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慢慢的秦听韵这边膳食也开始好了起来,不过平夫人那边倒是一反常态的安静,说是安静倒不如说是平静才好。因为秦灵音的性格,怎么说呢,她大抵都是不屑与秦听韵这样的疯女人执着的,说是这样,可是到了如今,可又有哪一件事不是因为她过份执着导致的呢?
长乐王那里,秦灵音去的越发勤快了,却是迟迟没有说什么时候要入门做王妃的架势,她不急,她等着秦听韵一命呜呼,这倒是可以理解,可是长乐王又是什么个意思呢?
这日,赫连祉干脆接秦听韵来到了他的王府,似乎是准备与她整日商讨乐理之事,很奇怪的是旁人都不解,为何堂堂一个玉树临风的永安王,会成日和一个疯子厮混在一起,而且更让人费解的是,这个疯子还是那个众人厌恶的丞相家里的大小姐秦听韵。
只不过永安王赫连祉似乎并不这样认为,秦听韵觉得他比起看上去的更要有故事一些,当然也有可能是自己被他那颗文艺的心弄的分不清楚真伪,因为大多数人看上去确实要比起想象的深奥的多,只是秦听韵怎么知道,他让秦听韵感觉到他不羁外表下的内里,不是他原本准备好要让秦听韵看到的呢?
所以秦听韵真是丝毫都不能分心,好在每次去永安王府的时候,环姜是不能一起去的,王府家仆已经众多,秦徇少爷身份又是何等的尊贵,莫说是丞相的千金可以来去自如都是因为,永安王视她为知己而已,如若不然凭她根本进不去永安王府,更何况是环姜一个陌生的小丫鬟呢,他如何不懂的,多一个人便是多一分危险。
“今日带来什么曲子给本王欣赏了?”
“欣赏说不上,只是在秦徇少爷面前献丑,供秦徇少爷大发时间罢了,今日我要唱的是一首闲暇之作,还望秦徇少爷能喜欢。”
秦听韵已经习惯了慢慢开始不在赫连祉那里装疯卖傻,似乎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才是百密一疏,他的智商不可能猜不透秦听韵所想,要是一味掩饰,只怕还要丢了这个因为唱歌而意外获得的朋友,朋友?如今恐怕他是配得上这个称呼的。
没有多言,秦听韵婉转的开始唱起一首《心愿》害怕上一次的歌,歌词太现代,让他产生怀疑,这一次特意挑了一首古风一些的歌。
为何在我身边却不能相见
云的心雨的愿风中的誓言
为何无法忘记温柔的一眼
人间沧海已桑田我陪你到永远
花的诗蝶的恋此情永不变
剑的痴琴的怨一曲问苍天
我宁愿一场醉依稀笑语梦中见
缘未了花未谢仿佛昔日在眼前
爱无悔情无怨为何倩影却成烟
今生牵绊还在心头缠绵
何处笛声传来熟悉的音乐
江南曲梦中莲拨动我心弦
是你让我相信古老的预言
雨落红尘云归处我等你到永远
千山雪万重天此心永不变
山不语风无言心碎那一天
我宁愿一场醉依稀笑语梦中见
缘未了花未谢仿佛昔日在眼前
爱无悔情无怨为何倩影却成烟
今生牵绊还在心头缠绵
我宁愿一场醉依稀笑语梦中见
缘未了花未谢仿佛昔日在眼前
爱无悔情无怨为何倩影却成烟
今生牵绊还在心头缠绵
半生残月两难圆相思如雪漫天边
醉梦灵归沐雨处千年轮回共婵娟
一曲唱罢,才是发觉自己居然唱出了全部歌词,这也算是好事一件了,不然少一句歌曲的意味就都不对了,而且难免会让永安王见笑了不是。
刚想抬头看看永安王的反应,这时突然一声犹如从天而降的嗓音,突然出口:“不想多日不见,皇兄口味却突然变了,居然喜欢听这种哀哀怨怨的曲子,岂不是太不成气候。”
赫连祯!这里是永安王府,他来做什么?!
“皇弟多虑了,你不觉得秦姑娘的嗓音绵柔却不失英气,听了容易让人想起悲伤的过往是没有错,不过也是要看给谁听的,比如说我听的话,我心内没有太多可以想的往事,自然就只能肤浅的听曲子,何来哀怨之理。”
“皇兄说的这句话可不对,普通女子倒是无妨,她么……可不是一般人,不对她可不是一般的疯子,你一个堂堂的永安王同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女子在一起,不怕别人诟病么?”
