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没有答话,描绘得很认真。
董淑恩一直都在密切观察着苏念念,看到这一幕时,又是忍不住嘲笑道:“苏念念,你就别再白费功夫了,你难道还没有认清楚自己吗?你根本就是个设计白痴!”
林琳也在一旁说道,“没错,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真的是可笑极了!”
毫不留情的奚落声,就这么直接撞进苏念念的耳中。
苏念念却仍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周遭一切置若罔闻。
下班时分,大家都断断续续的回去了。
陆莹莹原本想要让苏念念随自己一同回去,却被她拒绝了。
“念念,其实你也没必要太偏执,这事本来就是乔森他在故意刁难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苏念念这才抬头,“莹莹,你说的我都知道,有一点你也说对了,我的确很偏执。”
落下这话后,苏念念小心的收好了自己手中的手稿,转身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这是她的心血,无论是好是坏,她都不会轻易的让别人恶意定夺,批判。
回到家后,苏念念找出了一个号码。
“琳达女士,您好,我是苏念念,你还对我有印象吗?”
席翁琳达的声音很快从话筒那端传来,显得还有些惊喜,“念念,你现在在国内了吧?最近还好吗?”
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聊起来,却像是认识了许久的老朋友一样。
苏念念最后才说出了自己的需求,“琳达,请问你在国内有认识的设计师吗?”
琳达迟疑了一瞬,点头答道,“有的,最近我还有个徒弟正准备去当手稿大赛的评审之一呢,怎么了?”
听到这,苏念念一下子有些激动起来。
和琳达确定了一下日期和地址后,苏念念几乎可以肯定,琳达那个徒弟,正好和他们公司这次要参加的手稿大赛完全吻合。
苏念念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时,琳达在那头很爽快的说道,“念念,你是想要参加这次的手稿大赛吗?你等着,等会我就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徒弟。”
就这么挂了电话。
林达办事效率出奇的快,不到一会,就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打电话过来了。
“你好,请问是苏念念吗?”
男子的声音沉着而稳重。
“是的。”苏念念回话间,手心莫名汗湿了些。
“我是安平翼。”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就直接开门见山地提起正事,“按理上来说,已经过了截稿日期了。”
苏念念心中升起几分失落。
“不过我是这场赛事的主办方,也是评审团之一,正好负责接收稿件,等会我给你个地址,你直接寄过来给我就行。”
顿了顿,又道,“虽然你是琳达老师的朋友,不过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比赛中讲究的就是一个公平,我是不会开后门的。”
苏念念很快答应下来。
能够争取到这个机会,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开不开后门这回事,她根本想都没想过。
利落的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那边就发来了地址。
苏念念将目光又放到了自己的手稿上面。
和白天不同的是,这件看起来残缺不起的衣服,已经被打上了颜色。
诚如他们所说,这件衣服的确是残缺的有些不一样,但苏念念画了这么久的画,对于色彩的运用拿捏的特别到位,所以这会儿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残缺美。
说实在话,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争什么,但确实也见不得自己的心血被这么践踏。
苏念念第二天一早,就将稿件快递到安平翼给的那个地址去了。
处理完这一切,她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这要将门关上,门口出去了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等一下。”
韩楚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她的跟前。
看见韩楚的脸,苏念念就想到白锦城,眼中不由得燃起几分警惕。
“你有什么事吗?”
韩楚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念念小姐,请跟我去一趟白家吧。”
对于他这莫名其妙的请求,苏念念自然不会愿意。
更何况,还是去有白锦城的地方呢?
韩楚语气低沉,“四爷最近不知怎的,不分日夜的忙于工作,身体承受限度已然到了极致,便病倒了。”
苏念念心口抽的一疼,心跳蓦然加快。
就连她自己,都难以描述现下的感受。
脑子里又飞快的想到,那天出现在白锦城副驾驶上的女人,便赌气说道,“他现在温香软玉在怀,不是有有人照顾么,就算你来跟我说这些,对他的病情的好转也无济于事。”
刻意做出来的冷漠,倒是被韩楚真正听进了心里。
他这人心思耿直,说起话来也是直言直语。
“四爷自从晕倒后,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发高烧,喊着你的名字。念念小姐,我知道你还记恨当年那些事情,可那些完全就是老爷子一手操控,四爷说到底对你也是情真意切一场,你何至于对他如此?”
苏念念如梗在喉。
不得不说,韩楚这话的确是打动了她。
最后,她迷迷糊糊上了车,迷迷糊糊到了白家。
一直站到白锦城床前时,脑子都有些不甚清醒。
床上的男人面色苍白如纸,瘦削的双颊两侧又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墨黑的眉头轻蹙着,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身上仍然笼罩着淡淡的寒气。
犹豫间,苏念念伸手触及他额头。
仅仅是那么一下,她便被那过热的体温给吓得惊了一惊。
“赶紧叫医生过来!”苏念念出声时,声音拔高几度,却难以遮掩她的心疼,“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让他一个人在这里?”
韩楚在一旁沉声道:“四少很抗拒治疗,已经来过几批医生了,可是都束手无策。”
“什么叫束手无策?白锦城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苏念念美目闪过恼色,“韩楚,我还以为你对你家四爷忠心耿耿,这么想来,我是看错你了!”
韩楚紧抿嘴唇。
一旁的佣人忍不住出来解释道,“医生们给四爷测过体温后,准备给四爷注射点滴的,但四爷的身体非常抗拒,扎进去没过一会便血液逆流,便不敢再动手,当然也试过喂药,但压根喂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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