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拿着簪子走到了铁沉舟的身后,像抱住铁沉舟一般,把手伸到了铁沉舟的面前,说道:“这根断骨簪,你还给你们家的余爷。这根玉簪,不用我说还给谁了吧。”
铁沉舟接过了小蛮手中的两根簪子,他自然知道这玉簪是还给谁的,那人叫铁沉舟。这玉簪是当年铁沉舟学武时送给小蛮的,如今小蛮还了回来,这不禁让铁沉舟肩膀不住地抖颤了起来,眼睛泛红了。
小蛮看不到铁沉舟此刻是什么样子,她眼睛弯成了月牙,退后了几步说道:“我现在就去完成剩下的事情,等下向你通知情况。”说着,小蛮就转过了身要走。
“小蛮,为什么有一根簪子要还给余爷!你跟余爷没关系吧?”铁沉舟在门内大声地问道,他依旧没有回过身子,颤抖的声音之中也多了一点哭腔。
“我跟你们家余爷一点关系都没有,那骨簪是当年你让我们绑他,他一直攥在手里的。我想那簪子应该对他很重要吧,以前没机会见到他,也没有办法还给他,现在你还给他吧。”小蛮解释着,生怕铁沉舟会误会。
听过解释的铁沉舟沉默不语。
小蛮也走了。
......
......
钟宗启赶着马车朝贾贵家的方向驶去,他想把得到陆家秘方的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贾贵。
可钟宗启还未到达贾家,突然他发现不远处的街道之上,有七八个黑衣蒙面人,他们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明显。自然,这群人是一刀哥,二娃等人,他们听从铁沉舟的安排,前来打断钟宗启的狗腿。
虽钟宗启不知这群蒙面人是不是刚才的那一拨,但现在的他见到蒙面人都心有余悸,吓得赶紧拉住了马车的缰绳,马车停下了。这时一刀哥和二娃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刀哥拽着钟宗启的领口,把其从马车上给拽了下来,按在了雪地之上。
“各位爷,刚才您们就没对我怎么样,现在行行好,放我一条生路吧!”钟宗启求饶,认为这些人是之前的那拨蒙面人,该不会是来抢秘方的吧?一时间,钟宗启担心了起来。而一刀哥不会暴露身份,他不应钟宗启的话,对二娃说道:“上车,看看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二娃翻身上了马车,钻进了篷子之中。
这时的一刀哥踩着钟宗启的后背,坏笑道:“你小子遇到我们哥几个算是倒霉了,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只要你配合,我们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闻言,钟宗启心中的担心没了,原来他们就是劫财的啊,我还以为是来抢秘方的呢。钟宗启感到万幸,连忙说道:“这位爷,有话咱们好好说,我身上的银票都给您!”
话音刚落,一刀哥就把钟宗启给翻了过来,伸手就去搜钟宗启身上的银票。期间,钟宗启不敢言语,不敢动弹,让一刀哥随便在自己的身上搜寻银票。
“大哥,车上没有值钱的东西!”二娃从篷子中钻了出来,这时的一刀哥从钟宗启身上只找到了一百两的银票。他看在眼中,冲着钟宗启的脸就赏了一脚问道:“你小子身上就一百两银子啊?”
钟宗启在雪地上疼得打滚,且说道:“这位爷,这位爷,小的出来太急,没带多少银票在身。您只要放了我,我保证给您一千两的银票。”
“大哥,别听这小子胡邹!”其他蒙面人上前说道。
“对啊大哥,别信这小子,干脆废了他算了!”二娃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恶狠狠地瞪了钟宗启一眼。这不禁吓得钟宗启连忙跪在了地上,求饶磕头道:“各位爷,各位大爷,小的不敢胡邹,句句实话啊!”
一刀哥哼了一声,回应道:“小子,今儿爷爷们废你一条腿,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出门多带点银子!”罢了,一刀哥就冲其他蒙面人摆了一下手;其他蒙面人没等钟宗启反应过来,他们就把钟宗启给按在了地上。
“求求你们放了我,我真的会给你们银子!”钟宗启继续求饶,他以为一刀哥等人真是要银子呢。殊不知,他们的目的是钟宗启的一条腿。
二娃掏出了一把匕首,他没有迟疑一分,拿匕首直接挑断了钟宗启的脚筋。
雪地被染红了,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叫也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荡起来,一刀哥等人随即就离开了。
钟宗启双眼飙泪,他捂着鲜血直流的脚脖子在雪地上痛叫着,好一会儿,他才强忍着疼痛上了马车,继续往贾贵家驶去。然而就当钟宗启刚离开,藏在街道胡同中的一刀哥,二娃等人连忙跟上,好似他们还有其他的任务在身,目前依旧需要钟宗启。
……
……
贾家。
贾贵在房间中准备休息,入睡。
他刚脱去长袍,这时一名下人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说道:“老爷,钟爷把陆家秘方搞到手!”
