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阮云墨直直坠落在漆黑的井底,刚才为了不压倒林凉凉,在落地时他故意用力让身体往枯井的边缘上摩擦,手撞到井壁,竟然碰出了一道流血的口子!
而井底下,正是自己要找的林凉凉!
林凉凉身体冰冷,已经失去了意识。
“凉凉神医你醒醒!”阮云墨用力摇了摇林凉凉,她的身体冷得厉害,在井底都冻僵了!
阮云墨赶紧一把将林凉凉抱在怀里。刚才阮云墨在失手摔下来的时候发现那长绳长时间风吹雨淋,已经有些毁了,而且还被自己扯断了一截。现在要背着林凉凉让这绳子承受两个人的体重爬上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阮云墨好不容易找回林凉凉,他不能再冒这个险!
井底寒冷,林凉凉急需抢救。阮云墨抱着林凉凉从怀中取出一管烟花信号。
糟糕的是这信号的拔掉盖子自然装置被刚才坠落时损坏,不能顺利点燃。
井底一片漆黑,又没有石块等硬物可以擦热引火,阮云墨万分焦急!
为了引燃烟火信号,让锦冥等人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阮云墨只好将那管烟火小纸筒放在井壁处,自己凭借着直觉,运用内力,一击击过去!
他成功了!一道如萤火般的火光从井底直飞云霄。
“公子,你们在下面吗?”锦冥见到信号带着自己的手下马不停蹄地干了来。
“锦冥,我和林护卫都在下面,这绳子坏了,你去找跟绳子来拉我们上去!”阮云墨听到锦冥的声音在井底高声喊道。
“公子你别急,我这就去找绳子把你们拉上来!”锦冥得知自己主子找到了林凉凉,忙命手下去寻找结实的绳索秋来救主。
锦冥将长绳放下。阮云墨先把林凉凉绑在绳子上让锦冥他们拉上去,然后再自己抓住绳子一起出了枯井。
“公子,林护卫的身体好冷。”阮云墨一上来锦冥便一脸的担心地道。
“井底太冷了,她在井底冻一天,快!我们回宴宾殿!”阮云墨一把抱起林凉凉,众人往宴宾殿而去。
阮云墨将林凉凉放在林凉凉的软被上,学着自己冰凉时林凉凉给他按摩时用的手法给林凉凉按摩。
锦冥打了热水又拿了热毛巾来。
“我来!”不用别人动手,阮云墨亲自将水盆接了过来,在热水里搓了搓毛巾,然后仔细地给林凉凉擦脸,擦手。
锦冥在一边看着这一切,从刚才阮云墨把林凉凉从枯井抱回房间,再到现在无微不至的照顾,锦冥看着自己的主子和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林凉凉,他感到自己主子有一些地方已经有了一些不同。
见林凉凉的身体不像刚才那么苍白,脸上也恢复了一些血色,手也便得温暖了些,阮云墨松了一口气。
“锦冥,你去把紫鸢和秋鸾叫来照顾林护卫。有这两个丫头在这里看着,我才能放心。”阮云墨出神地凝视这床上昏迷着的人。
人只有在面临失去的时候,才能看到自己内心真实的样子。阮云墨在找不到林凉凉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角,那种失落感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好!”锦冥点点头,按照阮云墨的吩咐去找紫鸢和秋鸾。
“我们小姐没事吧?”不一会儿,锦冥便把紫鸢和秋鸾带了进来。
阮云墨之前将紫鸢秋鸾与林凉凉分开,就是不希望自己身边目标太大。但现在为了保护好林凉凉,只有林凉凉身边随时有人他才能够放心!
“放心吧,她没事!你们小姐现在身体很弱,你们两个在这里好好照顾她。锦冥,你跟我出来一下。”阮云墨将林凉凉交给她的两个小丫头,对一边的锦冥点点头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
锦冥从阮云墨幽邃不见底的瞳孔中看到了那种他要坚定守护一个人时眼睛里才会出现的眼神。锦冥没有多问,也知道这眼神为何而来,紧跟在阮云墨身后走了出去。
“狡兔一味躲避却终究要成为空中展翅盘旋的大鹰口中的美味。看来我之前的决定错了!我决定主动出击,把那个藏在北陵皇宫里坏我大计伤我身边人的幕后黑手找出来!”阮云墨看着高空中那一弯灰色的月亮性感的声音冷漠得可怕。
“公子我们要先发制人吗?”锦冥追问。
“你和我要演一场戏,演一场好戏给躲在黑暗中的那个人看!”阮云墨点点头,幽邃眼瞳里的寒意令人望而生畏。
他阮云墨,不再做等待时机的人,从这一刻起,他要主动抓住时机,将那些一张张向他扑来的锋利爪牙一一折断!
