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东西,我没有.”
张章高声说,“但是人我必须带走。“
吴格险些被她的话逗笑,比他还霸道不讲理的人他吴格还是第一次见,还一次就见了两个。
一个在他怀里难得做一只兔子的苏析,还有一个站在他面前,不卑不吭的陌生女人。
也不算是陌生,他不会认错人,这个女人就是查理斯要的女人。
她手里有一只很重要的录音笔,让查理斯紧张得夜不能寐的录音笔,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不仅关乎到查理斯一个人,还有很多人都被牵扯其中并且人心惶惶。
要变天了。
“大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什么录音笔,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还偏不信……”
苏析艰难地抬起头,转着脖子看吴格,他嘴唇紧闭不知道心里在想写什么,应该是在推测事情的真假。
吴格眼神示意自己的人。
一个站在张章身旁的男人,会意地点点头,一个箭步扑过来。
张章侧身,堪堪躲过了那个带着掌风的手,伸手抓住来人的手腕,用力向内窝,骨头的一声脆响伴着惨叫,张章向前迈了一步,一个过肩摔,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苏析大吃一惊,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一同的还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张章的吴晋,不禁默默地向一旁挪了半步,难怪可以得到先生的信赖,这不管带去哪里都有安全感。
“老付,一个小丫头你都打不过?”
大胖站得远远地奚落躺在地上的老付,心里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凑上去前去挨打,李得费力地探出一个头,“你行不行啊?”
张章头也没回,摆摆手。
意思是不用他担心,李得识相地把头缩回去,又伸出来,“吴晋,你在那杵着干什么?”他是怕吴晋站在那里分张章的,这些男人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大汉,张章打一个尚且要小心谨慎,老路还在门外埋伏着,他的手伸向腰间,那里有老付给他的枪。
老路叮嘱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开枪,他已经不是警察局的李队了,他现在只是唐慕北的助理,没有持枪权。
“张小姐,我劝你最好按规矩来。”
吴格的手稍一用力,苏析白 皙的脖颈就渗出鲜血来,滴在已经被弄脏的白裙子上,像是泥泞的土地里开出了海棠花。
张章收了手,任由老付按住她的肩膀,单膝跪地。
”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说的录音笔是什么,但是如果你要抓的人是我,那我甘愿和苏析交换。“
苏析皱着眉头看着张章单膝跪地,头垂下去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骄傲如她,也必定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的这句话。
”你们欺人太甚!“
苏析挣扎着,吴格把刀向一旁收了收,才勉强没有伤到她的要害。“你不要动,我说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放了你……”吴格在苏析耳边小声地说:“你不是不喜欢这个女人嘛,刚好我替你解决了她,你看如何?”
“你……”
苏析猛地扭头,刚好撞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眼睛。
吴格看着她笑,“不用谢我。”
“卑鄙。”
苏析恨恨地骂了一句,转头看着张章:“你走就好,不用管我,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她的脖颈已经有了两三道的划痕,都很浅。
吴格没想要她的命,但是那个男人眼里意味深长的笑意,总给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像是一匹已经饱餐的狮子,迈着优雅的步伐看着他的猎物掉进了他刚刚设好的圈套里。
“拿货,”吴格将苏析向前推了推,“换人。”
“我可以保证你们每个人都是安全的,只要你们都乖乖听话的话。”
“查理斯是这样告诉你的?”
张章费力地抬起头,头发缝隙里是一只明亮的眼睛。
黑色的眸子摄人心魄,让人不禁有一瞬间的慌神。
“你认为就算你拿到了录音笔,他会放过你?”张章不禁想笑,为眼前人的愚蠢,吴格知道她的意思,所有的知情人对于查理斯来说都是危险的人,录音笔落到他手里即使他不打开,查理斯也不会相信的。
“张小姐很聪明,但你多虑了。他不敢杀我。”
吴格有些得意,却没有想到张章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禁笑出声来:“你果真是查理斯派来的废物。”
吴晋一拍手,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查理斯为了得到录音笔可谓是用尽了手段,就连阿虞曾经那么信任的Lily都是他派来的卧底,还一早就已经站住了脚跟。
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
“你这样对得起大家对你的信任吗?”
宋森海坐在病床上,被子盖在腿上,他动弹不得。
不是因为有绳子将他束缚,而是因为他浑身乏力,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Lily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热粥,在细细搅拌着,吹凉,送到他嘴边,宋森海歪过头去,不肯看她。
站在一旁的男人走过来按着他的头,“别不知道好歹,让你吃你就吃!“
“别碰我。“
宋森海冷冷地抬头看着他,眼神清冷的可怕。
男人没有看到过这样凶狠的眼神,他的手僵硬地停在空气里,Lily放下了手里的碗,轻声地说:“你先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问。“
男人有些犹豫地看着他们,怕这个聪明的女人干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万一……她要是带走了这个不懂事的小白脸……随即摇头,“不行。“
“我不会放他走的。”
Lily轻轻地说,“你站在这,他一句话也不会说,我们的努力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走到病房的门口,站定。
仔细提防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不管是护士医生还是病人,都不能靠近这个房间半步,行人只当这是身份特殊的人早已经习惯,医生也知道宋森海的身份,所以也没有过多的猜忌。
一切看起来都理所当然。
男人靠在墙上,拿出一支烟,看到墙上的禁烟标志后便放弃了点火,没有点燃的香烟,看起像没有子弹的枪支。
丧失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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