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得怎么样？”
上官寰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她坐在审讯室里手里死死攥着袖子，不管对面的人问什么她都只是摇头不然就是沉默。
今天受伤的那个护士也已经被抢救回来，只是现在还在昏迷，只要让她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事情就可以按照他们计划好的方向发展。
“事情进行的很顺理，您不要担心……”
上官寰笑着换了个手打电话，冲着审讯室的人摆摆手，他的助手看到了手势停止了审讯，拿了笔录走出来，周唯看到她离开仍然是无动于衷，只是转身看到了上官寰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诧异。
因为他在笑，是很真挚的在笑。
上官寰在那个地方待了不过几个月而已，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样子，上官笙见到他的时候就止不住地抹眼泪，虽然他早已经见过了这个女人演戏的本领，但还是能感受到她是真的伤心，毕竟她现在也只是一个空壳。
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为什么最后能落到两个外人的手里，还是两个那么年轻人，他还真是好奇吴晋和张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我只给你两天的事情，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手段，我只看一个结果。”
对方一直在咳嗽，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
上官寰笑着答应了然后挂了电话。
“sir，这女孩一直不开口我什么也问不出来啊……不然让心理医生帮帮忙，她不会有什么心理疾病吧……”
上官寰拍拍她的肩膀，“你去休息吧，我去试试。”
“是……”
推开门，女孩抬了抬头，看清来人之后又把头垂了下去，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他记得这个女孩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像是深林里的小鹿，不管看什么只是恐慌。
但是现在，却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真是有趣。
“说说吧，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不会想一直住在这里的，这的日子可没有医院舒服……”
上官寰伸手碰了碰面前的水杯，水温刚刚好。端起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眼睛有意无意地瞥着她的动作，看看这个女孩究竟有什么不一样。
“我杀了人？”
周唯没有抬头，自顾自地说：“但是她没有死，现在估计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但是你们选择忽略。”
上官寰伸了个拦腰站起来，他已经有好多天没有过过这种朝九晚五的日子了，尤其是这种跟人打交道的日子。
“你很聪明，但是很不巧的是，我一向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上官寰走近她，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的头发很长，长长的盖着脸看不见她的脸。
“你不是警察。”
周唯猛地抬头看他，白净的脸上小鹿一样的眼睛突然有了凌厉的刀刃，上官寰在这样的注视下看到了自己的脸。有虚伪的笑容和没有任何情感波澜的眼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他就开始用这样一种笑容示人，那个家族教给他的唯一一件事情。
就是不用顾及任何人，但也不能忽视任何人。
你的伤口你的开心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别人给予给你的迟早有一天会要拿回去，所以上官寰才会做那嘴不寻常的一个，走了一条最不常见的路。
他记得父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嘴里说出的那句话。
他问的是你后不后悔，但是他总觉得他是在说不要失败，他不能失败所以才会战战兢兢地一路走来，所有阻碍上官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但是他却不是第一天痛恨于自己是上官家的人。
“你现在应该庆幸，我还有一个第二计划，不然现在你已经已经去法医那里了。”
上官寰说完，一记手刀就砍向了周唯的脖颈。
后者眼睛微微眨了眨，就扑在了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上官寰把她一把抱起来，冲出门的时候笑容换成了惊慌失措，外面的人看到这个场景都有些着急。上官寰大声喊，所有的人都能看到他隐忍的怒气。
“你们是怎么办的事，这孩子有心脏病怎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的？”
一片寂静。
有人在手忙脚乱地找车钥匙，却发现每天都在桌面上放着的钥匙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翼而飞，就像是巧合一样，越是想要找到一件东西的时候越是找不到。
上官寰沉着脸，抱着周唯走出去，身边的人犹犹豫豫地不敢上前拦他，这个本来已经收到了惩罚的人不知道用了怎么样的手段又回到了警局，据说是翻案了。
但是那天目击者都非常肯定，那对男女没有做任何袭警的举动，至多也只是语言过激。
说来奇怪，那天跟上官寰一起出警的人也没了踪影，先是丢了王牌李得，后来陆陆续续又走了好多人，像是心照不宣地要去扯掉蒙着真相的那块布，却失败了。
“我带她去看医生，有人找来就挡着，这里有很多即将转正的实习生，如果今天这件事情出了差错，你们可能又要等上很久了。”
上官寰说完，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而他口中说的实习生也不由得感到慌乱。他们费了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不能因为这一个错误就从头来过，他们的眼睛监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为了自己的前途。
上官寰把周唯放到了车里，恰巧这时手机接到了地址信息。
勾了勾嘴角，上车，这个地方倒是熟悉得很，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现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世故又圆滑，但愿她不要让他失望。虽然她做的事情已经让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家伙很不开心了，但是这件事情还真的只有她能办得来。
没有回复，手机扔到座位上，上官寰发动了车子。
走上一条跟医院分道扬镳的那条路，这个时候的天空已经有些阴郁，他的左膝盖有些痛，看来是要下雨了。
要变天了。
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做好准备，这场雨看起来和以往的温柔不一样，这将是一场暴风雨。
不是所有人都有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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