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在他身后哽咽的唤道。
沈栖流的心似被铁链轮番绞紧,他回过身去,看到了扶在门框上气息不稳的女子。
“弟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趔趄着要走出寝殿,却不慎绊到了门槛,蓦地整个人就向前倾倒而去。
头昏昏沉沉的似有千斤重,沈栖流不敢想象如此瘦弱的女子,在触地之前会毫无波澜到面无表情……
怎的?沈栖迟的带给她的打击便这般大吗?
“小心!”
他自然忙不迭的捧上去,将那副跌跌撞撞的娇躯揽个满怀。
落于陌生的怀抱,云舒竟不似往日那般挣扎抗拒,任由自己稳稳躺在他的臂弯中。望着那双与沈栖迟有几分相似的浅眸,痴想无数。
她明白他与沈栖迟之间终究隔着一个墨玉,一个姚澈,一个暮白……便好像所有坎坷沟壑都囤积到了她身上,想方设法消除一个,又会有另一个……
姚澈沉迷的是争权夺欲,却叫她陷入想爱又不敢爱的境地。若没有身上的这些伤,她与沈栖迟早已情到深处难舍难分。
这些伤在提醒她……姚澈要对付的不仅仅是皇后膝下的子女,与之牵绊的相府众人还有她的母系族人都可能是他要铲除的对象。
所以他不能让沈栖迟知晓是姚澈伤的她……他那沉不住气的性子还没怎么已让姚澈十分不满,若再为了她主动去斥问,日后还能留得他吗?
她与他都没有资本去违拗他。
如此……便是连与谁亲密都由不得自己了?真真是活的憋屈啊。
“弟妹……”
沈栖流搂在她腰上的手有些颤抖,因为他激动……云舒不再拒绝他,是否就证明除去沈栖迟,她……对自己也是另眼相看的?
近在咫尺的容颜病态却难掩细腻妩媚,深情注视自己的双眸含着薄泪,向外荡漾开一波又一波的春潮蛊惑住了他的心……
腰肢纤细柔软,透过蚕丝般滑顺的轻纱,他感受到了少女肌肤的温暖弹润。
随后他看她眸子变的盈热……
云舒扶着他的手站稳身躯,面上依旧不带一丝表情,“多谢大哥……”
被温情浇湿的触感还未停留片刻,便没了踪影,不敢想浅尝同样上瘾,沈栖流小心翼翼的呼吸着,下腹渐生羞耻之欲。
在她放开他手的顷刻,沈栖流纤指敏捷狠狠扣住少女的柔荑。
“大哥……”
“舒儿我……”
云舒以为自从上次的轻薄之后,他会谨怀廉耻之心,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
她用劲儿抽出手来,“大哥……你不能如此……”
沈栖流宁愿一错到底,既是开了那样的先河,也无谓再多向自己泼几盆脏水。
于是他蛮狠扯过女子的手臂,长臂自她腰侧而过,迫不及待要揽上那具日夜引诱着他的身体……
“舒儿……我不愿见到你伤心……”疯魔一般失了神智,日思夜想都是为了这个女子,“让我安慰你好吗……让我对你好吧……舒儿……舒儿……”
他急色难耐,呢喃心爱之人的名字已不受控制,荒唐的俯面贴上她的唇……
云舒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涟漪,她推拒着转身逃离,沈栖流怎能叫她如愿?不过是调转了个方向,从身后桎梏得更紧。
将脸埋进少女馨香的发丝中,汲取无尽甘甜与芬芳,他如步入沼泽地一般难以自拔,从顺滑的青丝辗转至她粉嫩的颈侧。
轻嗅浅吻,密密麻麻的令云舒颤栗频繁,“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不……”
他将少女青涩惶恐的颤栗当做情动却不愿承认的象征,于是双臂缠绕的更为严丝合缝,逐渐将云舒带至寝殿内。
云舒纠缠在门框处不肯跨进去,而沈栖流却等不及要享用这具美妙的躯体,口中不断发声诱哄着:“好孩子……你乖……大哥会疼你……一定会比小迟更待你好……”
“放开我……大哥……”她拼命撇开脸不让他细密的吻能触及,“我不要进去……不要……”
沈栖流冲动下的蹂躏弄疼了她本就带伤的体表,她委屈到满面泪痕,却不再有那样强烈反抗的势头,沈栖流欣喜的以为她被自己驯服了。
下一刻他已心潮肆虐的将她按在门板上,浅眸撩动滋生暗欲,“从我的眼睛落在你身上的那刻起……我便无法再爱上任何女子了……舒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云舒感觉一双大手正急切褪去自己的衣衫,“大哥……我好疼……我好疼……”动作没有停歇,反而越发粗鲁,云舒知晓他也只是垂涎这副皮囊,丝毫不会心疼她……
背后铺天盖地的啃咬溢出疼痛,她啜泣出声,颤抖的身子终是被揿上门棂成就了这夏日里最凉薄的宠爱……
“嗯!”
一声不和谐的痛哼洋溢在这混沌的黄昏中,沈栖流没有防备,被大力拉开后硬生受下了男人一拳。
倒地后他才有时间看清来人,竟是去而复返的胞弟。
“沈栖流你这个禽兽!”沈栖迟咒骂一声,将兄长按在地上疯狂殴打。
沈栖流初失优势,连着被打了几拳后便眼前发晕,很快嘴角也淌出血迹,羸弱的瘫软在地抵抗无门。
奇怪的是云舒就在一旁看着,嘴边嘲弄的笑容混合了热泪溢满整张脸。
“哈哈哈……”
她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是笑沈栖流难堪的可怜样儿,还是笑沈栖迟怒火攻心的窘态,亦或是笑自己处处受人挟制的卑微境遇。
直到沈栖流倒在地上血迹斑斑,一动都不得动后,沈栖迟才悻悻起身,拉起近乎疯癫的云舒扔进寝殿内的床榻上。
他立在塌前,被瓷片割破的手还在流血,却也是这只手将自己的兄长揍到昏死过去。
“你是不是死的!你不会喊人?!”
“哈哈哈……”除了一边哭一边笑,她已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给我停下来!给我说话!”他上前擒住女子的双肩使劲儿摇晃,将手背的嫣红不断染上她凌乱的衣衫。
“哈哈……我是死的……哈哈……”
“云舒!!”
想起方才的情景,这丫头在沈栖流的控制下全无挣扎,他便气至胸口生疼!
“该死的疯丫头!”他又重重将她掀倒在塌。
撞到床栏的女子逐渐隐去笑声,从轻声抽泣演变成伏在塌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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