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露骨之言,云辞是万万说不出口的,温锦寻不依不饶道:“做什么?嗯?找我做什么?”
云辞哑口无言,半天憋出一句:“我困了,有事明日再说吧。”
温锦寻笑了下,狠狠亲了他一口,“行,我抱着你睡。”
云辞:“……”
他没辙,把弯弯心思一路拉直,眼睛一闭,索性放松自己。
太子殿下要不喜欢他也不会三番四次的调戏于他了,可是……
并非云辞妄自菲薄,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哪一点招人喜欢。
不会花言巧语,致使亲生父亲都看他不顺眼;也不熟通风月之事,甚至可以说是半点不懂。
到底哪点招人喜欢?
云辞想不通。
温锦寻低了低眸,整了整思绪,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他记得沏茶的并非青衣,而是云辞,云辞没动机下药,也没理由带迷药,青衣哪来的迷药?他喝的是他亲自沏的茶,亲口渡给他的,而且青衣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哪来的功夫下药?
……狗子?
狗子又干嘛要下药?而且从头到尾青衣和权晏的交谈都没有半点出格,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锦寻皱紧了眉,轻抚了下怀中人的秀发,忍不住轻叹:“你呀……”
真不让人省心。
云辞毫无反应,约莫是睡着了。
温锦寻从中午睡到晚上,睡的很饱,此刻一点睡意也没有,脑子清晰得很。
他很信任青衣和权晏,一个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另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那般亲密的关系,那样深厚的情谊,究竟是在什么样的利益下淡的像碗水?
温锦寻心如刀绞,仿佛连呼吸都疼了。
什么原因?什么理由?
温锦寻对权晏亦是了如指掌,权晏虽玩世不恭了些,可大事上比他这个温帅还理智冷静些,因为温锦寻重情,权晏却漠视情。
权晏是独子不假,可那是因为其他的庶子私生子全被权老先生给扫清了,温锦寻父母相爱,对彼此情深意切,权晏父母却相看两生厌,完全是迫于家族才结婚,生了权晏关系也不见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几乎是一见面就吵。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权晏漠视感情,若非温锦寻和他从小就相识,恐怕做不成朋友不说,敌人是分分钟的事。
温锦寻眉目忧愁:权晏的性子他是清楚的,这些事情,权晏若不想说,他怕是拿扳手撬也找不着下手的地方。
这都什么破事……真是。
温锦寻越想越恼,最后咬了下云辞的嘴唇,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不论怎样,青衣对他绝对是深爱的,只是青衣还喜欢他,其他的他倒是没什么可怕的。
温锦寻努力忽略掉心中的不安,淡然的看着外面的天色翻起鱼肚白。
云辞很早就醒了,初醒的少年眼底略带迷茫,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脸蛋上闪过一抹红晕,结结巴巴道:“殿下?”
温锦寻挑眉望他:“嗯?”
能放开吗?
云辞用眼神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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