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肖帅戈和哈斯勒姆对峙的时候,奴隶战士们就纷纷将注意力投向了这边。
待到斑鬣狗和哈斯勒姆决斗时,奴隶战士们便纷纷围了过来。因为斑鬣狗的表情嘻嘻哈哈,而且肖帅戈也站在一旁没有发话,所以奴隶战士们便只是围观。
斑鬣狗是人来疯,见这么多人观看,便以人群为中心绕着圈子跑。
一圈,两圈,三圈……
第五圈的时候,哈斯勒姆已经累得快要吐舌头了,可斑鬣狗还在精神抖擞地朝他扔石头。
第五圈跑到别墅大门时,哈斯勒姆突然扔下杠铃朝着肖帅戈扑过去。
奴隶战士们全都震惊地看着哈斯勒姆,连斑鬣狗都石化了。他们不是震惊哈斯勒姆的无耻,而是无法理解:活着不好吗?偏要去找死!
然而和大家想象的不一样,肖帅戈并没有下杀手。别看一路上肖帅戈杀人无算,但他本性并不凶残嗜杀。
其实肖帅戈很讲究对等原则。
一路上虽说确实杀了很多人,但肖帅戈可以问心无愧地说:他杀的每个人都都有取死之道。
哈斯勒姆虽说不怀好意突然袭击,但得益于扑过来之前扔下了杠铃,表明他并无杀意。
所以,肖帅戈只是以闪电般的速度猛地前跃,右手直入中宫扼住哈斯勒姆的喉咙,单手将他举过头顶,然后将之掼在地上。
哈斯勒姆这一下摔得可不轻。单手扼住喉咙将人举起来然后掼在地上,对颈椎的强度是个极大的考验。普通人遭受这种对待,会有很大概率高位截瘫。
将哈斯勒姆掼到地上,肖帅戈既兴奋又愧疚。
兴奋是因为,这个动作是他从小就想做的——小时候玩的电子格斗游戏以及很多漫画中都有这样的格斗技,但现实中实在是玩不出来。刚才哈斯勒姆冲过来,姿势摆得那么销魂,肖帅戈一时兴起就试了一下,结果还真做出来了。简直太过瘾了!
愧疚是因为,这个动作太容易把人弄死——就算不弄死,也有很大概率把人弄得高位截瘫。
哈斯勒姆被掼到地上后,好半天都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没有了,看起来就像是已经死了的样子。但肖帅戈感官远超常人,仔细聆听能够听到哈斯勒姆有力的心跳声,所以知道他只是暂时闭过气去了。
肖帅戈犹豫着是不是该对哈斯勒姆实施一下急救,结果他发出一声呻吟,身子动了动,然后睁开眼睛。不过这时哈斯勒姆的眼神很是恍惚迷茫,似乎在问那三个经典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肖帅戈见哈斯勒姆的手脚都在无意识的颤动,觉得他应该不至于高位截瘫,于是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待哈斯勒姆的视线焦距落在自己身上时,肖帅戈高冷地说道:“你输了。”
其实哈斯勒姆的视线虽然落在了肖帅戈身上,但神智还没有彻底恢复——至少,他的思考速度还没恢复正常。所以,哈斯勒姆的反应像是老年痴呆症患者一样,无辜地眨着眼睛,满脸的迷茫。
看哈斯勒姆这副模样,没重伤已经是很幸运了,指望他恢复正常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另一边,斑鬣狗和奴隶们已经乐不可支地跳舞狂欢起来。那些黑人跳的舞,既像原始部落的舞蹈,又像是尬舞。
都说黑人是天生的乐天派,看来还真是如此。
肖帅戈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理会那些人便径直离开了。
……
回到别墅二楼时,石中天已经恢复了神智。
古代关二爷刮骨疗毒时谈笑自若,还能用另一只手吃肉喝酒(《三国志》上是吃肉喝酒,《三国演义》上是下棋)。其实,古代有“刮骨”经历的勇将远非关羽一人。《北史》载有长孙子彦;《宋史》记载有张琼;南宋名将韩世忠也曾有“中毒矢入骨,亦用强弩括之”的经历。至明代,这样的例子也屡屡见载于史书中,不胜枚举。
不过,这些人的表现都不属于正常操作——如果是正常操作,史书也犯不着特意记载这类事迹了。
石中天是正常人,表现得也很正常。醒来后,他面色苍白,呼吸细若游丝(肖帅戈个人猜测,他是因为呼吸时腹部剧烈疼痛因而潜意识不敢正常呼吸),一副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石中天这样子,队伍自然不可能继续前进了。否则,路上颠簸一下导致伤口裂开,那简直就是杀人。
考虑到队伍里其他人也大多身心俱疲,停下来休整一下也有一定的正面意义,所以肖帅戈便向大家宣布临时休整,时间长短视石中天的恢复情况待定。
消灭了庄园里吃人的暴民后,整个庄园全部收复。庄园里除了别墅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建筑可以用来住宿——如果不挑剔的话,连牲口棚都能够住人,因为牲口棚里空空如也,绝不会有“原住民”提出反对意见。
