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余少爷还说改天再请我们去喝酒呢。”刘轩看到城巡大人的神色便知道这个余凡来历一定不简单,不管他心里对余凡怎么看,只要余凡的存在对刘轩的面试有利就可以了,所以他便开始对城巡大人说起自己和余凡的关系多么多么的好,说到最后余凡都快被刘轩说成是他的亲兄弟了。
赵军一脸大汗的看着刘轩,心想刘轩的脸皮果然不是一般的厚。
“能得余少爷的另眼相看,你们可当真是交了好运。”城巡大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又开口说道:“本来上次你误了面试的机会,按照规矩你已经失去了当差的机会,可是看在余少爷的面子上,我破例再给你一次机会。”
“多谢大人,我们一定会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的。”刘轩笑道。
“嗯,我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只要照实回答便可以了。”城巡大人说道。
刘轩和赵军一齐点了点头。
城巡大人:“首先,你的名字我已经知道了,这个就不用再问了,上次看到你的求职信,你说你当过兵?在哪里当的兵?”
刘轩:“在汉京当的兵。”
城巡大人:“那为何又不当了?”
刘轩:“想给自己找一个更有前途的事情做。”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在一旁的师爷认同的点了点头,城巡大人便转向赵军问道:“听余少爷说你姓赵,那名字叫什么?”
赵军:“这……”
城巡大人见赵军面有难色,便问道:“怎么?问个名字还有不方便说的吗?”
刘轩暗中给赵军打了个眼色,示意他放心的说出来。
赵军便开口道:“在下姓赵名军。”
城巡大人:“赵军,嗯,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不同吗,刚才为什么支支吾吾的不肯说?”
刘轩见赵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插嘴道:“大人,我这兄弟从小脸皮薄,胆又小,说出自己的名字会怕羞的。”
城巡大人:“是这样吗?”
刘轩伸手悄悄的拍了赵军一下,赵军只好点了点头,有些木讷的说道:“是这样。”
城巡大人:“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回不等赵军回答,刘轩便抢先替他回答了:“他以前是做杂役的。”
城巡大人见刘轩帮赵军回答有些不满意,想要开口训斥他,可是突然想到余凡对刘轩的赞赏,于是将那要训斥的话又吞了回去。
他抬头看了看师爷,好坏师爷在城巡大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城巡大人点了点头便又看向刘轩二人,他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何出身?”
这个问题把刘轩和赵军都问住了,如果他们随便编一个的话,万一以后被查了出来,恐怕不太好,可是要是如实的回答那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尤其是赵军,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这样不仅对他而言是一件危险的事情,对四皇子也可能会造成危险,因为他现在属于大汉的逃兵,这个罪名可不小。
刘轩想的则是关于城巡大人问这个问题包含了哪些意思在里面,所谓出身便是指一个人的背景和身份,刘轩认为在这个特权的世界里,出身越好越能让别人对你另眼相看,他观察了城巡大人的样子,从他的举动来看便是那种平常看不起人的角色,要不是余凡的存在,别说再有面试的机会,恐怕交完钱后就被他们给赶出了衙门。
于是刘轩便开口说道:“在下乃江东大楚边远侯的孙子。”
赵军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呢,他是想让刘轩帮他回答,此时突然听到江东大楚还有边远侯的语句来,竟不由的呆住了。
城巡大人和那师爷同样被刘轩的话给愣住了。
“你是说你是大楚人?而且还是大楚边远侯的孙子?”城巡大人不敢相信的再问了一次。
“没错,如果大人不信可以派人去边远侯去查一查。”刘轩回答道。
“边远侯可是大楚真正的贵族,你身为贵族子弟怎么又跑来这么远的松城来当一个小小的衙役?”城巡大人心里并不相信刘轩所说的话,要不是看在余凡的面子上,他可能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为我不想靠着爷爷的名头,想凭自己的本事混出一片天地来,所以先到了汉京当兵,之后又来到松城,我认为身为一名真正的贵族不管走到哪里我都会比一般平民要强上许多的。”刘轩大声说道。
他能看出城巡大人的不相信,可是这回他是真没说慌,要是城巡大人要查他也不怕,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并非不想靠着他爷爷的名头混吃混喝,实在是爵位根本就传不到他的手上,无奈之下他才出来当兵的。
城巡大人和师爷见刘轩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于是心中的怀疑倒是去了三分。
“你又是何出身?”城巡大人又转向赵军问道。
赵军有些慌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虽然他的武功强的离谱,但在交际方面还是差了许多,不懂的变通。
刘轩暗暗叹了口气,开口替赵军说道:“赵军是我的仆人,我爷爷担心我一个人在外面没人照顾,所以便差赵军陪在我身边。”
“原来是这样啊。”城巡大人点了点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
城巡大人向师爷打了个眼色,二人便离开了客厅。
“师爷对这二人是如何看的?”在偏厅城巡大人开口问道。
师爷低头想了想,说道:“那赵军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看他的样子确实像个仆人,但是那个刘轩,我有些看不透他。”
城巡大人小眼一紧,问道:“此言何意?”
师爷说道:“从刘轩的言行举止来看,属下并没有看出他身上有贵族子弟该有的气质,可是从他说话的对答如流还有那镇定自若的神态来看,又绝对是那种见过大世面的人。大人可还记得以往面试时的情景吗?”
城巡大人点了点头。
师爷便接着道:“以往只要是大人亲自面试,那些来面试的人便会吓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更是浑身颤抖个不停,可是我见这个刘轩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这足以说明他见惯了这种场面。”
城巡大人说道:“没错,你分析的很对,要不先派人去查探一下刘轩身份,如果真的是边远侯的孙子,那咱们也就不用在担心什么了。”
师爷一听连忙说道:“不可,大人,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他们一定是余家故意安排在低层的人员。”
城巡大人一听心中吃了一惊,他小声说道:“你是说他们是余家的人?”
师爷道:“应该不会错的,现在松城自从蔡大人被刺之后,已经开始出现不小的动荡了,蔡冯两个大世家开始拼命的在松城各个要职中安排自家的人,那身为松城三大世家之一的余家又怎么会不去发展自己的势力呢?”
城巡大人额头突然出了不少冷汗,他知道松城上层官员的争斗他一个小小的城巡衙门连看都不够看的,于是二人又在偏厅里说了些什么,便又回到客厅中。
“恭喜两位,你们已经通过了这次的面试,两位明天便可以来城巡衙门任职。”师爷笑着对刘轩和赵军说道。
刘轩一听心中高兴不已,但他没有把情绪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说道:“好的,有劳师爷和大人的面试,我和赵军明天一早便来任职。”
“嗯,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好好准备准备。”城巡大人开口说道。
等刘轩和赵军离开后,城巡大人大叹一口气,说道:“明天给他们安排一个巡城的差事做吧,我可不想把他们留在眼皮低下,这样我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了。”
“这个属下会安排的。”师爷小声说道。
刘轩和赵军并不知道城巡大人已经把他们二人当成余家的人看待,城巡大人只是单纯的认为刘轩和赵军是余家用来掌控城巡衙门而故意安排进来的,他们的职责可能是监视自己,也可能是别人什么事情,总之城巡大人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又畏惧余家,所以才安排刘轩和赵军去巡城,这样也可以当成是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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