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到处都是琼楼玉宇,仙雾缭绕,美轮美奂的景致,是所以修仙之人为之所向往的地方。可这些对白染来说还比不上青丘的青山绿水来的美。这一座座金碧辉煌的琼楼只会让她莫名的烦闷。
白染来到了翼君离镜的住处,看着紧闭的大门轻蔑一笑后,抬脚上了阶梯越过房门,进入了寝殿内。刚一进去就看到侧身躺在一旁床榻上,闭眼憩息的翼后玄女。看此白染眼里闪过一丝轻蔑,随即在桌前坐了下来不再看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片刻后,憩息的玄女突然惊叫一声坐起了身,手抚着胸口急促的喘息着。
“哟,醒了?”白染冷冷的一句话传入了玄女的耳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惊的玄女猛抬起头来向声音来源看去,待看到是她时,错愕惊惧的睁大了眼睛。
“本上神怎会在这里,难道翼后不清楚吗?”白染放下杯子,手背微撑着下巴看着她,她在说翼后二字时稍加重了语气,听起来就是变了滋味。
“上神………上神是来找翼君的吗?我………我去帮你…………”玄女艰难的扯了扯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本上神是来找你的,只是没想到刚发生了法会上的事,翼后却能睡的这么香,看来真是心大阿?”白染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微笑的看着她。
“我……………”玄女还未说完就打断。
“哦,不对,瞧本上神这记性,翼后的心怎会大呢!应该是心如米粒般大才对!”白染说着脸色一冷,不然也不会有七万年前那件事了。
“我不知上神今日前来所为何事,为何如此针对于我?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玄女被她的冷漠惊颤了下,深喘了一口气后,站起身挺直了腰背,面露端庄的笑容微微一福身,轻声细语道,看她又是七万年前那般装模作样,白染不耐的站起身,手对着门口一挥,门前瞬变出一道光罩了下来,形成了一道结界。
“你想干什么?”看到她的动作,玄女不安惊恐的惊问,忙向门口跑去。白染右手凝气成一道光绳,绑住了玄女,止住了她的脚步。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翼族的翼后,上神这般作法,难道就不怕成为破坏两族盟约的罪人吗?”看到自己被缠住,使劲挣扎都动弹不得后,玄女惊怒的看着她。
“本上神做事何需想这么多,再说了,你又算的了什么?”白染眸光似冰的看着她,一字一句加重了音,缓慢说道,手朝着她的方向一挥。那玄女的身子迅速飞了出去,撞到了一边的乔梁上,狠狠的摔落到地上。
“就算你是上神,也不过是青丘狐帝的义女罢了,始终比不上亲生的白浅,今日你伤我于此,到时我必告于天君,你真以为到那时青丘真能成为你的后盾吗?我算什么,那么你又算了了什么?”玄女双眼恶毒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白染听到最后双眼一冷,朝着她大气一挥,再次狠狠的令她摔到乔梁上。
“终于敢提‘青丘’二字了?本上神还以为这会是你这七万年以来的噩梦呢!”看玄女狠狈的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白染轻讽的微翘了下唇,抬脚走到她面前蹲下,左手挑起她的下巴。
“凭你这叛徒也配提‘青丘’二字?真是笑话!”白染手一转掐住了她的脖子似语含冰道。
玄女感觉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越来越紧,有些喘不过气来了,惊惧的看着白染眼中渗人的眸光,此时才明白自己翼后的身份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也不明白她只是个义女,凭什么这么胆大妄为,随心所欲。她嫉妒,她怨恨人与人之间为何差距如此大,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了,她不明白自己才是青丘的人,而白染只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入侵者,凭什么能得到这一切。
“我………不明白,七………七万年前………你……并不是长这般模样的?”玄女双眼既怨恨又疑惑的看着白染吃力道,也不明白只过了七万年,你既已是上神,受尽了敬仰,反观自己却成了丧家之犬,连来到天宫也被处处限令在这个寝殿,哪也去不了。
“你都能偷窃别人的脸皮骗人,我为何就不能?”看到此番模样白染心情大好。
“你………骗人………又如何,只要………只要能让白浅痛苦的事,就算………众叛亲离又如何,何况我现在是尊贵的翼后,哈哈……”听到此话,玄女刚想反驳,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得意笑道。真是疯女人,白染不想再跟她废话下去,手上加大了力气,正想杀了她时,忽的,结界传来了一阵波动,转念一想,猜到是谁了。
“看来,你那夫君来了!”白染看着玄女淡讽一笑,话,就看到她的双眼一亮,白染眼中一冷,右手一挥解开了绑住她的光绳,掌中凝气狠狠的拍向她胸口后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玄女痛苦凄厉的叫喊着。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夫君………他不会放过你,阿~”欣赏了玄女的丑态片刻,白染转身起到床榻前,大力拂了身后的衣摆后,抬起右脚坐了下来,静等着门外之人破了结界。
