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本来想要起身,可是思想之间觉得还是先静观其变,毕竟这么晚了,能够造出如此动静的,不是猫兽就是那个胆肥的人。
于是,默不作声的躺在床上,只听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花怜月眉头微微一挑,细细听去,脚步刚劲有力,一听便知道是个男子,可是敢这么明目张胆半夜进入自己闺房的绝非普通贼人。
这样想着,花怜月的嘴角撤出了一抹冷笑。
接着紧闭双眼,一副睡的死沉的样子。
明月之中,棱角分明的俊颊上,浓眉微微蹙起,他看了看床榻上沉睡的女子,按理说自己进来的时候动静并不算小,起码以花怜月这个灵敏度,应该是可以发现的啊,可是再看看床榻上的女子,双目紧闭,俨然一副睡熟的样子。
既然如此,那他索性就把动静闹大点,他就不信吵不醒床榻上的女子。
接着便听到屋内脚步声再起,只不过这一次不似方才那般蹑手蹑脚,而是如同屋中主人一般,开始明目张胆的在房内来回走动着,时不时还向榻上看看,深怕榻上的人听不到一般。
花怜月闻声,嘴角撤出一抹笑意,似是在笑单北烈的愚蠢,竟然用这么笨拙的方法引起自己的注意,这样一来,花怜月更是起了玩心,不但不醒,反倒睡的更沉了。
单北烈见状,心里一沉,千万种可能在脑海中奔腾而出,边走边看看沉睡的女子,这花怜月莫不是被人熏晕了,否则自己这么大动静她不应该听不到啊,可是看她面容恬静,又不似遭人迷昏的样子。
再者心下一想,她又不似寻常人那般,岂是说迷就能迷的了的,想着,单北烈的嘴角轻轻撤出一抹轻笑。
接着便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花怜月闻声眉头微微一抖,这单北烈别不是要……要上床不成。
就在她心里万马奔腾之际,只感觉床上似是有重物压下一般,深深一沉,她四下感觉一番,床边的人再无动作,她那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可就在这时,只见那床有轻轻晃动起来。
方才那放下的心,似是提壶一般,再次悬起。
昏暗屋内,洁白如玉的月光打出一道温润的光束,柔.软的照在床边。
坐在床边的单北烈扭了扭身子,转向榻上的花怜月,眼睛如同月光一样,清亮如水,往日那冷峻的眸子,此刻似乎也柔.软了些许,看着床榻上的女子。
此时女子双目紧闭,鼻息均衡而温热的发出淡淡的呼吸,白.皙的肌肤如玉一般光泽饱满,让单北烈忍不住伸手在她那吹弹可破白如玉的脸颊上轻轻捏去。
单北烈的手刚刚触到,花怜月整个人顿时像是触电一样,再也装不下去,手狠狠的打开单北烈的手,坐起身来愤愤道:“你这猢狲,竟然敢捏本姑奶奶的脸,我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单北烈身子一顿,接着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花怜月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毕竟常年呆在军中,养成的脾气秉性怎么能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她咧嘴看着单北烈尴尬一笑。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问道:“对了,这三更半夜的,你不在自己屋内,又来我屋里做什么?难不成堂堂的战王真的有这般见不得人的癖好不成。”
单北烈还沉浸在方才的温柔.软玉之中,回味着方才脸颊的温.软,被花怜月这么一问,这才晃过神来,强作自然的收起手,清了清嗓子道:“你以为本王愿意半夜三更来你屋内么,还不是有些人不争气,做的神兵利器出了差漏,本王这才屈尊降贵,夜入你屋。”
说着反倒是单北烈吃了亏一般,不过也罢,他倒是正入主题,没有和自己绕弯子,省得自己干着急,他倒得了便宜。
见单北烈态度还算诚恳,想来说的便是天机弩了,可是这天机弩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手制造出来,当初为了确定它的可用性可是反复做了不少测试的,如今即便是大批量制造,但是在自己的精心改良下想来也出不了什么大差子。
于是不以为然的问道:“你说出差子就出差子了,那天机弩可是我精心改良过的,莫不是你的手下愚钝,不会使用,这才暴殄天物,反倒怪我的天机弩有问题。”
单北烈也不与她计较,直言道:“本王也想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你的天机弩在经过多方测试之后,确定无误,问题所在就出在了天机弩本身。”
花怜月闻声,也不再倔强,急急道:“那,那你快说,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单北烈见状,继续说道:“这天机弩威力确实不予小觑,若是用到刀刃上面,定会有很大功效,可是,最近我们发现,这天机弩威力虽大,单个发出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连发,因为力度加大,弓弩上的弦也随之加大弹力。”
“本是事半功倍的事情,可是就因为力度增大的原因,这弓弩很容易反弹,不但不向外射去,反倒会伤到使用者,轻者受伤,重者死亡。”
“什么?”花怜月明目大睁,此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呆不下去,上前匆忙道:“事不宜迟,快,快带我去看看。”
见花怜月如此积极,单北烈心中自然欢喜,可是,面对花怜月的穿着,单北烈的浓眉微微的蹙了起来。
花怜月见状,顺着单北烈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穿着明艳,在这黑夜之中实在太过醒目,灵机一动,突然想起了半夏之前给自己准备的一间夜行衣,毕竟有备无患,看来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看花怜月在床下翻腾一番,终于找出一个包裹,打开一看是一身黑衣。
花怜月欣喜之余,眼神撇向了一旁的单北烈,单北烈会意赶忙背过身去。
虽然花怜月还是有些不自在,但是看看如此深夜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如今天机弩才是最重要的,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就在屋内把那身漆黑入墨的夜行衣就地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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