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在害怕什么

2019-05-10 作者: 墨迟
第42章 你在害怕什么

“现在插播一条报道,今天上午辰氏集团的竞标过程中,两位知名财团的领导人在会所大打出手,原因尚不明确……”

沈虞棠猛地刹车,打架?

脑海里猛然闪过唐慕北的脸,但瞬间就被否定,他是最波澜不惊人,大打出手的事情永远都跟他没有关系。正想着,电话就打进来,是上官枭。

“喂,你在哪里?”沈虞棠边接电话,边打方向盘,结果就听到上官枭说:“警局。”砰,沈虞棠的车一下撞上了路障。

等她慌忙感到警局的时候,门口已经占了好大一群人,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些消息灵通的狗仔记者。沈虞棠带上墨镜和口罩,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走了进去。

有记者想要上前询问,就被早就有所防备的警察拦在一旁。沈虞棠感激地向他点点头,李得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情况怎么样?”沈虞棠摘下口罩,李得摁住她准备摘墨镜的手。“人多眼杂,你还是遮着比较好。”

李得领着沈虞棠朝里走,“情况还算可以,两个人伤的都不重,只不过都是有影响的人,怕引起混乱我就只好把他们都带回来。等门口的记者都退了,就可以离开了。”

沈虞棠还在疑惑那一个人是谁,就在看清来人之后,愣在了原地。唐慕北没有穿外套,白衬衫凌乱的敞开,脸上还有局部的几片淤青。而坐在一旁的上官枭也好不到哪去,漂亮的眼睛旁边是很大一片的红肿,能看出来唐慕北用了多大的力气。

上官枭虽然眼睛受伤,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沈虞棠。“阿虞,我在这里。”沈虞棠本想走的脚就被他钉在了原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一步一步走近,在唐慕北没有感情的注视下,走到了上官枭旁边。沈虞棠问他,“疼不疼?”上官枭摇摇头,沈虞棠伸手戳了一下,他吃痛地叫了一声。

“还说不疼。”沈虞棠白了他一眼,上官枭咧嘴一笑,“阿虞你生气啦?”

“我没有生气啊,又不是我疼,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沈虞棠在包里翻找可以拿来医用的东西,只找出来一些纸巾。“阿虞,已经消过毒了。”

沈虞棠讪讪地收回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破僵局,就看到唐慕北朝外走。急忙说:“外面有记者!”

唐慕北顿了一顿,假装没听到继续向外走,警察面面相觑,不敢上前阻拦。沈虞棠只好自己追出去,在他身后喊他停下来。

“唐慕北,你是个傻子吗?我说外面有很多记者你听不到吗?”

沈虞棠穿高跟鞋,根本追不上,气的站在原地骂他。

唐慕北听到这句话,不由得停下了脚步。这句话听起来太熟悉了,原来他总是忙于应酬,喝酒喝到胃穿孔,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

唐糖就坐在病床前守了他整整一宿,眼睛都哭成了桃子。他醒过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唐慕北,你是傻子吗?我给你说不让你喝那么多酒你听不到吗?”一句话,伴着滚滚热泪,全都砸在了唐慕北的心上,原来唐糖难过比他自己生病更让他难受。

沈虞棠见他终于停下了脚步,刚准备缓口气,就听见唐慕北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思糖。”

沈虞棠还没来得及问思糖是谁,唐慕北就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抓着她的手向外走去。门外的记者伺机而动,一窝蜂地涌过来,沈虞棠捂着脸,生怕被认出来。唐慕北无视掉所有的问题,只护着沈虞棠冲出了人群,沈虞棠只听到他说,无可奉告。

就像当时被媒体发现两个人的时候,唐慕北就护着胆小的她对所有人说无可奉告,会在没有人的地方偷偷吻她,告诉她别怕。沈虞棠抬头,看到他的下巴,完美的下颌线,时不时地蹭着她的头顶。

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她的心,在动摇什么呢?沈虞棠告诉自己,不要沉 沦,她为复仇而来。

可是,直到她被带到车上,唐慕北都没有告诉她思糖是谁,他们要去哪,他只紧闭着嘴专心开车。警局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一同的还有上官枭穷追不舍的车,唐慕北年少的时候最喜欢赛车,但后来因为唐糖害怕他出事便放弃了这个爱好。

现在,唐慕北看了一眼面不改色地沈虞棠,好像上次被吓得尖叫的人不是她。

沈虞棠只坐在座子上,强行压住胃部翻涌,给上官枭发消息:不要担心。她不想再看两个人打架,明天的新闻头条已经不知道被写成什么荒唐模样,上官枭的父亲一定会生气的。想想那个性格乖张的老头,沈虞棠就不寒而栗。

在法国的时候,沈虞棠就见到过上官枭的父亲,阴郁的脸配上阴郁的五官,嘴角永远都向下,挥向上官枭的高尔夫球杆带着的鲜血吓得沈虞棠不敢说话。而那个杆子本是要打向她的,因为他说,他不允许任何来路不明的女人接近上官家的孩子。直到后来,苏珊找到她,他见到她之后才勉强没有过多的抵触。

上官枭的爱人,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火灾。

沈虞棠见过她的照片,笑起来是百合花一样可人的女孩,穿着洁白的芭蕾舞裙,本应该是一个首席舞者的女孩子被烧成了焦炭。上官枭绝口不提这件事,却在某一个喝醉的深夜哭得泣不成声,他一直重复是自己害死的她,是自己的喜欢给她带来的祸端。

那场灾难,是人为,所有人都清楚,而答案不过是那个阴郁的男人的一句话。也是从那里开始,沈虞棠知道最最最不深情的人是因为曾经用情太深而万劫不复过,所以不敢再伸出手了。

沈虞棠还记得自己对他说的话,也是那句话,才让本不是一路人的他们站上了同一条轮船。

沈虞棠说:“我可以做你名义的妻子,然后你去爱你相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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