争了,不是我说大话或者看不起你们,你们两个我一只手都搞得定。”
卫天还想劝说,只见尤里的眼睛忽然瞪了起来,眼角因为凸出的眼球绷得异常紧,卫天看见尤里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卫天明白,尤里坐在视线最好的地方,一定是看见了门口有突发情况。
卫天的反应在此时就像慢动作一般,卫天感觉放在桌子上的手开始下沉,所有的餐盘都在向地上滚去。厚重的实木桌子被尤里拉住一条桌腿,一下子抛了起来。宁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为什么对面的三个人如临大敌。卫天知道自己身后肯定不妙,连回头都来不及,抓起宁忘想要捂嘴的手,向尤里的方向一猫腰,一个前冲,急掠而去。刚刚尤里说他一个人单手打卫天与佐明两个人,卫天还真有些不服,以为就是说笑。但看到尤里的这一手,卫天确实是万般佩服。不比别的,单是比较力量,自己最多就是把桌子掀了。想要将整张桌子越过卫天和宁忘的头顶抛在空中,卫天穿上蚁兵系统马力全开,能不能做到都不好说。
厚重的实木桌子在身后沉重的落地,变成了一个屏障将众人保护在后面。卫天看见饶是尤里这么好的身手,也是大口喘着气,估计要缓上一缓才能再次发力。
无数的枪声在整个大厅回响,接着就是漫天飞舞的木屑,还有几个食客的惊叫混杂着求饶的声音。卫天下意识看了一眼宁忘,宁忘并没有怎么慌乱,也没有受伤,只是表情有些呆滞,卫天拉了拉她的手也没什么反应。宁忘一手捂着耳朵,一手紧紧攥着卫天的手,估计是吓得不轻。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卫天跑出了几大步,尤里的那一口气才刚缓完,只有伊莎贝拉在一旁鄙视,也只有她才看出尤里其实是牛排塞在嘴里太满了。尤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伊莎贝拉,摊摊手,示意自己也没想到对手上来就是扫射。
一切都是几秒钟的事情,佐明跟尤里坐在一侧,枪手的出现虽然有些出乎他意料,但佐明视线完全没有受到干扰,一直警戒着四周。就在众人刚松一口气的时候,佐明忽然大叫一声。卫天顺着佐明的目光方向看去,火光电石的一瞬只能看见一个伪装成食客的枪手,手里拿着枪口微扬的手枪,胸口插着一把刀,正是佐明刚刚拿在手里的那把尖头大锯齿,锋利无比的牛排餐刀。
尤里随意看了一眼,不再管佐明这边发生的事,从腰间拽出一把小巧的手枪开始向门口的枪手还击,射速控制的极佳,不快不慢,从容而且极为潇洒。宁忘扒着桌子的边,疑惑地向门口看去,根本看不清门口到底有几个人冲了进来,偶有胆敢露头者必死于小巧的手枪子弹。
卫天抓紧这难能宝贵的时间,松开宁忘的手,也去管有没有人开枪,直奔刚刚死的那名枪手尸体。快到近前,已经有门口的枪手发现了他,第一发第二发子弹接连打了过来。卫天明白情况十万火急,根本来不及停稳再弯腰拣枪,那样纯粹是活腻歪了。卫天做出了一个好像棒球运动中达阵的动作,又有些像足球里的铲球,身子几乎是滚着到的枪手尸体旁边。
还在翻滚着的卫天,快速的将枪手的那把手枪抓在手里,想都没想把枪向尤里那边扔了过去。卫天最开始就明白,尤里那把小巧的手枪里一定没有多少子弹,如果寄希望于尤里能只用那几发子弹就杀了所有的枪手,根本就不现实。
卫天就这么躺在死去的枪手边上动都不敢动,他可不敢冲出去,自己的目标实在太大,门口的枪手们被桌子挡着打不到尤里,乱枪打死他还是处处有余的。尤里的实力已经让他们深深忌惮,卫天这个手无寸铁的目标实在是送上门的礼物。众枪手纷纷对着卫天的方向开枪,卫天一动不敢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杀手身上又被打出了好多个血洞。枪手打了几枪,发现没办法打到卫天,便暂时熄火,更换弹夹,让枪口降温。
尤里在卫天跳出去之后,掩护了卫天几枪,就再也没开枪。门口的枪手都找了掩体,他根本打不到,他更不舍得随意撞大运一样射击,现在的每一发子弹都是万金难求的。尤里更没有去捡卫天丢过来的枪,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动,门口的那些枪手就会马上从两翼包抄,到时候命就不在自己手上了。
双方陷入了僵持,宁忘和伊莎贝拉躲在两张椅子的后面,听见枪声都停住了,宁忘就要去捡卫天丢过来的枪。
就在这时,嘣的一声枪响在大厅回荡,没有后续的射击。宁忘惊出了一身冷汗,忙四下望去,没看到什么异常。再低头看时,一只沾着血的手已经握住了那抢的枪把。
原来,刚刚宁忘只是稍稍移动,便暴露了,枪手的枪口对准宁忘,千钧一发之际佐明扔出了飞刀,又用身体帮宁忘挡了一枪。
佐明的脸都有些白了,子弹从他的侧腹部贯穿而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办法止血,佐明只能用餐布按着伤口。佐明看见尤里开枪,便知道,枪在尤里的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功效。尤里不但近身格斗厉害,枪法更是绝世一流。
又是一声枪响,一个杀手只是稍稍露头,便被一个爆头,连第二发子弹都没用。这让在那边匍匐的卫天想起了歌中唱的: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神枪手’尤里让来袭的枪手们压力很大,他们再也不敢轻易露头。那种不畏死,只顾冲锋杀敌的枪手只有在电影里才有,群众演员卖力气的想要露脸,故意抽搐着四肢倒下,表情夸张着大声喊叫而死,跟往枪口上撞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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