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静静看她几秒，双眼中的黯淡逐渐散去。
他似乎自嘲般地一笑：“倒是我思想有些迂腐。”
“你不是迂腐。”华凝调侃：“你只是太中规中矩，不跟紧时代的步伐。”
瞧着她眉眼间闪过的戏谑，季夏竟觉有几分放松之感，很想再继续聊下去。
“怎么说？”
眼眸转动几番，华凝伸出纤白长指，一一列举季夏身上的老干部特征。
“第一，你的微博都是风景图，配的文字像教导主任让人感觉神经紧绷的严肃、官方，正式。”
第二，你连照相的角度都不会找。现在找个3岁孩子都会自拍，证明你在这方面out。
第三，你身上穿的运动服是几年前流行的款式，更是华国自产品牌，说明你比较……传统。”
“是么？”季夏笑着摇了摇头：“你说这些，我还真没在意。”
“你不觉得？那我说几个网络流行词，看你都懂不懂？”
华凝扬眉反问，笑容里多出几分狡黠般的俏皮。
薄唇随着她的神态而扬，季夏道：“好，你问。”
“柠檬精、杠精，彩虹屁。你知道这三个词都是什么意思吗？”
含笑的唇畔慢慢僵硬，季夏眨了眨眼，疑惑：“……什么意思？”
华凝笑出得意，有些炫耀般地讲解：“柠檬吃起来酸，柠檬精可以比喻人对某事的嫉妒。
特别喜欢酸别人，看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喜欢说酸话酸别人。
基本上用来开玩笑调侃，并没有什么贬义。
杠精就是指一些没事找存在感，抬杠成瘾的一类群体。
他们会为了反对而反对，通过反驳别人，来凸显自己优越感的低智商无脑人群。”
说着，华凝缓缓笑开：“至于彩虹屁……”
话说一半，她又买起关子：“你觉得，它表示什么？”
涨了“知识”的季夏根据前两个列举的示意，按照自己的理解方式一字一顿地缓言。
“柠檬精与杠精的结合？用无厘头的话，或者是难听的脏话去反驳别人的言论？”
华凝的确听的有点无厘头。
这季老干部的脑部构造……怎么跟正常人不一样？
“不是。”她表情一言难尽：“彩虹屁是粉丝们就连偶像放屁，都能把它出口成章面，不改色的吹成是彩虹。表示花式吹捧，这是彩虹屁。”
“……”
季夏神情有些震惊。
这，也可以？
“……受教了。”
华凝也感觉她受教了。
她搓起自己的手臂，讪讪笑道：“网络用词还很多，你以后慢慢了解吧。”
季夏实话实说：“我对它们其实没有兴趣。”
如此直男的回答，让华凝惊诧。
龟孙子情商居然这么低？
真诚笑容的绽放，将男人精致的五官衬托的越发俊绝，浅浅含笑的双眼更是星光璀璨，华美晃人眼。
“不过，跟你聊天我感到很放松。”
华凝眨了下眼。
心，如上个位面被求婚时，快跳。
这话，还挺……撩人。
但，她咋回？
卡了半天，华凝才挠着耳朵道出一句。
“你，放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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