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给的药丸还挺有用的,师姐都没办法将我的身体调理好。”
邹辀在正厅喝着茶,慢条斯理地看着手中的书,闻言冷哼一声。
“让你们平时认真学、认真学,一个个跟半吊子似的,说出去都丢人。”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邹辀哼哼两声,将手中的书放下。
“师父,这是我整合成的资料,您看看。”
“禁地?”
“在城主府有一处禁地,需不需要我去调查清楚禁地的来历?”
“不需要,禁地的事情不用管,待你的伤养好,过几天就回去吧。”
这几日下起了雨,初春的天,总是细雨不断,待天好不容易放晴,洛轻鸳的伤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记住,一个月内不可随意动武,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告别了邹辀,洛轻鸳又用了几天的时间,回了京城。
刚踏入京城,洛轻鸳便听到许多闲碎的声音,无论是酒馆茶肆,抑或是客栈,都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论着最近几天新听到的消息。
洛轻鸳隐约听到一两句与她有关的细碎话语,细听之下,又消失不见。
赶路太久,洛轻鸳并没有急着回洛家,只是随意挑了一家看起来比较精致的客栈。
“听说那些进京赶考的学子,已经进入京城了,一年一度的状元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状元大赛不是五月底么?这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早着呢。”
“要我说啊,今年的状元指不定又是南城的。”
“可不是,南城已经连续三年夺冠,这状元大赛啊,真的越来越没意思了。”
“你说我们京城什么时候才能出一个状元,也让我们一起跟着风光不是。”
“哎,你怎么不说话?”
刚刚说话的那人有些奇怪,将酒碗往一直安静听着未曾开口的那人面前推了推。
“我听说,永安王带领几万精兵直接杀了月目个措手不及,月目当日血流成河,月目的士兵直接被斩杀,求饶都没用!”
那人朝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轻声说道。
“这事我早就听说了,听说那永安王嗜血成性,杀几万个士兵算得了什么。”
“嘘!妄议皇族可是死罪,莫要被人听了去。”
有人急忙打断他们,几人快速地转移话题,很快就聊到别的地方去了。
洛轻鸳把几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听进耳中,握着筷子的手微顿,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直到离开前,目光才落到那桌那里一瞬,很快又移开目光。
祁莫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呵,那她算什么?
“什么味道?”
程家库房,一下人正要取新鲜的茶叶,还未靠近,便闻到了一股腐烂的味道,让他不禁皱眉。
顺着味道寻去,终于在一个被杂物隔挡的角落找到了腐臭味道的来源。
那人上前一步将杂物扒开,里面的光景出现在眼前。
一只猫。
一只已经开始腐烂的黑色小猫。
小猫应该死去有三四天了,身体已经开始腐烂,但并不严重,只是猫身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
“奇怪,仓库怎么会有猫?”
那人挠头,只是疑惑了一瞬,便转身出去拿扫帚了。
“什么味道?”
程舒谐还未靠近他,便闻到了一股腐臭味,目光扫向恶臭的来源。
“小公子。”
“这是从仓库弄出来的小猫尸体,小的这就带下去处理干净,别脏了小公子的眼睛。”
“府里怎么会有猫?”
“大概是从外边不小心闯入府中的野猫。”
“你下去处理吧。”
“小的告退。”
洛轻鸳刚回府,就被一道道圣旨砸懵了。
皇上不仅赏赐给了她大量的金银珠宝,还御赐了一座宅院?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居然允许她参与朝政?
皇上疯了?
“妹妹,回神了。”
洛轻莺抬手在洛轻鸳面前晃了晃。
“姐,皇上疯了?”
“胡说什么,你这次立了大功,皇上下旨奖励你不是理所应当的?”
“可是让我参与朝政这个特权我不需要啊。”
祁国建国以来,都没有女子为朝的先历,她只是带了几天兵,皇上就给了她这么大殊荣,这让她心里很不安。
她只想让洛家重归旧时辉煌,并不想与皇家牵扯太多。
洛家与皇家最好的状态就是相敬如宾,互不干扰,然而现在,似乎与她所想的越来越偏颇。
“又不是让你天天上朝,只是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提些意见便可。”
“你要担心遭到皇上忌惮,届时只需提些平平浅浅的意见便可,朝廷官员那么多,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担心什么?”
洛轻鸳:“……”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可她心里就是不安,总觉得好似被卷入了一个深涡,再无法脱身。
好在洛轻鸳即便不喜,却也圣命难为,下午就抽空去了趟皇上御赐的院子。
门口的牌匾都是全新的,隔壁就是祁莫的永安王府,好在她的身份不低,皇上御赐的院子在范围上与祁莫的不逞多让。
洛轻鸳回归的消息一传出,又让她实实在在地再次火了一把。
将南城的事解决了,洛轻鸳就开始着手准备入学之事,跟学院打好招呼,过几日便可直接去学院报道。
就在洛轻鸳在思考需不需要去找一下刘筱之时,又一道圣旨传来,皇上为祁莫和洛轻鸳准备了庆功宴,要求两人必须参加。
据当时在场的太监说,当时临安郡主是笑着接下圣旨的,可那笑容里有几分咬牙切齿,大概只有洛轻鸳自己知道了。
洛轻鸳随手将圣旨放在桌上,慵懒地靠在床头。
看来明天又能见到老朋友了,休息了一两个月,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娘!洛轻鸳凭什么?!”
远在另一方的侯府后院,一少女身穿粉色衣裙,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住她脸上的厌恶,地上都是摔碎的陶瓷,还有一些珍贵的装饰物,散乱在一地。
几位婢女远远地跪在一旁,即便里面的声响已经停止,却也不敢靠近。
“竺儿,听娘的话,别气坏了身子,这洛轻鸳这么嚣张,总会有人去收拾她。”
“娘,我才是皇后的亲侄女,洛轻鸳抢了原本属于我的郡主之位,现在又在京城大出风头,她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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