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怎么忘了那个贱人了。卖了她,我不就有钱了。”
王兴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完全不为温如考虑,好似温如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应急时候的物品。这时赵大可心中窃喜,他可惦记王兴业媳妇好久了,于是他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谁让咱们是老相识呢。我受点罪,花点银子把你媳妇……”
可还没等赵大可说完,突然厢房的房门被人从外一脚给踹开了。只见罗二德的四名小弟,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他们围在烟塌前,个个凶神恶煞地瞪着赵大可和王兴业,为首的问道:“你们谁是赵大可?”
此时的赵大可有些害怕,不敢言语,可王兴业好死不死地指着赵大可说道:“他是,他是,他是!”说着王兴业就下了烟塌,对着为首的小弟点头哈腰道:“各位爷,你们有事找赵大可,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先走了。”
“赶紧滚!”为首的没好气道,这时王兴业一脸的微笑,“我滚,我滚,我现在就滚。”罢了,王兴业脚底抹油跑出了厢房,让赵大可独自一人面对罗二德的小弟们。只见为首的坏笑地盯着罗二德,顺手拿起了烟桌上的烟枪,说道:“知道我们是谁吗?”
赵大可吓得没敢言语,这时为首的冷哼了一声,用烟枪指着赵大可继续说道:“我们大哥人送外号胡子德,听说过吗?”
闻言,赵大可吓得都快尿出来了,他知道罗二德这个人,包头势力最大的地头蛇,有名的黑吃黑,谁跟罗二德染上关系,一律都会被官府给杀头。赵大可不知罗二德的人找自己有何贵干,但罗二德找事不需要原因,说杀人就杀人。只见赵大可连忙跪在了烟塌之上,一副贪生怕死的样貌冲小弟们求饶道:“各位爷,各位爷,我不是什么有钱人,你们可别杀我啊。”
见到这一幕,众小弟哈哈大笑了起来,为首的把脚踩在烟塌之上,探头瞪着赵大可说道:“我们不杀你,只不过我们老大让我给你带个话。”
“什么话?”
“你欠余秋水多少银子立马还给人家,不然就把你的嘴缝起来,让你一辈子都抽不成大烟。”为首的说着就举起了手中的烟枪,好似要打赵大可一般。这不禁让赵大可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为首的见景,嗤笑了一声,随手把烟枪扔在了烟塌之上,继而说道:“我们做事一向手狠,别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小弟们听罗二德的话,吓唬吓唬就完事了。随后他们就离开了,剩吓破胆子的赵大可一人瘫坐在烟塌之上,忧心忡忡,知道自己吞陆家货款的事情败露了。只不过赵大可万万没有想到,以前看着余秋水彬彬有礼,还是读书人出身,如今为了银子竟然会求助地头蛇,简直就是披着人皮的狼,恶心!
一时间赵大可气不过余秋水的表里不一,肚子里有一口恶气,誓要和余秋水势不两立。不过再给余秋水势不两立之前,赵大可明白自己坑的银子要还给余秋水,不然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为了保命,赵大可不得已,只好先把对余秋水的怨气压住,含泪连忙回家去准备银票了。
……
……
当日申时三刻。
余秋水正和铺中的伙计们在后院的堂屋中商量青丝坊的重启计划;虽说是一起商量,但其实伙计们都竖着耳朵听余秋水一人滔滔不绝,主要还是余秋水提出的决议完善,伙计们找不到什么短,听吩咐办事就好。
可就在余秋水讲到兴起之时,突然刘三炮神色匆匆地冲进了堂屋,直接打岔道:“余…余…余爷,赵…赵…赵大可来了。”
此言一出,王彦等人神情诧异了起来,他们不知道赵大可如今还来铺子作甚,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当然,他们不明白原因,余秋水可是明白的很。这赵大可绝对是来还银子了,没想到罗二德的办事效率很挺高,估计一定是用了什么过分的手段。虽然余秋水不喜欢仗势欺人,但对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样的方法,只见余秋水在椅子上淡淡一笑,望着门口的刘三炮问道:“他在哪?”
“前…前…前铺。”刘三炮回应着,这时钱西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他起身看着余秋水问道:“余爷,赵大可来干嘛的?”
