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非常珍惜和她父亲在一起的时光,她知道他此去很危险,而且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所以天天粘着他,让他给自己讲各种各样的故事……
西流尔一直拖延着自己出发的时间,直到天束怜星怀孕之后,他才对天束怜星进行赐印,他很想将永生天赋给自己的女儿染染,可是他不能这么做,他为了保留下皇室家族仅剩的永生天赋,只能等待天束怜星怀孕的同时,对她进行赐印。这样灵魂回路和胎儿会在她体内同步发育,永生回路会将胎儿自动识别为母体的一部分,从而蔓延到新生胎儿的体内,以达到间接且非常隐蔽的双重赐印,既不会公然违背白银祭司的命令,也同时保留了永生皇血。
在西流尔给天束怜星赐印后,安顿好一切就离开了,天束怜星和白染依依不舍的看着离开的西流尔,白染并不知道再见就是永别……
西流尔离开后,受的西流尔消息的漆拉也来了郡王府接她去帝都,担心白染安危的西流尔,临走前将白染交给漆拉照看,白染也毫无留恋的跟着漆拉离开雷恩城,她对天束怜星以及她的家族没有任何好感,看在她父亲的面上她才不灭天束家族,但让她和杀母仇人待在一起根本不可能……
西之亚斯蓝帝国·帝都·格兰尔特
漆拉作为一度王爵,深谙‘大隐隐于市’之道,他本人居无定所,自从收了海之使徒束海和地之使徒藏河后,就长期暂住在束海和藏河两兄弟在帝都的别院。
束海和藏河虽然不像白染一样早早觉醒魂力,但硬条件还是不错的。他们的家族在帝都也算排的上号,自从他们兄弟被漆拉选中后,家族就专门为他们打造了一个安静的适合修炼的别院。
别院并不气派,却很精致,漆拉专门为它添加了一层气息结界,不是王爵级别魂力的魂术师基本不可能发现这个别院的存在,而擅自闯入者会被时间之阵困住。
“你就是染染吗?我叫束海,是漆拉的海之使徒,这是我弟弟藏河,是漆拉的地之使徒。”白染一睁眼就对上了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如镜子照出来的两张脸,高个子少年向前一步伸出手,笑着说道。
“好可爱!”藏河看着眼前小女孩直接来到白染身前,蹲下身上去捏了捏她的脸,白染脸色顿时更阴沉了。
“…放肆!”白染低喝一声,藏河半个身子结成了冰,只露出一个脑袋还能动。
“…抱歉,藏河没有别的意思!”束海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有些惊讶,她施展魂术的速度真快,他竟然都没有察觉……
“漆拉,救救我!”藏河看着出现在白染身后的撕拉开口说道,漆拉看着藏河沉默不语,动都没动藏河身上的冰就碎了。
“很好,看来藏河也不是你的对手,或者,束海也……”漆拉慢慢眯起眸子,无视了藏河在一旁发出的抗议声。
“不如和我比划比划?”漆拉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切磋?!”白染愣了一下,漆拉微微点了点头。
“这个我喜欢!”白染微微点了点头,破空声伴随着一道道蓝色光影像流星一般朝漆拉袭去。别人看不清那是什么,漆拉却是一清二楚,在他眼中的世界恐怕全都是慢动作。他弯起唇,对白染有了几分赞许。
漆拉随手支起一层冰墙,放了水的那种,只有薄薄的一层,他也不躲开这些在他眼里轨迹清晰可见的水珠,水珠打在冰墙上,‘噼里啪啦’响作一片,像下冰雹一样地猛烈,却也同冰雹一般无法撼动坚实的大地。
藏河在边上看得紧张极了,按理说遭遇冰墙阻隔,白染应该立刻收手,想别的方法突破防线,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但白染却依旧催动魂力召唤更多的水元素,狂风暴雨般扫向冰墙。
冰墙有漆拉的魂力输送,虽然看上去薄如蝉翼,却始终无法突破,藏河松了口气,这分明就是狂轰乱炸不顾魂力消耗嘛。
漆拉却皱起了眉,铺天盖地的雨水遮挡了白染的身形,凭借魂力感知,他知道白染仍站在那里,但看不见那孩子脸上神色,他竟有些许的不安。眼前这堵冰墙虽借助他的魂力支撑非常坚固,但终究不是连为一体的魂器,他无法感知这堵墙的承受极限在哪。
漆拉眯起眼,正打算进一步强化防御的冰墙,伸到一半的手却忽然挡住下腹部,手心被冰珠一般的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不怒反笑。下一刻暴雨骤停,白染往后退了一步收了手,漆拉仅仅是一抬手,那些狂躁的水珠就安分了下来,重新融入周围的空气中。
“谁赢了?”藏河瞪大了眼。
“肯定是漆拉。”下一刻他立刻呸呸地吐了几口唾沫渣子。
“哥哥哥,刚刚发生了什么?太快了我看不清。”他转过头怕丢了面子地小声问道。
“我能看见最后有一块……东西穿过了冰壁,被漆拉挡下了。”束海皱着眉,一副忧虑深重的模样。
