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雅爸爸妈妈接到电话以后,就急忙穿上衣服往建东家赶。
当他们经过游乐场,发现躺在雪地里的建东时,惊恐万分的冲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东东,你醒醒孩子,小雅妈,赶紧去叫常兄和嫂子,叫救护车,快去。”
爸爸紧紧抱着全身厚厚积雪的建东,对妈妈吼叫着。
“儿子……”
建东爸爸妈妈听到淑雅妈妈的话,一路狂奔着从楼上冲了下来。
淑雅爸爸慌忙对建东父母大叫道:“快把他扶到我背上我把他背回家等救护车常哥。”
“你一定要挺住儿子,爸爸妈妈都在这儿,不要怕宝贝儿子,不要怕。”
当淑雅爸爸一路狂奔着,把建东背到楼上时,一息尚存的建东,在爸爸怀里大口大口的往外面喷着血,痛不欲生的爸爸妈妈把建东紧紧抱在怀里放声痛哭。
由于大雪路滑,救护车根本就没有人走的快。
看着奄奄一息的儿子,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救护车来到的建东爸爸,拿起床上的被子,和淑雅爸爸一起把建东背到楼下的三轮车上,四个人踩着厚厚的积雪,艰难的往医院挪动。
“胃部酒后大出血,赶快准备手术。”
看到不省人事的建东被医生火速推进了手术室,建东爸爸一头栽倒在救护室门口。
H城。
“东东哥哥他要死了,我要回家找他,我现在就要回家找他,我不能让他死。”
淑雅接到爸爸的电话放声大哭着跳下床,发疯般的冲出门外。
国立大惊失色的紧紧抱着痛不欲生的淑雅。
“小雅乖,这大半夜的雪下这么大怎么回家啊,火车都不通。听话,明天一早老公陪你回家。”
淑雅发疯般的锤打着国立的胸口嚎啕大哭。
“我不,我现在就要走,我要回家找我的东东哥哥,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东东哥哥才会受这样的罪,他要是死了我就杀了你,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小雅……”
国立看到昏倒在怀里的淑雅大叫着把她抱到床上。
第二天一早大雪慢慢变成了中雪,可是路上厚厚的积雪,铁路和公路都被封了起来,具体什么时候开始通路根本没有一个准信。
已经把建东的项链给封存在箱子最低处的淑雅,拿出来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看着外面漫山遍野的大雪,紧紧握着那颗心子放在自己胸口。
我最爱的东东哥哥,听见了吗?这是小雅的心跳声,她的心永远和你连在一起,你在她就在,你不在她也就不在了。
国立看着一言不发的拿着那条项链放在胸口无声流泪的淑雅,缓缓的走到外面客厅一支接着一支的吸着烟。
他嫉妒,他恨,国立恨不得建东马上去死。
他因为淑雅嫁给他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是国立看到痛不欲生的淑雅知道他错了。
淑雅在深深的爱着建东,比爱他陈国立多百倍千倍,不管这种爱是兄妹情还是爱情,淑雅对建东的感情都远远高于他陈国立。
国立已经预感到,如果建东真的从此以后再也醒不过来了,他和淑雅之间一定会彻底画上句号。
也许我真的错了小公主,也许是真的因为我太自私了,我不该插入你和常建东的生活。
不,我爱你小公主,我不能没有你,你不爱我我也爱你小公主,如果你嫁给常建东,我在你们结婚那一天就会死了。
痛苦纠结又惊慌失措的国立,在卧室里来回踱着步,一边希望建东去死,一边又怕建东醒不过来。
N城。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看到抢救了十多个小时的医生从急救室出来,建东爸爸妈妈慌忙跑了过去。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胃出血相当严重,又加上昨天晚上在雪地里受凉发高烧,更加重了他的病情。”
“还好病人的体质还不错,但我们现在只是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具体什么时候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你们好好守着他和他多说说话,兴许还有醒过来的机会,发现病人有什么反应马上告诉护士。”
听了医生的话,晴天霹雳般的建东爸爸妈妈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的走进重症监护室。
H城。
这是建东昏迷的第三天。
不知道往火车站打过多少次电话的淑雅,当听到的消息依旧是铁路公路都不通时,狠狠的把手机摔在床上,不停撕扯自己的头发。
“别着急了宝贝,这不是急的事情,吃点饭吧!乖,你都三天不吃饭了,再不吃……”
淑雅把国立端到面前的饭打翻在地上大叫着:“再告诉你一遍陈国立,我不想吃,东东哥哥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觉得我能吃下饭吗?”
国立怯怯的看着淑雅支支吾吾的说:“如果他一辈子醒不来难道你还一辈子不吃吗小雅?”