“干嘛?他当然是来让咱们开心的。”余秋水没有直言,这也让钱氏两兄弟猜不出余秋水的弦外之音,不过这时的王彦倒是心领神会,惊奇地对余秋水问道:“余爷,您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用了不光彩的办法。”余秋水面露一丝尴尬,“你们先商量着,我去见见赵大可。”余秋水支应,随即朝堂屋外走去,刘三炮赶紧带路。
没一会儿工夫,余秋水就在刘三炮的带领下来到了前铺之中。他刚从门帘后走出,一眼就看到了赵大可此时正站在长柜前,怀中还抱着一个精致的木盒子。见景,余秋水能猜出这木盒子里绝对是银票,霎时余秋水隐藏不住的高兴,脸上洋溢着笑容,故意说道:“哟,这不是赵大可赵爷嘛,您来此有何贵干呢?”
闻言,赵大可只感觉余秋水是在嘲笑自己。本来他肚子里就憋了一团火,如今余秋水又明知故问。一时间,赵大可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恶狠狠地瞪了余秋水一眼,直接就把手中的木盒向余秋水砸了过去。
余秋水倒也灵活,他侧身闪避,木盒子直接从他胸前擦过,砸在了他身后的墙上了。瞬间,木盒子支离破碎,一沓子银票撒的满地都是。见到这一幕的刘三炮整个人都愣住了,而余秋水满不在乎地瞅了一眼地上的银票,随即对赵大可讽刺说道:“赵爷送这么厚重的礼金,还真是大方。”
“余秋水,你少在这里给我不要脸了,现在老子把银子还给你!”赵大可用手指着余秋水,整个人都炸毛了。而余秋水明白,赵大可好容易吞了那么多银子,日记这一下子直接吐了出来,换成谁估计心里都会不好受。不过同时余秋水认为,赵大可全是自找的,“赵爷,别那么大气性。这银子本不属于你,握在您手中也烫手。”
“呸!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当我稀罕这点破银子吗?”
“哟,不稀罕您当初干嘛私吞呢?您有本事别私吞银子啊?有本事别还给我银子啊?如今落到这副田地你怨谁啊?”余秋水笑着反问道,这不禁让赵大可气得直跺脚,恼羞成怒道:“余秋水你成,你真成!当初在北京我见你彬彬有礼,谁成想你竟然也是个混蛋!”
“赵爷,话别说那么难听。如果不是您先混蛋,我能跟着一起混蛋吗?您说您闲着无聊出去跑跑生意多好,非要作死吞货款,对付你这种混蛋啊,就该混蛋一点。”余秋水口气贱贱,一脸的美滋滋,承认自己是混蛋又如何,反正银子已经到手了。
见到这一景的赵大可简直认为余秋水是无赖,是流氓,他骂道:“余秋水,你就不是个东西!还读书人出身,我呸,读书人有你这种人吗?勾结地痞流氓,仗势欺人,猪狗不如!”
赵大可骂的很难听,这让余秋水也知道自己和赵大可有了干戈,不过余秋水可不会化干戈为玉帛,只见余秋水付之一笑道:“赵爷,骂过瘾了吧!如果过瘾了,还请您离开,不然我就要报官说您滋事了。”
余秋水一直沉住气,好似根本不把赵大可当回事一样,这也让赵大可感觉到了羞辱。当然,赵大可也不会自找没趣,他冲着余秋水放狠话道:“余秋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我要让你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余秋水本不想和赵大可纠缠下去,可如今赵大可口出狂言,继而余秋水也强硬了起来,他回敬道:“赵爷,我也告诉您一句,我也不是好惹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您有多少花招,我就有多少花招,您尽量放马过来。”
说话间,余秋水冷峻地瞪了赵大可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狡黠,显然不怕赵大可如何对付自己。然而赵大可看不惯余秋水这种镇定自若,非要给余秋水来个教训,必须要让余秋水知道疼,从而赵大可也懒的废话,忿忿不平地拂袖而去。
见到这一幕余秋水也明白自己口舌之快,估计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不过余秋水并不后悔,
因为如果连一个小小的赵大可都对付不了,如何在包头站住脚,立住足。必要时候的强硬还是应该要有的,不然什么人都会踩在自己的头上,瞧不起自己。
“三炮,把地上的银票都捡起来,核算核算有多少,然后给我开五千两银子出来。”余秋水下着命令,三炮也不过多询问,一切听全听掌柜的。
随后,三炮就把散落一地的银票都整理了出来,且核算一共十五万两银子。自然,余秋水心情好的没话说,不用向陆家伸手要运转资金了。不过高兴之余,余秋水不忘亲自拿着五千两银票送给罗二德,且他也在一天之内完成了和马三之间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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