“穿过冰壁?怎么可能?那是漆拉做出来的!”藏河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染染之前不断攻击冰壁,应该是为了试探哪个部分最为薄弱,之后用迅猛的大范围攻击来掩盖真实目的,实际上大部分的水珠都砸在最脆弱的面上,一瞬间攻破了防御。”束海庆幸自己皮比较黑,看不出些许的脸红,犹豫着说道。
“那为什么我的防御壁最脆弱的部分,会是我爵印前的那一块呢?”漆拉看向自己的海之使徒,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束海愣住,才想起最后那道穿透冰壁的东西瞄准的是爵印的位置,这丫头可真敢这么做。
“我看你的理解还没藏河深,刚才看似是水珠与冰壁的对抗,实际上依旧是我和染染魂力对抗的外在形态,只要她的魂力不能在某一瞬间超过我,就绝不可能攻破我的冰墙。不过你的直觉没错,她的大范围攻击都是佯攻。”漆拉开口解释道。
“我是为了掩盖住自己的身形,然后用了空间传送,把这冰珠弹了出去,看上去是穿过了冰壁的样子,实际上是传送阵在冰壁后面。”哪有让王爵一直解释下去的道理,漆拉稍微停顿了一下,白染就很有眼力劲地接了下去。
“你会用空间传送?即使你一出生就被赐印,可是你才………”束海有些惊讶的看着白染,当初他和弟弟用了许久的时间才勉强掌握了自己的天赋。
“染染对魂力的掌控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战斗时思维也很清晰。倒是你束海,当面对自己不确定的情况时乱做判断,你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漆拉不悦地皱了皱眉。
“对不起,王爵。”这次束海的黑皮肤也藏不住脸上的红晕了,他羞愧地低下头,藏河却是一反常态的沉默,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看出自己和天束染染的差距。
“唉!不是我刺激你们,真的是你们太弱了!”白染毫不犹豫的补刀,两人顿时沉默。
西之亚斯蓝帝国·港口城市雷恩
就在西流尔离开没几日,白银祭司派了很多白银使者对天束怜星进行精心照料,但这份名义上的精心照料,实则是恐怖的软禁。天束怜星大部分时间被限制在室内静卧养胎,偶尔外出也一定是在严格的保护其实是监控之下。天束怜星所有的衣食住行都被严格控制了,所有曾经侍奉她的贴身管家和女仆,都无法接触到天束怜星。
而几天之后,天束怜星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的身体里开始隐隐发出一种难忍的痛痒,这种痛痒并不是在皮肤表面,而是在身体内部,就像是无数蚂蚁在肌肉里啃噬爬行……等到天束怜星知道真相之后,她的身体里面,已经是密密麻麻的金食蚁了……
白银使者每天送给她的食物,甚至水果羹里,都有大量的细小透明的活的虫卵,这些虫卵在天束怜星的身体里孵化、繁殖,疯狂啃噬她的魂路和骨血,天束怜星为了保护还在发育的胎儿,将自己体内所有的魂力都用来牢牢保护她的**,将胎儿包裹在巨大的魂力编织出的保护网里,任由金食蚁在她体内横冲直撞撕咬啃食,很多个夜晚她都发出痛不欲生的惨叫,有一阵子,郡王府里的一些下人都以为天束怜星发疯了……
西之亚斯蓝帝国·帝都·格兰尔特
白染被漆拉亲自教导,她也让没让漆拉失望,漆拉教的魂术白染看一遍就可以施展出来,在空间和时间的天赋上,那就更不用说了,白染不需要制作棋子,只要是她去过的地方意念一动她就可以过去,当然白染还可以把空间和时间玩出新花样,不过看着束海和藏河那深受打击的模样,白染想了想还是不继续打击他们幼小的心灵了。
藏河和束海居住的别院白染偶尔才去,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父亲在帝都的府邸中,白染从藏河和束海的别院回到自己的府邸,一个侍卫拿着一封信走了过来。
“小郡主,雷恩传来消息,夫人去世了!”侍卫看着开口说道,随后将信交给白染就退了下去,白染接过信拆开上面的蜡封,白染拿出信读了起来,随后整个人沉默了起来。
信里主要记得事是天束怜星的去世,还有她同父异母的出生,对于这妹妹白染没什么感觉,一个杀母仇人的女儿,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知道了,退下吧!”白染开口说道,侍卫听后退了下去。
“……既然有人帮了忙,也省的脏了我的手。”白染轻轻喃喃了一声,她十万年不是白活的,白银祭司打着什么主要她还是能猜到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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