这话让贾贵瞬间睡意全无,好,钟宗启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的眉毛和八字胡一起上扬,颇显激动地对下人说道:“秘方呢?钟宗启呢,我要好好谢谢他!”
下人没言语,连忙掏出了一张沾有鲜血的纸张,并递到了贾贵的面前。见到这一幕,贾贵倒吸了一口凉气,且疑问道:“这是什么?”
“老爷,这就是钟爷带回来的秘方,现在钟爷正在包扎伤口。”下人回应。
包扎伤口?宗启受伤了?贾贵既惊又疑,不过好歹钟宗启没死,从而贾贵也不去多理会自己发小的安危,目前陆家的秘方才是他的心头肉。只见贾贵没言语,一把接过了那秘方,坐在桌子前仔细地看了起来,想辨别这秘方的真伪。
此时的下人倒是挺关心钟宗启的,他上前躬身对贾贵说道:“老爷,您还是去看看钟爷吧。”
“看他干什么,他不是还好好活着吗?”贾贵反问。
“钟爷确实活着,但钟爷的脚筋被人挑断了。”
此言一出,贾贵已然无心去辨别秘方,瞪着眼睛对下人问道:“他怎么会被人挑断了脚筋?”
“刚才听钟爷说,他在来的路上碰到了劫道的。他们见钟爷身上没银子,把钟爷的脚筋给挑断了,以示教训。”
“简直无法无天了!”贾贵气得拍了一下桌子,心疼自己发小的遭遇,“你赶紧去请个好大夫,无论如何也要把钟爷的脚筋给接上。”贾贵下着命令,尽管他知道这世上可没有会接脚筋的大夫,但也要尽力救治钟宗启,因为钟宗启是为了给自己送秘方才会倒了霉。
下人退了出去,贾贵可谓是气得脑袋发昏,不过他也不会忘了对于自己来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辨别秘方真伪。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条理好情绪以后便继续看起了那沾着钟宗启鲜血的秘方:
藏红花二两,八角一两,母丁香一斤,花椒三斤,研磨成粉。
韭菜半斤,黑芝麻半斤,枸杞半斤,同上方式。
将二粉混合,加以童子尿,王八蛋,老鳖盖子粉调和成糊状,唾沫星子作为辅料,后晒干。
请君多多品尝,味道如何?
余。
这一套秘方被贾贵看完了。
他坐在桌前愣住了,平静得出奇,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顿时贾贵把这秘方撕得粉碎,甩在了地上骂道:“他娘的余秋水敢耍老子,谁家秘方他娘的这般不堪入眼!拐着弯的骂老子,老子真他娘的算是服气了!”
贾贵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在屋中把桌椅板凳全给推翻了,字画瓷瓶一并撕碎的撕碎,砸烂的砸烂,如同发疯了一般,显然受到的刺激不小。
屋外的一名下人听到屋中闹哄哄的,他以为家中糟了贼,老爷正和贼搏斗呢。于是,这名下人赶紧冲进了屋中,正义凛然地喊道:“老爷莫慌,小的来救您!”
一语让贾贵注意到了这名下人,顿时他就把发泄的目标换到这名下人的身上,对其是拳打脚踢。
下人抱头蹲在地上,求饶道:“老爷,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
“他娘的,老子今儿非打死你!”此刻的贾贵红了眼,他把下人当作了余秋水,根本不会停住拳脚。
足足半刻钟的时间,贾贵也打累了,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下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地偷看着贾贵,不敢言语,也不敢动弹,生怕老爷再次疯起来。
贾贵休息了片刻,心中还留有愤怒,心想面前的下人是不能打了,再打下去就该打死了。于是他便把仇恨转移了,认为余秋水不愿意交出秘方是理所当然的,不过钟宗启这个傻冒竟然连看都不看秘方就给我带过来,这小子被挑断脚筋真他娘的活该,死不足惜!
当然,钟宗启也看了秘方,不过他根本不懂,以为是真的。贾贵才不会管钟宗启有何种原因,已然被愤怒冲昏了脑子,开始迁怒于人,怒气冲冲地冲屋外喊道:“来人啊!来人啊!”
“老爷怎么了?”两三名下人跑了进来。
此刻的贾贵可谓是一点不念和钟宗启的发小之情,他口气坚定地命令道:“把钟宗启那个傻冒给我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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