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的语句，肯定的语气。
付以深点头，“没错。”
“为什么？”顾诚然一步一步走向他，怒声说，“就因为他是你的堂哥，所以伤害了莘莘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你既然已经查清楚了，那么应该也知道，我跟付眠的关系并不好。”
“那你为什么还把他送走？”顾诚然声音冷凝了下来，“总不能让莘莘白受这么重的伤。”
他一直默默呵护的女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让他心疼之余，胸腔又被怒气充斥着。
付以深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没有必要要你解释。”
他们之间的关系早在五年前就散了，要不是中间还有个奚莘莘和丁严，恐怕早就已经到了对立的地步了。
他也实在没有必要什么事都跟他说清楚。
“莘莘现在的一切都归我管。”顾诚然提高声音，“付以深，我没有理由让付眠逃出去。”
付以深笑了两声，笑声带着轻嘲。
顾诚然不善的眯起眸子，一字一字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笑。”付以深停了一下继续说，“莘莘什么时候归你管了？”
“说实在话，我一点都不赞同莘莘跟你一起，因为你的心变深了，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但如果是莘莘的选择，那我无话可说，她是个好女孩，值得人去呵护。”
顾诚然冷哼一声，正准备说什么，就被一道虚弱的女声打断，“既然我值得，那你愿不愿意当那个呵护的人？”
付以深和顾诚然同时转过头去，就见奚莘莘已经醒了过来。
她漆黑的眸子有些湿润，里面好像有细碎的光在跳跃，她就那么看着付以深，所有的情感都在那一瞬倾泻了出来，“就像我们以前一样，好吗？”
短短的一句话，却好像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付以深心里一下子慌乱了，他眸光闪躲，有些不敢对上她灼热的视线。
他第一次发现眼神也可以这么犀利，轻易的击溃他心里的防线，让他溃不成军。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奚莘莘眼神越来越黯淡，一颗心慢慢抽痛起来。
顾诚然看着这一幕，心里疼得发闷，却还是温和一笑，“莘莘，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跟我回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奚莘莘慢慢摇头，闷声说，“我不想去。”
顾诚然语气有些急，“难道你想一直呆在医院里？”
她现在行动不便，总是需要人照顾的，不跟他回去，他怎么放心得下？
奚莘莘沉默了一会，抬头看向付以深，轻声问，“以深，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担心我？”
付以深微微一怔，随即点头，“有。”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呢。
奚莘莘眸子一亮，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那我跟你回去，你照顾我好不好？”
死过一次她才明白，不按照自己的心走，连死的时候都不安心。
她经历过一回，已经不想再后悔了，哪怕最后还是失败了，至少也无怨无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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