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府三小姐回府的事情闹得轰轰烈烈,京城中早已知晓花怜月一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轰了相府大门,高氏的为难有些地位的人家看的明白,在得知木言辞当着高氏的面光明正大地进了相府,众家心中暗道这三小姐只怕是个聪明的。
而这个消息同样传进了皇宫之内,得知自己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妹妹竟被人拒之门外,花贵妃顿时气的发抖。
“本来认为那高氏起码是个知情识趣的,结果小月儿才刚刚回府就给本宫闹了这么一出,难不成当真是府上没有主母,她将自己看的太高了吗!“
“娘娘何必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三小姐自幼离家,府内大权皆由高氏掌控,如今初初归来无所倚仗也是难免的。”贴身婢女苕儿开口道
花贵妃闻言却是愁上眉头:“你的意思本宫明白,只是本宫就这么一个妹妹,怎能看着她让人欺负?”
苕儿见状开口道:“娘娘若当真想念三小姐,不若召三小姐入宫,一来解了娘娘思念之情,二来也好给那高氏一个警告。”
花贵妃沉吟片刻,叹了口气:“也罢,那你便代本宫去接小月儿吧。”
“诺。”
于是,花怜月还未在相府停留半日,贵妃娘娘宣她入宫的消息便到了花府,木言辞听闻这消息之后,却是勾起一抹成竹在胸的笑意。
“主子,没想到这贵妃这么快就召见主子了。”芍药喜悦之色难掩。
花怜月唇角微勾,心情颇好:“花祭夜曾说过,他这个嫡长姐最是疼爱花怜月,如今我们府门口闹得那一出,她自会认为自家妹妹受了委屈,此举意料之中。”
“主子,怪不得您让芍药砸门呢,属下还在奇怪,主子并非高调之人怎会去主动招惹是非,想来一切在主子局中。”半夏想起门口一出,心头明了。
花怜月站起了身,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襟,开口道:“走吧,去会一会这个传说中让南离帝宠到心尖儿的贵妃娘娘吧。”
当载着三人的花府马车行至宫门口,花怜月却是没有立即下车,只是吩咐车夫在一旁等候。
半夏芍药虽有疑惑但却是照办了,只见不一会儿一辆华贵的马车驶入宫门,宫门口的侍卫全部都未曾阻拦。
“进宫吧。”淡淡的声音响起,芍药满是疑惑,半夏却是想起马车上战王府的标志似有所悟。
“主子知晓今日战王会入宫?”
“战王?半夏姐姐说的是那个十五岁带兵,其后多年与主子并称北辞南烈的战王单北烈!”芍药惊到:“那是他的马车?难道……主子来南离是为了他不成?”
花怜月轻笑:“总算有些聪明劲儿了,大昭铁骑是我木言辞一手带出来的,若要攻克大昭,唯单北烈不可。”
而她要做的就是接近皇家,接近单北烈,取得他的信任,并且挑起大昭与南离的战争。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花怜月三人由着小宫女便到了钟粹宫。
而此刻的钟粹宫清华池旁,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正拦着怀中的女子,不时看向池中的交颈鸳鸯俊逸温润的俊脸满是宠溺。
“颖儿如此爱这鸳鸯,那朕就许你天下所有鸳鸯鸟。”
花贵妃却是温婉一笑,却难掩失落惆怅:“一生一世一双人?再多贞。洁的鸟儿,只要在这宫中待久了,那誓言也就变了不是么?既然誓言都变了,我要它们又干什么?还不如将它们放出宫外去,真正厮守白头。”
单北辰紧抿着薄唇看着依旧温婉娴静,如亭花照水般的女子,竟不知何时起,那张明艳的容颜不见了笑容,留下的竟更多是清愁。
轻叹了口气,单北辰道:“颖儿,朕不能给你唯一,但是朕可以保证,你是这辈子朕唯一放在心上的女人,这后宫永远不会有人比你更尊贵。”
花贵妃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确实,后宫女子虽多,但是从未有立皇后,后宫内她独掌大权,身负荣宠,可她要的从来……都不是尊贵。
“娘娘,三小姐到了。”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了苕儿的声音,花贵妃抬眸看去,只见长廊一旁女子只是随意站在一侧,却赫然已是自成风华倾国无双。
“小月儿?”
此刻花贵妃似是看到了花怜月的身影,带着丝丝不确定地开口。
木言辞微微勾唇,上前几步,迎着南离皇探究的目光盈盈一拜:“臣女花怜月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
花贵妃满眼含泪,慌忙上前扶起木言辞,嗔怪道:“什么贵妃娘娘,无端与长姐生分,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想来早已将长姐忘了。”
看着花贵妃直接越过皇帝,可南离皇并未怪罪,木言辞心下一转笑道:“怎敢?只是长姐虽为长姐,却到底是皇家贵妃,怎可荒废礼数。”
看着昔日的小妹成长若此,花林颖欣慰一笑,看着一旁的南离帝道:“不巧的很,今日家妹入宫,恐怕臣妾倒是无法顾及陛下了。”
南离皇却是并未责怪,只是看向了下首的木言辞淡淡开口“下首可是花家三小姐?”
毕竟是久居皇位高高在上之人,虽是因花贵妃的缘由收敛了气势,却依旧尊贵得让人生畏。
“正是臣女。”木言辞不卑不亢地回话,不禁暗地里打量这南离皇,只见他目光清明,温润却不失威严,难怪南离在他的治理下日益繁盛。
单北辰见木言辞宠辱不惊的样子,心下有了丝好感,心道这三小姐倒不似那花可馨。
花相府门前的事情他是听说了的,想到花贵妃对于这个妹妹的重视,单北辰语气微微柔和了些许:“三小姐不必紧张,怎么说你都是朕的小。姨。子,初初进京若有不适尽可与贵妃说。”
木言辞刚想要谢恩,却听到殿门外太监的唱和声:“战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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