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若不是化元丹,她怎么可能会修为一下子增长,甚至在他之上!
难道是晋级?
不,不可能!
她根本连出招都没有出,怎么可能会晋级。
打斗之间晋级虽然是常有的事情,那也是建立在双方激烈斗争中,才会如此。
可惜叶墨并不知道沐轻染的特殊体质。
从沐轻染承受住他们的攻击开始那刻,她体内的元素力量,仿佛是火山,堆积了数千年,一朝喷发,瞬间让她晋级!
她也是想助楚沉渊和叶墨让自己晋级,也是因此没有躲他们的攻击。
他们攻击越厉害,她受得伤越重,相对的,她体内得元素力量也会不断暴涨。
可惜得是他们对她留有一线生机,不然她会是神阶后期,而不是隐隐有晋级到神阶后期的趋势。
“你方才服用的不是化元丹?”叶墨不由得问出声。
“谁告诉你我服用的是化元丹?”沐轻染有些好笑地看着叶墨。
方才她只是服用了疗伤的丹药,让她自己能够尽快行动自如。
即便是心中已经预想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叶墨心中还是有着很大的震撼。
“你想要如何?”叶墨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们虽然同是神阶中期,但她的修为要在他之上。
而楚沉渊本就是神阶初期,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想让你们宗主亲自前来。”沐轻染将眸光落在一旁的楚沉渊身上,“你去告诉你们宗主。”
楚沉渊握了握紧手中的狱火刀,沉着脸道:“不可能!你没有资格见宗主。”
他们宗主岂是楚清这种人说见便见的!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的算,他若是不来,便等着给你们俩收尸吧。我不介意现在便了结你们。”
楚沉渊阴郁着脸,“楚清,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沐轻染唇角扬起丝丝缕缕的嘲讽,“方才你们的行为才过分吧。你们口口声声的君子之道呢?礼义廉耻呢?”
“方才可是你让我们一起的!”
“既然如此,我让你去给你们宗主传个话,怎么不愿意了?”
“你!”楚沉渊气急败坏地看着沐轻染。
叶墨心中叹了一口气,“少宗主,不要轻举妄动。我们不是她的对手。”
“怎么可能!”楚沉渊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沐轻染。
他是知道自己可能不是沐轻染的对手,他没料到叶墨也不是沐轻染的对手,而且这话还是从叶墨口中亲自说出来的。
叶墨眸中掠过一抹若有所思,“她如今的实力应该是快到达神界后期。如此话,这种事情,的确需要宗主亲自出面。”
梵天宗有规定,凡是神阶中期以下的人犯了皆是由少宗主过问,但以上的人犯了错,必须由宗主亲自处理。
毕竟这风云大陆并没有多少神阶中期以上的人。
可在楚清身边却汇聚着不少,可以说是高手云集。
不说司御寒,桑元正,齐衡,那名和司御寒一样制服他们弟子的人,实力远在神阶中期以上。
就连那个孩子也是!
应该就是那个孩子拦住了其他人。
其实,叶墨能看得出来,若非是沐轻染,司御寒和温衡根本不可能收手。
是她自己想要亲自解决,也不想伤及无辜,因而才引他们来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这点倒是出乎了叶墨的意料。
毕竟沐轻染可是灭了玄阴宫,怎么都看不出来她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虽然玄阴宫的人本就不是无辜之人。
玄阴宫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他是听说过的,虽然有人颇有微词甚至是口诛笔伐,但大多是敢怒不敢言,大多数没有付诸实际行动。
因为玄阴宫的首位宗主和他们宗主有着一些关系,这么多年来,梵天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有人直接灭了玄阴宫,倒是解决了他们心头大患。
但,玄阴宫毕竟是一大门派,他们梵天宗必须给交代,因而才会来此处捉拿楚清。
叶墨也是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有胆量,有气魄的人,因而和楚沉渊一起来。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是司御寒的妻子。
当初司御寒是因为她放弃了少宗主的位置,本来可以平步青云,却因为她放弃了大好前途,为了离开梵天宗还受到了酷刑,叶墨实在是替司御寒觉得不值得,也觉得沐轻染不配。
楚沉渊虽然十分不情愿,但叶墨说的是事实,也只好拂袖而去。
沐轻染也不挟持叶墨,收了手上的非攻。
“对我这么放心?”叶墨有些意外。
她就不怕他趁机跑了吗?
“你不是我的对手。”
沐轻染的话直接让叶墨噎住了,一时之间说不出来什么,瞬间这里安静无比。
沐轻染旋即开了口,打破了沉默,“我很想知道,你为何对我抱有如此大的敌意?只是因为关于司御寒离开梵天宗?”
司御寒离开梵天宗难道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看来他并没有告诉你。”
沐轻染眸光微动,心中了然,她看着叶墨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几丝试探,“你能告诉我吗?”
“你可知凡是入了梵天宗后,便终身是梵天宗的人,除了死,谁都无法摆脱梵天宗这个身份。当然也不会有人像司御寒那么傻,放弃了这个身份,而且还是少宗主的身份。”
“若是想摆脱这个身份,会有什么代价?”
“你应该没听说过梵天宗有个地方叫地狱深渊吧?离开的代价便是从里面活着走出来。”叶墨想起此事,心中只觉得万幸,还好司御寒活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地狱深渊!
沐轻染眸中一惊,这个地方她曾经便走过一遭!
那个时候的她实力还处于鼎盛时期,即便如此,在里面也身受重伤!
若是司御寒……
沐轻染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想象!
“你应该清楚司御寒素来爱洁,白衣永远纤尘不染,可那一次,他浑身是血。他素来也是矜贵优雅,温润清华,那次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他足足养了半个月才醒过来。我曾经问过他这样做值得吗,他说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沐轻染心中满是心疼和动容,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她究竟是何其有幸,遇到了他。
这家伙也真是的,素来都是轻描淡写,以至于让她认为离开梵天宗是多么简单的事情。
她也是,怎么能够这么后知后觉,若是叶墨今天不说起这件事,她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
“其实我很不明白,他为何对你情有独钟。你的姿色的确是无可挑剔,但风云大陆中并非没有和你相媲美的人。你的能力的确很出众,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若是去了沧月大陆,会遇见比你更好的人。而且,我真的觉得他那么做不值得,情爱之事哪能有那么重要。”叶墨自顾自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在唱独角戏,因为沐轻染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已经离开了。
“楚清!”叶墨意识到的时候有些抓狂。
敢情他这些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话都白说了!
看来,回头还得重新再来一遍。
可不能让楚清一直耽误司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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