当然,如果有其他选择,正常人不会在牲口棚、磨坊之类的建筑里休息。所以大家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仓库,一个是农舍。
仓库的面积比较大,层高也相对较高。可惜龚俊宇在仓库里发现了那锅肉汤,旅游团的小伙伴们都对睡在仓库有心理障碍。所以肖帅戈便安排斑鬣狗以及奴隶战士们在仓库休息。
庄园里的农舍分为两种,一种是零散的土屋,另一种则是排成一排的四间铁皮平房。很显然,零散的土屋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农户居住,而一排平房则是给单身的长短工居住。
相对而言,铁皮平房稍微干净点,所以肖帅戈便决定征用这一排平房,相信庄园的主人或别的什么人都不会有意见。
四间房,肖帅戈一间,莫明琪和刘萌萌母女俩一间,潘攀和程依婷闺蜜俩一间,剩下朱博伟、张杰、龚俊宇挤一间。
别墅里的房间更大,通风更好,采光也更好,通过窗口还能欣赏庄园的美景。但大家还是决定住这排平房,因为别墅的一楼挤满了伤员,而二楼多数房间都紧锁着——大家现在还保持着末世之前的朴素道德观,根本没考虑鸠占鹊巢。
而且,平房里有床铺,可别墅里除了那个“手术台”之外就没有别的床了。虽然平房里布满了灰尘,可疑的污渍随处可见,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昆虫出没,但身处末世,却没人嫌弃这种环境——因为之前大家野外宿营时,环境比这更差。
没失去过就不知道它的珍贵。“床”这个极其普通的物件,自从被强行关进“隔离营地”以来,大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大家都是直接睡在地上,小伙伴们早已对此深恶痛绝。
虽然被褥什么的都被暴民弄走了,但至少床架还在。只要铺上一层垫的,再盖上一层盖的,齐活,能够睡个好觉!
所以,爱干净的人赶紧打扫卫生,而大大咧咧的人则赶紧铺好床铺然后倒在床上,一副准备躺到世界末日的架势。
肖帅戈不算大大咧咧,更不邋遢,所以打算先做一做清洁卫生。不过,他还没开始动手,分配在隔壁的莫明琪就走了进来。
莫明琪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动手清理床铺,给光秃秃的床架上铺毯子。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弄得肖帅戈想搭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重要的是莫明琪板着个脸,冷若冰霜的表情似乎在表明拒绝搭讪。
可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明琪肤白貌美大长腿,对异性本就有着极高的吸引力。而且她的身材曲线又是那么的好看,这种特殊环境下,肖帅戈简直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然而肖帅戈正准备挨过去给自己创造机会时,突然想到刘鄂东才死不久,莫明琪新寡,自己去搭讪甚至挑逗她,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犹豫了半天,敲门声帮他做出了决定——有人来了,破坏形象的事情可不能做。
开门一看,是潘攀。
原来她也是过来想帮着肖帅戈清理床铺的,见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便嘟着嘴离开了。
被潘攀这么一打搅,机会却消失了。因为莫明琪已经铺好了毯子,然后冷着脸告辞。
肖帅戈心里痒得要死,却只能装出面无表情的样子点点头,以冷漠vs冷淡。
待莫明琪离开房间后,肖帅戈颓然坐到床上。空气中残留的佳人余香,他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饱暖思**,饥寒起盗心,人的想法受周围的环境影响。
肖帅戈的心里,两个小人儿进行着激烈的辩论。
善人:“人家丈夫才死不久,你就去勾勾搭搭,太没道德了吧?”
恶人:“刘鄂东在遗书里托付我照顾莫明琪。她如果饿了,我应该给她食物;她如果渴了,我应该给她饮水;她如果有生理需求,我应该满足她……”
善人:“人家又没表明需要生理需求。你想太多了。”
恶人:“我是个男人,就不能有点主观能动性?”
善人:“那你去啊。”
莫明琪就在隔壁,走到隔壁破门而入再简单不过了。如果性急,打穿墙壁破墙而入也不难。可是不说动静太大让别人知道了不好看,莫明琪可是和刘萌萌在一起呢!
难道能当着小孩子的面……
恶人的道德标准虽说已经很低了,但还是有底线的。所以恶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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