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公孙鹞剑势堵然一变,一连攻出数剑,粗衣汉子被迫后退了好几步,他在后退的同时也连连出剑抵挡,就在两人剑身相交之时,公孙鹞的软剑忽然由直变软,剑尖像蛇头一般向左急拐撩向那汉子左眼!
公孙鹞的剑本就极为特别,他一开始和粗衣汉子过招将真力全灌注在剑身之,眼见限定的百招即将过半仍不能取胜,心中有些焦急,心道:“这只是杨涟真身边的一个下人,若自己连他都不能战胜,今夜众人恐怕就真的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想到此,便使出了自己的绝招,在剑身相交之时,突然撤去了真力,粗衣汉子忽觉自己的剑如同探进了泥潭之中,顿时脚下一个踉跄朝前扑出一大步,此时公孙鹞的软剑如同灵蛇一般已然刺到他的眼前!
那粗衣汉子想不到对方的剑法还有如此变化,一时竟然不知如何抵挡,只得侧身低头闪避!情急之下他避开了左眼,但额头却被刺出一道三寸长的伤口,二人乘机都各自后退半步,立在当场相互打量!粗衣汉子有些气急败坏的伸手摸了摸额头,一时不敢再轻易进招!
眼见胜负已分,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半,只有燕十三仍是抱剑巍然不动,全神戒备。
公孙鹞见胜负已分,他收剑而立恢复了懒散模样,正待发话之时,却见那汉子仍不依不饶再次欺身而上!
公孙鹞只得又提剑和他战至一处,燕十三见状高声向杨涟真道:“胜负已分,前辈说话难道不作数么!”
杨涟真面无表情的冷笑道:“生死未定,何言胜负已分!”
众人心下都暗自辱骂杨涟真卑鄙无耻,好歹也是武林名宿,真是说话如同放屁一样,刚说过的话转眼间就不作数了!当真赖皮之极!但如今陷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绝境之中,也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了!
那粗衣汉子剑法凌厉毒辣,姿势古怪,别具一格!公孙鹞行走江湖多年,还从未见过此等诡异剑招,二人一时间又是斗了个难分难解。
粗衣汉子虽然先前不慎被公孙鹞刺伤额头,但他内心却并不服,刚才只是太过大意,加之恰遇公孙鹞剑身与众不同,灵活多变,方才落败!
而此刻他已然清楚了公孙鹞剑身变化的玄机,自然要再与他较量一番!只见公孙鹞真力时撤时入收放自如,剑身时硬时软,变化无穷,再看那汉子早被他逼得步伐大乱,只能以守代功,应接不暇,不住后退!
韩月如、魏胜、时俊、周庆海等人在旁大声叫好,为公孙鹞助威!
忽然从杨涟真身后又闪出另一名粗衣汉子,他在观察了片刻之后,便拔剑闪身而上,场上立刻变成了公孙鹞以一敌二!这两人一左一右,步伐竟是出奇的一致,好似连身的双胞胎一般,就连出招的方位、角度、姿势都毫无二致!
公孙鹞本来对付一人自是不在话下,如今以一敌二不免疲于应付,加上对方已然熟悉了他剑身的奥妙之处,已能应对自如了!
此时公孙鹞,左支右挡,已是有些应接不暇!
眼见已经快八十招开外了,公孙鹞虽然处于下风,倒也不至于落败,他想只要过了百招不败,看杨涟真那厮还有何话可说!
而在一旁观战的杨涟真见两人出手仍不能取胜,他不由冷哼了一声,此刻他身后的另两名汉子听到他的冷哼声,便如同得到了指令般,双双拔剑上前将公孙鹞团团围在当中!
韩月如见对方竟然如此无耻,毫无信义可言,心中不由大为恼火,魏胜也看不过眼厉声叫道:“你们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如此下作,这样的比武那还有公平可言,还不如真刀真枪的干一场,省的老子心中郁闷!”
杨涟真面对辱骂竟是毫不在意,他冷冷的道:“他四人本就是一母所生,练习的又是同一种剑法,在老夫眼中他四人其实就是一人,哪里反复无常,又哪里不公平了?”
宋军听杨涟真竟如此赖皮,纷纷叫骂不已,但对方如此说法倒也能说得过去,只是有些太过阴险了些。他若一开始便派出四人那也无可厚非,但眼见一人不敌,四人连番上阵,如车轮之战,的确是投机取巧、有失公允了!
眼见百招已过,公孙鹞以一敌四双方仍未分胜负,但四人剑法诡异毒辣,公孙鹞情势已是凶险万分!燕十三再也顾不了什么破规则,再说这场比武本就是他杨涟真无礼在前!
他长啸一声拔剑便加入了战斗,燕十三一到,公孙鹞的压力顿时一减,立刻精神一振,连出数剑,已将一名汉子左臂刺中,又听一声哀嚎,却是燕十三刺中了另一名汉子右腿!
燕十三是韩世忠的护卫,也是江湖上的成名高手,他的“连云十三剑”一经使出,专攻敌人下盘,那两名粗衣汉子顿时步伐大乱,步伐一乱,手上剑法已然毫无章法,那里是燕十三的对手!
燕十三刚才观战良久,发现四人脚上颇有章法,尤其是四人在一起时威力更大,似乎是某种奇怪的阵法!于是便决定直攻敌人下盘,不想果然凑效!转眼间四人中已有两人大腿被他刺中,早已是鲜血淋淋,站立不稳!再看那二人手上的剑招也早已毫无章法!
不一会,又是一声惨叫传到,一名汉子颈部中剑,却是为公孙鹞所杀!另外三人见同伴已死,舍弃燕十三向公孙鹞围了过来,却被燕十三从身后又刺死一人!
杨涟真不由大怒道:“没用的东西,滚回来!”
侥幸活下来的两人不敢违抗杨涟真的命令,这才极不情愿的撤回身来!杨涟真冷声道:“我说了,若你们中有人能在百招之内胜了他们,便可放你等离开,如今百招已过,未分胜负,看来你们是走不了了!”
公孙鹞见他睁着眼睛说瞎话怒道:“你四人已被杀死两人,这也算不得胜,那究竟怎样才算胜?”
杨涟真冷笑道:“说好了单打独斗,你们却违反规则,上前偷袭,难道不算输了么!”
燕十三显得颇为冷静,他劝道:“公孙帮主,不用和这等宵小之辈多做口舌之争,道理永远在他们嘴里,多说无益,不如和他们痛痛快快的杀一场,即便是死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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