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层层剥开

2019-05-11 作者: 福禄小哪吒
第337章 层层剥开

“不说话便是答应了。”云舒打断凌岸的思绪,“此人居心叵测,我亦说过,若要玩什么花样,定会叫他生不如死,眼下先将其囚禁刑堂,待你二人大婚那日,我必邀他亲自观礼。”

软骨散即刻发作,黑衣人浑身无力道:“你这个女人……从一开始便设计我……你……好歹毒的心肠啊……”要他亲眼目睹司月嫁给凌岸,所受痛苦何止钻心?

杀人不见血,这个女人将戏做的这样足,蒙骗众人如若无人之境,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啊我就是歹毒,你又能拿我如何?”演戏完毕,她怎会忘却这个黑衣人便是残忍重伤沈栖迟的凶手!绝美的眸子泛起森然,如月洒银辉,清冷而透彻,“身为主子便要遵守承诺,把他赏给影二,任其处置!”

“是。”

“再有,别忘了提醒他,毒不能停!”

凌岸见云舒心绪不悦,越发厌恶黑衣人,将他捆紧扔进了刑堂。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司月听着这强弩之末的辱骂,再看云舒略微难看的神色,安慰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少夫人莫要为他的话动气。”

云舒叹:“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这两日我会吩咐人帮你打点嫁妆,你们若肯,婚后还是继续居住在府中,若觉不妥,我也可另安置宅邸,只是没那么快弄好就是。”

“司月怎敢当少夫人如此大恩,一切……一切从简便可,无需铺张!”

云舒抬手去摸索司月的手,然后握住:“我知道你们不喜金玉之物,但是女儿家出嫁不能简陋,凌岸对我有救命之恩,你与他又是多年夫妻,这一点,他定是与我想到一处的。”

“可是……这也罢了,别府而居太过生分,若遇今日般的紧急情况如何了得啊,所以住处……还是照旧不动吧!”

“也好,府里有你们,也更热闹些。”

凌岸处置好黑衣人出来,见二人手握一处,问道:“主子与月儿在说什么?”

“少夫人她……”

“我们在说府中没有孩子,冷清的很,正想让你二人速度生两个添添热闹。”

“这……”凌岸不敢看云舒的眼睛,司月也羞赧的偏过面去。

尴尬了片刻,听到远处敏柔与影九的争论声:“我就说那个颜色难看,小姐不会喜欢的,小姐从来不戴这么艳的头饰……”

“我……我也不知道……就看着挺好看的……”影九被教训,话音软的不行。

“你觉得好看有什么用啊,根本配不上小姐……”

“是是……那你喜欢什么颜色呀……”

“与你何干……反正不会是那种花枝招展的颜色……”

……

云舒困惑,抬高声音:“你们在说什么呢?”

“小姐,您吩咐我们去账房划银子,正巧碰到宫里来人送来盒东西,说是天御王赏赐给您的,奴婢便替您收下了。”

左聿?他赏东西来作甚?

“什么东西?”

“奴婢打开看了下,是一枝鸾凤牡丹点翠鎏金钗,上头镶嵌一颗赤金红宝石以作凤目,样子是挺好看,就是颜色太艳了些。”敏柔将盒子递给到云舒跟前,云舒探手摸去,拿起执在手中抚了两下。

掂分量沉得很,鎏金的含量不低,指腹感受点翠的工艺精细不凡,更以凤目那颗红宝石最为圆润硕大,虽看不见样子,也能知造价不菲。

还有些皇室中女子所用的规制。

心中絮絮半刻,又不动声色的放了回去:“来人还说什么了?”

“就说是天御王赏的,其余都没有。”

果然像左聿的风格,最喜欢以不变应万变,今日金銮殿前给他吃了闭门羹,转眼却来示好,不按常理行事,究竟是要她如何应对呢?

她也不确定左聿眼明心亮,对朝堂形势看清了多少,但有颜景泽从中调济,至少不会是敌人。

长叹一声,司月才发觉这已是云舒第二次叹气了,“少夫人,您累了吧……”

她摇头,“让敏柔带你去看看,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可随嫁妆一并置办,我有话对凌岸说。”

司月“嗯”了一声,随敏柔离去,回头见影九还呆站在那里,不免又要教训:“走了!”

待三人走远,云舒愁容顿消,眸无溢彩却深不见底:“现在只有你我,你可以坦白了?”

凌岸凝视云舒,又移开:“主子……说什么。”

“你不懂我说什么吗?”

“……”面对迫问,他竟然选择沉默。

可是云舒偏喜欢刨根问底,更喜欢揭穿他的伪装:“当日不辞而别,打定主意不想让我找到你,为何又在暗中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你在躲什么?”

他一怔,随即否认:“奴才没有躲,今日只是碰巧……”

“碰巧路过相府?发现我被挟持,所以出手相救?”云舒讥笑也无力,变为突兀的干笑:“凌岸当我是三岁孩子呢?”

当然不是,云舒的智慧比任何女子都要显眼,否则也不会想到故意被劫来引他现身。所以他很怕会在她面前泄露什么,幸好她看不见他,若有了眼神的对视,更加要无所遁形。

他依旧沉默,云舒也不恼,一点一点慢慢剥开他:“我一直知道你不爱说话,心思却很细腻,所以有时也怕说多了惹你多心,但你追随我这些时日,你对我的情意,我也是能知道一些的。”

“主子!”凌岸突唤一声,极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她话顿,继而笑得深沉,甜美嗓音若溪水潺潺,拥住他心,拨动难止,“你不爱听?那好吧……我们就不说这个。”

“……”凌岸自觉心跳不受操控,掩在面巾下的俊颜更加怪异。

“方才我提起要为你操办迎娶月姑娘之礼,你没有表态,现在月姑娘不在,你可以给我一句实话,愿娶……还是不愿娶。”

他神情不变,墨染之眸透出孤僻的感觉,“奴才……奴才伤害过月儿,她虽不在意了,但奴才……仍觉有愧于她,奴才是亡命之徒,前途尚未可知,月儿又……所以……所以……”

“你说那么多,就是不愿意了?”

“不是!是奴才……配不上她……”面前绝美的少女气韵出尘,美目虽盲却给他无处可逃的惶然,他也明白如此托辞,太过敷衍,也是极不负责任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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