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江乱用手抓住车顶上的把手好让自己不再跟着车身晃动。
“有东西装在了车尾上了!希望不会又是一个要搭顺风车的吧!我下车看看——”韩弦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到车侧面又受到了一次猛烈的撞击。
这一次,装甲车彻底被撞翻,在雪地上翻过了数圈后,撞在了路边的一棵乔木之上,竟是运气尚佳的恢复到了正面上。
而这次撞击之后,车内的江乱则是不再准备坐等下一次的撞击了,直接推开车门,冲下了车。一下车,他便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在雪地上站定了脚步,徐徐地环顾起四周。
“方了,你在车里等着。”韩弦回头交代了一句,便也跟下了车。
等他一下车,除了加剧的寒冷之外,他同样感觉到了其他的异样:“十二小哥,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
他问出这句话时,则是发现对方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头上。他 抬起头,这才发现自己那种被注视的感觉是从何而来。可不就是自己头上那双发红的双眼吗?
那东西也察觉到自己的行踪已经暴露,从蹲伏的树梢之上一跃而下,将身后的巨尾甩向了车旁的两人。
“吭!”
为了保护住装甲车,江乱下意识用右拳迎上了对方的攻击,似乎是打在了坚硬的倒刺之上,发出一声有力的碰撞声。更加意外的是,他居然隐隐从刚才的攻击中感觉到了原能的存在。
“这家伙是……”
韩弦替他将猜测说了出来:“厄!是厄,它身上有原能,这副畸变的模样,是厄没有错了。”
离近之后,江乱也看清了这头厄的模样,浑身批复着厚厚的绒毛,背上长着两只巨大的肉翅,两手却是有些畸形的退化成了小爪的模样,身后还拖着一条有力而带着倒刺的巨尾。
先前所见的厄,即便再怎么丑陋,也都还有点人样,而此时的这一头,怎么看都更像是一头野兽,哪怕多多少少也还有点人样。
“你确定这不是累人的异兽?”他问。
说话之间,异兽又一次展开了双翼朝两人飞扑而来。
“不不不,它绝对是厄,是兽种的厄!”韩弦一面召出灾武,是一张湛蓝色的大弓,上下弓片之上带着数条有型的蓝色利刺,而最为奇特的是,这张弓似乎没有弓弦。
他单手提着蓝弓,挡住了那头厄的飞扑之后,在雪地上一个后滚,接着说道:“兽种的灾,在变化为厄的时候,会吞噬掉自己的灾兽,让它融入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同化为厄!”
不过它究竟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对于此时的两人来说,最要紧的还是击杀这头怪物。
刚才,与金发少年短暂的交锋之后,那头厄的身体之上似乎残留下了斑斑的蓝色,与少年灾武的颜色十分相近,显然这就是他的所为。
他快速从地面上爬起,左手持弓对准了敌人,右手凝聚起了体内的原能,顿时,刚才还不见有弦的蓝弓,此时居然已经凝结出了一根蓝白色的弓弦。紧接着,两指搭上弓弦,又凭空化出了一支波动的蓝箭。
“嗉!”
飞箭直指飞在半空之中的厄,而厄身上的蓝色痕迹似乎对着箭矢有着引导作用。最终,在划出一到蓝色的弧线之后,箭矢精准地命中了厄,巨大的原能冲击箭一时间竟然是直接贯穿了它的身体。
“欧——”
受到重创之后,厄发出一声痛嚎,径直从空中跌落至地面。洁白的积雪之上,顿时染上了一层夹杂着蓝光的暗褐色血液。
而江乱则是没有留给这头厄喘息的机会,熟练的将原力注入了零式之握,然后快步上前沉沉的一拳正中在厄的脑壳之上。
积雪上的血液又多了一大滩。
一拳,就仅仅是一拳,就直接了解了厄。
一旁的韩弦不由为此一幕看得有些发愣。的确,这一头厄的战斗力一般,而且又中了他的一箭穿透,但那一箭命中的并不是什么致命部位,只不过是干扰到了它的飞行平衡罢了。
原本以为落地后还要费点功夫去处理的厄,没想到会如此被人一拳活生生的打死!这实在是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了,如果眼前的是团里那几个战斗怪胎或者是头儿那样的家伙,也就算了,偏偏出手的是个名义上比自己还弱的芽灾!
“你刚才那一拳上,用出了原力?”他有些不太确信地问道。至少他希望那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直到现在他都没能掌握原力的施放。
江乱却是没有回答这个麻烦的问题,踩着厄的尸体,反问道:“这家伙身上的灾种你要不要?不要我们就走了。”
“这灾种,你就这样给我了?”韩弦有些错愕地问道。
“它难道不是你用箭射下来的?”
“是倒是,不过……”
“你不要我们就出发了。”
“要要要,怎么不要!”连忙收起灾武,韩弦拔出身上配备的匕首跑向了厄的尸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对灾种如此慷慨的人,就算不需要接种什么的,这至少也可以换一笔金尔吧?
他自然不会知道,江乱对灾种这种东西是有多么的抵触,更关键的是,现在他已经也不缺金尔了。
利索地挖下了那位灾种之后,韩弦又用雪将它上面的血迹清洗了一番。“这么弱的厄,能有什么好兽种吗?我就只求这是一枚活种吧。”他说。
然而这时候的江乱却是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什么厄或者是灾种身上,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这里怎么会有厄?”
“厄这种东西,哪里都有可能出现的啊……”说着说着,韩弦也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说起来,最近这些厄出现的频率的确是有点高了……又是在我们追踪的路上出现,这该不会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有意为之的吧?那失踪的人,跟这会有什么联系吗?”
这些也正是江乱从刚才就有的思虑,他可记得之前苏媚对他说过,厄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得到的东西。而最近,他已经随便看到了不止一两回了。
并且,他们这次对抗的那个圣仲庭就是一直在厄上做文章的一伙人。现在厄的出现,让他不由又联想起了圣仲庭那个尚未被揭晓的终极目的。
这个时候,和他一起走向装甲车的韩弦却是又发出了一声哧笑:“我们是不是太紧张了一点?我都忘了,我自己是雪鸮里战斗力平庸的一个家伙,连我都可以应对得了的厄,又怎么可能会对头儿,甚至你们行动组的组长造成社么威胁呢?”
江乱不由也为这番话点了点头,的确,他必须承认的是,刚刚的那头厄比起自己之前所战斗过的两头,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但是,他还是隐隐觉得失踪的人群与这些厄脱不开关系。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却不等装甲车再度发动,新的意外就再度出现了。
“天!这是什么鬼东西!”
随着韩弦一声震惊的大喊,铺天盖地的一阵不明液体突然之间便将整量装甲车都覆盖住,那浑浊的液体盖在车前玻璃之上,让人根本无法视物。
与前座上大呼小叫的韩弦不同,对于这种可怕液体,以及它散发出的恶心气味,后座之上的江乱和方了却是无比熟悉——这正是他们不久之前在冰湖镇刚刚见识过的,那头畸变厄吐出的腐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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