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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贼!赶紧的放了洒家,不出去打听打听你佛见愁智障爷爷的大名,否则对你们不客气!”
在这种场合下,王子杰强憋住笑意,大和尚这法号太招笑了,同样都是智,与智深是师兄弟也说不定呢。
骑马汉子笑道:“哈哈哈!狗屁的佛见愁,管你是鬼见愁还是佛见愁,这里是河南路,陕北的没听说过,也不问道问道这河南路颖昌府二龙山地界是谁家的地盘!”
然后又冲他们说道:“这秃驴说的不错,俺们就是强人,此山早就被俺们哥哥占下,此路俺们弟兄们也出钱修过!想要从此地过去,快快将钱财留下。”
“俺们……没钱……”王子杰弱弱道。
骑马汉子乐得直拍胸口。“没钱?好说!肉票也收,全部带回山上去!”
王子杰等人也无力反抗,只能乖乖地被他们捆绑起来。两个人栓在一起,几十人被带回了山寨。
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隐藏在茂盛的林木中,道路的尽头是一座坐立在半山腰的栅栏寨子。
天色已暗,寨子里架起一个个的火盆里碳火烧的旺旺的,噼里啪啦的火焰在火盆中跳动,他们看清了寨子大门上三个大字,天兵寨。
“白哥,他们是哪里的人物,没听说过呀。”王子杰悄悄的在白胜的耳边问道。
看水浒传中,宋代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是有绰号的,行走江湖,报上名号就有人拱手作揖,可是今天大和尚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交通信息通迅不便,貌似这效果不怎么大。
白胜怎么可能知道他们是何许人也。他也是头一次来这地界,想不到真的碰上了强人。
白胜小声叮嘱道:“兄弟,咱们这是落到强人手里了,千万不要多说话,一切有智障哥哥顶着,你就老老实实的闭嘴好了。”
寨子中坐落一间大瓦房,青砖瓦顶,四四方方,十几个小喽啰兵手持长矛站在门口,还不等王子杰打量完,后面的人推了一把和他捆在一起的白胜,王子杰也被连累着往前踉跄了几步。
“快点进去!”
喽啰粗鲁的一脚踢在王子杰的腿上,所有人都跪在了大堂正中间。
大和尚的待遇相比较他们稍微要好一些,也许是认为大和尚有几分脾气,大和尚身上的渔网没有拿掉,而是用绳子又捆了两圈之后,用一根木棍将他给抬进了大堂。
大堂最上面的一把花梨木雕龙戏凤大木椅上铺着一张完整的虎皮,老虎眼睛空洞洞的,在右眼睛部分有一处浅浅的伤痕,这只老虎应该是被人从眼睛里射进去弓箭而亡。
老虎虽死,虎死雄风在,依然是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霸气感。而在这大堂两边总共摆着三十六张木椅,右边每张木椅上均坐一人,而左边却空了九张。
王子杰低头心道,若是猜得不错,这三十六张椅子应该是留给他们大大小小的头头们坐的,天哪!这是真的是被抓紧贼窝窝里来了。
王子杰的心头打鼓,一颗紧张的心蹦蹦乱跳,这比在断溪峡偷袭金人的时候还要紧张,小时候淘气,妈妈就吓唬,再不老实,小心被强盗给捉了去。
果不其然,这次真的进了贼窝了!
王子杰识识趣的闭上嘴巴,理由很简单,他舍不得死!
并非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大和尚被擒住,礽还不安分,像只被扔到岸上的鲶鱼一样,不老实的扭来扭去。
“赶紧的放开洒家!否则等洒家挣开之后,一个个的超度了你们!”
一喽啰兵上前踢了大和尚屁股一脚,斥责道:“闭嘴!都被捉了活口了,竟然还敢如此猖狂!小心俺家哥哥直接把你做成下酒菜!”
“去你的!”
大和尚毕竟不是一般人,即使是被擒住了,仍然奋起反击,锃光瓦亮的一颗铁脑袋狠狠地砸在那人的脚背上,疼的那喽啰嗷嗷直叫!
“天杀的!找死!兄弟们揍他!”
小喽啰又招呼了几个兄弟一块收拾大和尚,三五个人同时对缚住手脚的大和尚拳打脚踢。
“休伤俺家哥哥!”
见自己这边的头头被打了,大和尚手底下的农民军急了,红着眼睛纷纷起身,想要上去帮助大和尚,却又被喽啰们打了回去。
“住手!都下去,哥哥来了!”