秦听韵心内一惊,这是要让两个王爷因为她吵起来么?可是碍于这个赫连祯也在这里,她不好说什么,生怕被他看出来什么,因为赫连祯看出来,就等同于秦听音看出来,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皇弟匆匆而来,不会就是跟我商讨我与友人谈论乐理之事吧?若是没别的事情,皇弟还是先去大堂等我的好,我想你素来喜欢一些人人都能看懂的东西,从小时候起,你就爱念一些通俗易懂的书,这样空谷幽兰的音乐,你自然是听不得也听不懂得,我就不留你,也不干扰你的耳朵了。”
“赫连祉!你……!”
虽然赫连祯一张俊脸霎时间都被气成了红色,可是这里是永安王的地界,他当然不好发作,还是乖乖去到了大堂侯着,只是心里却有了一丝怪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秦姑娘受惊了,他原本不是那样的人,想来刚才的举动皆是因为他年级尚小的缘故,不谙世事,还望姑娘不要介意。”
“多谢王爷替我解围,我今日斗胆问一句,王爷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知道我……并非是真的疯子……?”
“那日,你唱的那首歌,其中可是有一句这样的词,美丽的错误往往最接近真实,我想姑娘懂得,本王也懂得,就不必在纠结于表现上的问题,本王只是听乐曲,与你是何人是什么背景,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断断续续又是聊天又是聊音乐,永安王居然忍心将赫连祯一个人放在前厅不闻不问了,不过时间过的很快,再加上亲听音自己心内也有意思,想要整整这个目中无人的小王爷,所以也有些刻意,最后赫连祉还派人将秦听韵送回了丞相府。
回到相府之后,秦听韵一直都没有回到小楼内,说真的此刻她突然有一股很强烈的冲动,忍不住想要即刻就到郊外老宅处去,不是因为那里有美酒,不是因为福伯做的一手好的好菜,更不是因为那里安静,只是没有来由的觉得自己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似乎要在哪一刻释放出来了,所以匆匆来到了暗道,想要换衣物之时,却在暗道发现了一本破旧而沉重的类似于书籍似的东西。
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宛如杂记,杂记?秦听韵想了想,却又觉得这该是一本日记才对,至于这个叫宛如的,到底的是谁……对于处于手上的一本及其**的日记本,秦听韵当然按耐不住要看的冲动了。
在此之前,她换好行装,匆匆一个人前行来到了郊外,也给环姜发了暗号,毕竟他不在相府,环姜一个人太危险。
如今来到郊外,就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了,那就是秦听韵似乎捡到了一本极其珍贵的书藏,可是里面的字体有的她看不太懂,可以请教请教那位齐二公子了。
“看不懂?你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么?何必来问我?”
“我……”
谁知道到了那里就被噎的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好在有福伯的调停之下,就让齐二念给秦听韵听,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秦听韵费眼翻书的力气。
“宛如杂记?这个宛如可是姓赵?”
“你问我我如何知道,你翻翻看不就知道了?”
齐二急忙翻开看了看里头的几页,似乎了然于胸的样子:“果然!”
“什么果然,快告诉我!”
“你不是说自己是丞相的一门远亲么?如何连丞相秦徇原配的夫人赵氏的讳名都不知道?赵宛如正是秦徇原配,这倒是勾起了我的兴趣,他一直没有再立正室的缘由,坊间可是众说纷纭的,他一直不嫌弃长女的病,这也是难得,不知道能不能丛这本书里找到答案。”
奇怪的是,说这句话的时候,齐二意味深长的看了秦听韵一眼,他慢慢恢复的脸,在夜里的火光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妖娆,让人看了都觉得面红心跳不已。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齐二并没有直接回答,不过如此说来,齐二应该是不相信秦听韵是秦徇远亲这个说法的,不然刚才他就不会这么看着自己了,那么莫非……他发觉自己是那男扮女装的么?不对不对,若是他发现了,为什么不说出口揭穿秦听韵呢,按理来说像是他那样生性多疑的人,秦听韵一开始救了他,都被他诟病了多次,更何况是骗了他呢?
“你还要听么?”
见到秦听韵盯着自己发呆,齐二突然出言说道,秦听韵点头如捣蒜般勤快,想要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只是她却不知道听过之后,良多感慨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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