而北陵皇宫中一处冷落的院角,一个白衣白绸蒙面的高挑男子一记耳光将跪在他前面的两个黑衣蒙面杀手之一打了个巴掌响!
“混账!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两个竟然敢私下动作?是你们的主子没有把你们训练好吧?”高挑的白绸蒙面男子勃然大怒。
“飕!”的一声,那白衣蒙面男将身旁黑衣蒙面杀手腰间的剑一把拔出,挥剑便要斩死跪在地上的两名私自出手的黑衣蒙面杀手。
“公子请息怒!他们两个不听上命私自动手死不足惜!只是目前正是我们用人之际,我看不如先留着他们让他们戴罪立功日后再听凭公子发落!”那白衣蒙面男子身旁的黑衣杀手赶紧上前劝阻。
却见那白衣蒙面男子收手,一把将剑扔到地上。
“如果不是远在北陵人马不足,你们两个就是死一百次也难解我心头之怒!记住!下次再敢背着我私自动手,你们最好别让我出手,选择咬舌自尽以谢此罪!”白衣蒙面男怒道。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特别是对那个女的,没有我的准许,你们最好别打她的主意!”白衣蒙面男警告道。
这些人看上去似乎是经常在这里聚集听取命令。不一会儿,他们便听那白衣蒙面男悄声吩咐了些什么,迅速消失了在角落里。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阮云墨便独自一人骑着一匹栗红色骏马出了北陵皇宫,一路往郦城之外驰去。
而此时一群早埋伏在郦城中的人,更甚者自阮云墨前脚踏出北陵皇宫那刻起,便被无数双眼睛给盯上了!
阮云墨从不冒险,这一次独自一个人骑马出城,这个偷袭刺杀的绝佳机会对于那些埋伏在暗地里追杀阮云墨的老手来说,以后恐怕都不会有第二次了!
于是阮云墨这一路纵马奔驰,注定不会太平。
“他一个人出宫了?”那个一直空无一人的北陵皇宫角落此刻又聚集满十几个黑衣蒙面杀手,而在他们中间说话的,还是昨天那个高挑出众的白衣蒙面男。
“公子,此事确实是我们几个兄弟今早秦炎所见!阮云墨独自一人天没大亮便骑马从皇宫大门出去了。”几个早上秦炎目睹这一情景的黑衣杀手肯定道。
“一个人出皇宫,而且是往郦城外的方向。阮云墨一向诡计多端,要小心此中有诈!”白衣蒙面男眉心深锁。
阮云墨如果是这样一个把自己这块肥羊肉奉送给扑食饿狼的蠢蛋,那他当然乐得撒网捕鱼,亲自斩下阮云墨的人头去邀功领赏。但越是这种看起来肥美的事儿,背后就都是陷阱,根本踩不得!
“你们继续派人跟着,不要打草惊蛇!”白衣蒙面男严肃地命令道。
“公子,是!”黑衣杀手们纷纷领命后迅速散开。
也不知道现在公子到了什么地方了?锦冥一个人待在北陵皇宫里内心忐忑不不安,阮云墨一个人出郦城,以身犯险,万一对手一时脑残逮着就上,那就危险了。
但是担心也没有用,出门时阮云墨再三交代这件事情不能让林凉凉知道,这几日就让紫鸢和秋鸾陪着林凉凉在房中修养。
而这次阮云墨出了皇宫,皇宫里面的大大小小事件都得由锦冥一个人处理抉择,除了保护林凉凉的安全,他更要把跟阮云墨协定好的事按时办成。不然,阮云墨到时便会真的招来杀身之祸!
看了看时间,阮云墨也差不多除了皇宫大门了。锦冥匆匆拿着阮云墨留给他的密函必须绕开所有人的视线,悄悄面见北陵王。
吃完早膳,北陵王秦炎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早朝,然后便会去品鉴阁让德公公在殿外守着,自己一个人在品鉴阁内看一个时辰的早书。
那么,提前潜伏在品鉴阁,届时秦炎一到品鉴阁,锦冥便能现身见到秦炎!
锦冥从宴宾殿出门,故意各种绕道,又以轻功加快脚步,在北陵皇宫参差错落的宫殿建筑群间飞来飞去,总算是甩掉了那些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尾巴。
这时锦冥才折往自己真正的目的地——品鉴阁!
从品鉴阁楼顶的阁楼飞身而下,锦冥悄悄躲在秦炎素日坐着看书的画屏之后。
“什么人?”秦炎一进品鉴阁,便见画屏后隐约有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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