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宴至少是讲义气的,聊了会儿就去东宫里。
将温锦寻干的混账事儿和心虚之情说的平板无波,云辞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个少年在这一瞬间像极了青衣,礼貌温和的微笑:“我知道了,谢谢告知。”
权宴忍不住怀疑这是不是青衣又恢复记忆了,惊疑不定的试探道:“云公子?可知道我是谁?”
云辞疑惑道:“陆小公子再说什么?”
没有?那就应该是……
权宴敛了敛眸:“没什么,对了,云公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权宴踌躇道:“木偶蛊在云公子体内三年有余,云公子身体不好……这您是知道的,如果强行解蛊,……云公子也许就只剩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云辞手一抖,打翻了茶器:“不到一年的寿命……”
“那若是不解蛊呢?”云辞若无其事的问道。
权宴的手在八仙桌上敲了敲,淡然道:“如果不解蛊,云公子随时都有可能失去意识。”
云家已经倒台了,为太子妃考虑,谢旭安配了迷药,迷晕了云家母女四人,可不可能迷一辈子。
云辞低眸,苦笑了下。
天命如此么?
也罢,一年,也算得很长很长。
“解蛊吧。”云辞开口道:“一年就一年,只要和他在一起,一天也是好的。”
权宴看他片刻,嗯了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想请求陆小公子。”
权宴猜到了几分,面上不动声色道:“说吧。”
“陆小公子可否能帮我……保管此事。”云辞微微弯唇:“等我逝世以后,再告诉他吧。”
权宴缄默少许,道:“嗯。”
·
一个月后,温锦寻等人离开了京城。
温锦寻骑马追上权宴,嘴欠道:“哎,你之前不说看上了一男生,怎么至今都没见着人?”
权宴漠然道:“我不知道。”
“嘿。”温锦寻笑道:“不知道?你看上人家了,怎么连人不知道在哪儿呢?”
权宴淡淡的看他一眼,没管他,用力的一策马鞭,飞奔已远。
温锦寻笑的很坏。
看来,是遇到感情上的挫折了。
啧,想当初他追青衣时也屡战屡败,权宴可没少嘲他,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不嘲讽一下好兄弟,怎么对得起他们之间的塑料兄弟情呢?
想着,正打算策马追上,却听一道声音道:
“殿下。”
温锦寻挑眉,果断不管他兄弟了。
放慢速度等着马车追上,云辞掀开了车帘:“殿下,我也想骑马。”
有几个男人不想策马扬鞭?若说现代男人最爱车,那古代的约莫就是惜马了。
温锦寻笑吟吟道:“你骑马?昨晚上……不累啊?”
车夫自觉的别开脸。
他们并未带皇家的人,这个车夫,是权宴带来的。
他估计也没想到,来的十天里有九天能看见太子殿下调戏太子妃。
云辞不甘示弱道:“你都不累我累什么。”
温锦寻眯了眯眸:“是么?那行,你和我共骑一匹马。”
云辞没骑过马,这也没有多余的马给他骑,于是思量几许,他点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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