一声招呼,殴打大和尚的喽啰们退了下去。在一帮束腰绑腿的练家子簇拥下,一黑大汉坐虎皮椅子上。
这块头一点儿都不比大和尚差,从被挣开线的衣服缝间可以看见充满爆发力的肌肉,黝黑黝黑的皮肤显得健康十足。
难怪能打死老虎。这贼头的样貌平平,没啥特别的地方,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这脸上多了一道伤疤。
将一张原本扔到人海中都找不见的脸显得个性十足,他与大和尚,一个凶神恶煞,一个怒目圆睁。总之都不像善人。
贼头瞅见了大和尚身上的僧衣,对左右人说道:“这群家伙穷疯了,竟然抓来一个行脚僧,这种人比咱们还穷,抓了有何用。”
上来一喽罗道:“哥哥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秃驴,他可是这帮人里的老大。不过他们真的像哥哥说的那样,都是一群穷鬼,只搜出不到二十贯钱!”
“俺倒觉得他们不像是一般人。俺自己问问。”
贼头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这般人自从被擒来之后,规规距距,未曾有过像是其他人那般惊慌失措。倒是给他一种新鲜感。
“大和尚,俺来问你,你等是干什么的。”
大和尚被小喽罗打得是鼻青脸肿,口鼻出血。可大和尚也是个犟脾气,狠吐一口唾沫。“直娘贼!有本事接着打。洒家的骨头还痒着呢!一点气力都没有,这么多年的饭都喂狗了吗!”
大和尚的弟兄们一个个的心里憋着一股子闷火,一个个的都是有心无力。
白胜咬牙道:“如此欺辱咱们哥哥,一定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子杰在一边不屑一顾。他偷摸的瞧了瞧周围,单单是这大堂里就有头领二十七人,喽罗不下一二百。只里面就有这么多的山贼,就更别提外面了。
“白哥,你知道自不量力这四个字怎么写吗?如果你真的以为咱们弟兄们能一个打十个的话,我不介意你主动的挑衅一下。”
被王子杰这么一说,白胜顿时泄了气。“难道咱们就要这样乖乖坐以待毙?”
王子杰又丢给他一个白眼,调整一下姿势,不慌不忙道:“孤陋寡闻,殊不知事在人为。”
“什么意思?”白胜听不懂。
王子杰也不急了,也懒得解释了,不过有一点儿可以确定,劫匪也是有职业道德的,只图财不害命,给了钱生命自然能得到保障。再者说了,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帮草莽汉子。
好吧,这是对自己的安慰。
王子杰心头一直都在寻思,究竟编个怎样的理由给自己谋一条生路。
“要问洒家何人,西北义军正是!”
贼头闻后面色一变。“你是抗金义军?”
这不由贼头不谨慎了,如今这世道,金人横行宋土,各路义军纷纷揭杆抗金。
仅是河南路一地,义军就不下十多支,五年前岳飞征讨中原之时,起义运动闹到了巅峰,后来岳家军一走,起义军便被金人镇压了下去。
一眨眼的功夫,四五年不见起义军闹事了。
“你说你是西北起义军,你不在西北抗金,跑俺们这中原闹个鸟!”
“呸!洒家稀罕来中原吗!中原与西北同为大宋国土,洒家乃大宋义军,有何不可!”
“你说你是义军,俺不信,这年头,阿猫阿狗的都敢打着义军的名义招摇撞骗。”
“直娘贼!洒家今天就在那二十里之外的断溪峡歼灭一百多个金兵,尸体还泡在山谷里!不信的就去瞧一瞧!”
“来人,把他们关起来,一个都不准放跑!带下去!”
贼头不傻,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大和尚他们是朝廷的人,而且也是那种脑袋悬在裤腰带上,活一天少一天,这日子还没自己过得滋润呢,也没油水可捞。
王子杰松口气,命可算保住了。
“放了洒家!不然给洒家一个痛快的!”
没人理会,上来四个壮汉直接又将大和尚给扛了下去。
月色当中,王子杰等人被投进了山寨临时半露天土牢中,酥土泥墙,连灯都没有半盏。
王子杰就这样双手被反缚靠在一墙脚边,大和尚也被扔了进来。
残砖土墙之上,露天土牢顶头,三五个喽罗守在外头。火把投射的微弱光芒,映出了斜长的影子在微微晃动。
王子杰的感觉很不好受,开始的时候还不觉得,随着时间的变长,王子杰受伤的左臂因为血液的不流通,渐渐的变的冰凉。
不知不觉当中,这一路走来,虽然时间不长,因为大和尚的抬举和一场战役的胜利,这个看起来最软弱而且禁不住疼痛的家伙反而顶在大家伙儿的前面。
他脑子快,足够灵活,反应敏捷,言辞犀利,见识也高出大家一大截,经常能说出一些听不懂,但是觉得很有道理的话,关键时间能够顶的上用途。
胆子够大。大家伙儿也就在不知不觉当中将王子杰摆到了与大和尚同等的地位。
一个能打,一个能出鬼点子,相比较之下还有点佩服他起来。
总觉得这家伙能人所不能,现在居然还是没能及时的想出对策从这帮强人手中脱身,大家居然还有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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