淑雅站起身使出全身的力气扇了国立两个嘴巴,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东东哥哥一辈子醒不来,我就守在他床前照顾他一辈子。”
“如果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
“所以你还是准备着和我离婚吧陈国立,不要再诅咒他了。”
“你,你……”
全身颤抖的国立,泪流满面的指了指淑雅摔门而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花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洒了起来,本来准备着过年回老家和亲人团聚的人们,都埋怨这鬼天气跟着添乱,到处都在讨论火车站成倍增加的滞留人数。
就在国立出门没有多长时间,淑雅也独自出了门。
凌厉的北风夹杂着越来越大的雪花,打在淑雅的脸上,吹的淑雅眯着眼睛看不清前方的路。
已经三天三夜吃不下睡不着的淑雅,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恍恍惚惚中,淑雅看到前方一个高大的男人,张着怀抱微笑着朝自己跑了过来。她高兴万分的伸开双臂朝他跑了过去。
“东东哥哥,东东哥哥。”
看着紧紧趴在自己怀里的淑雅,老人胆战心惊的拍了拍她的背:“你认错人了吧孩子,我姓张啊,我不是你的什么哥哥。”
淑雅猛的抬起头看了看老人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此时为淑雅的那番话,又气又怕的国立,正坐在小酒馆里和赵玉超喝闷酒。
“我老婆她要走了赵玉超,她已经打算离开我了。”
赵玉超惊讶万分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国立。
“怎么可能国立,结婚又不是儿戏,怎么可能结婚半年说离婚就离婚呢!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小雅也是看到常建东这么凄惨心里难受才对你这么冷漠,毕竟人家一起长大二十多年,要是没有一点感情小雅的心也太硬了是不是?”
国立摇摇头抽泣不止的喝了口酒。
“不,小雅爱姓常的,她施舍我的那点爱都不如常建东的十分之一,她后悔了,她后悔死嫁给我这个穷光蛋了,我该怎么办呢赵玉超?我不能没有小雅。”
赵玉超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痛苦无助的国立长长叹了口气,指了指他的上衣口袋:“别难过了老大,你的手机响了,说不定是小雅给你打电话道歉呢。”
“什么?在中医院,我知道了叔叔,谢谢你。”
国立接到老人的电话,疯了般冲出酒馆。
当国立冒着大雪一路狂奔到医院时,淑雅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国立看到淑雅盯着自己陌生的眼神,心里就像被撕裂般疼痛。
从淑雅的眼神里国立看出了让他恐惧到极点的东西。
他在惊恐不安的等待着淑雅和他说‘离婚’两个字。
国立感觉淑雅一直在找机会说,他在等待着这个让自己苦恋了七年,又为她差点送了性命的小女人判决,他们短暂的婚姻什么时候结束。
可是直到和梅梅一家三口一起回去看建东,淑雅都没有和国立说一句话。
当淑雅和国立还有梅梅一家三口匆匆赶到医院时,建东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
“国立就不要进去了,建东爸爸妈妈看见你更会伤心生气。”
坐在病房外面的淑雅爸爸对国立慌忙摆摆手。
“东东哥哥。”
当淑雅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建东,痛不欲生的扑到他床前。
建东妈妈象疯了一般抓起淑雅就往外面扔。
“谁让你来的?来看我们的笑话是吗?滚,马上滚,你这个小****,心如蛇蝎的烂女人,你还嫌害我的孩子害的不够吗?”
淑雅跪在建东妈妈面前,紧紧的抱着她的腿痛哭不止:“求求你伯母,让我看看东东哥哥,让我替你们照顾他。”
建东妈妈疯了般对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淑雅拳打脚踢:“滚……你这个害人精,再敢靠近我儿子我就杀了你。”
国立和淑雅爸爸妈妈,看到疯了似的建东妈妈一起冲了过去。
“阿姨,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不要打小雅。”
国立紧紧把淑雅护在怀里给建东妈妈一个后背。
建东妈妈看到国立,冲到他身边又抓又打的吼叫着:“都是因为你这个无耻的第三者,要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会这样,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为了儿子,一夜之间愁白了头发的建东爸爸,紧紧抱着发了疯的妈妈。
“夫人,不要生气好不好?气坏了身子我们东东怎么办?他还指望着我们两个老家伙照顾呢,好好活着好吗夫人?”
泪如雨下的淑雅,痛哭不止的推开国立跪在他们面前:“伯伯伯母,要我来照顾东东哥哥好不好你和伯母休息几天。”
建东爸爸看了看淑雅摇摇头冷笑一下:“还是由我们照顾吧丫头,离开儿子一分钟我们都不安心,我怕他哪一天一狠心抛下我们老两口不管,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伯伯,伯母。”
淑雅看着病房的门被他们紧紧关上,痛哭不止的瘫倒在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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