一会儿后,果真是离镜持剑闯了进来,可看到房中的情景后,呆愣住了。他刚跟太子商量事情后,便告辞走回寝殿,可在靠近时却发现殿前被设了结界,看手法并不是玄女所为,她也不可能有所修为,猜是里面发生了什么,随即施展法术破了结界。可万万没想到却是看到了法会上降服火凤凰的女上神和在地上痛苦打滚的玄女。
“翼君来的可真慢啊?”白染看到离镜淡淡道,她原以为他破结界会很快才是,看来是高估他了。
“不知内子何处得罪了上神,另上神出如此狠毒手段惩罚于她?”离镜忙敛了下心神,上前微微躬身,就算他不喜玄女,可也是翼族的翼后,岂能容得他人如此随意教训。
“离镜翼君此话可是严重了,本上神可是觉得下手轻了呢,要不是你的及时出现,恐怕这翼族的后就要另换她人了,至于本上神为何会出手教训于她,离镜翼君不防问问她,到底做了何等祸事惹怒了本上神了吧!”听着离镜虽平静,却妄充满责备与质问的话语,白染转过头去并没有看他,微微一笑说道。
“翼君,你不要听她的,她就是存心害我………”玄女一听,忙爬上前抓住离镜的衣摆。
“不得对上神无礼!”离镜忙出声打断她的话。
“是挺无礼的,堂堂的翼族翼后见了上神不行礼,不问安,如此不懂礼仪尊卑,难怪翼族名声之差!既然她不说,那么就由本上神来说,离镜翼君应该知道七万年前在昆仑虚后山,司乐上仙曾用玉清昆仑扇降服火凤凰救了你吧?可这件事当时除了你和司音、司乐、灵宝天尊外,不过呢还有一个人知晓,那个人就是你的翼后,玄女!”白染说着她站起身来看着离镜。
“不,不,不,她是胡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翼君不要听她的…………”玄女紧紧抓住离镜的衣摆哀求道。离镜至始至终都疑惑的听着,看着,此时看到玄女这般模样,他的心里已有了些答案。
“本上神话还没讲完呢,翼后又何必如此心急呢?当年的事只有你们四人知道,可如今却在法会上发生了这种事情,想想也就清楚是谁把这件事情透露给了有心人,要害那个凡人女人了,不过很不巧,这件事情让本上神给解决了,令你们得了一场空!”白染冷笑的看她这般急切。
“不,不,不,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玄女躲避着她的眼神,垂死挣扎着,再加上身上一阵阵巨痛传遍全身,脸上紧皱着,更是难看。
“既然当年的事只有我们几人知道,那上神又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的呢?”听到这离镜已经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起因了,但这些他不在乎,他看着白染。
‘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白染看着他冷笑一声。
“本上神向来交友广泛,恰好与司乐和司音的交情甚深,这些事自然是从她们口中得知,本上神绝不允许别人利用司乐、司音的名声做什么事!”白染冷哼一声说道。
“上神认识司音,那您知道她现在在何处吗?我………我一直在找她,可都毫无音讯,上神能告知我下落吗?”听到她认识司音,离镜双眼一亮,急切的看着白染,目露期盼的看着她。听到这些话,白染定定的看着躺在地上狼狈的玄女,并不回答他。
听着离镜无情的话,迎着白染讽刺的眼神,玄女怨恨的双手紧紧的掐进手心里,直至掌心出血。
“离镜翼君的心可真够大的啊?”白染转头看着离镜,面无表情的讥讽,她不得不承认,以前白浅的眼光真不如何,交友不慎不说,连喜欢的人也如此之差。
“上神,玄女做出了如此祸事惹怒了上神,有此惩罚是应当的,只是她现已有了身孕,望上神看在她肚中孩儿的份上,饶她一回!”她的话一出,离镜也反应过来了,看到痛苦玄女,他忙躬身求情。
“哦~那可真是好事啊,只是不知这翼族与天族叛徒生下的孩儿是何等模样呢?”白染微上扬了下眉毛,看向玄女的肚子,想必也是天地所不容、不详的孩子吧。
“你胡说,我的孩子定是天资聪颖,人人喜欢的孩子,我不许你胡说,我不许……”玄女面露怨恨看着白染,似是要吃了她般疯癫,她突然的发疯,吓了离镜一跳,随即疑惑的看着她。
“本上神只是随口说说,翼后又何必如此急切呢?难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白染衣袖半掩面笑着说道。
“上神请见谅,她今日情绪有些不佳。”玄女怨恨的看着白染,离镜看着忙出声。
“好了,本上神该教训的已经教训了,今日就看在她肚中孩儿的份上饶她一回,本上神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孕妇,日后翼后还是留在大紫明宫,少出来走动吧,免得又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逃鼠之辈。”白染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说道。
“叛徒玄女,你的这张脸我就先留着,等白浅亲自来收,你就好好享受这几日的锥心之痛吧!”白染说完已离开了寝殿,徒留下疑心的离镜与惧怕的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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