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想起前世的记忆,司若宝的心就传来阵阵痛意,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似的。
不行,她一定要赶紧找到宁恪!
司若宝借着火光寻找着那个山洞。
其实早在这些天她就将这里找过一遍,却从未发现过什么山洞,这只能说明山洞的位置不是一般的隐蔽。
竭力地去回忆自己的记忆,可是一无所获。
司若宝有些懊恼,早知道会有今天,她当时就该问清楚详细的地址,也好过现在这样无头苍蝇似的寻找。
可惜现在懊恼也无济于事。
司若宝抿抿唇,目光在不断地搜寻着。
忽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只觉得脚下一滑,惊呼一声便整个人朝地上跌去。
好巧不巧,这里居然是个斜坡!
一个咕噜滚了下去,司若宝只来得及护住自己的头部,身子被碎石咯得生疼。
“嘶——”
司若宝刚一动作便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痛起身,朝四处看了看,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目光忽地凝在一个地方。
那是一个山洞!
司若宝喃喃道:“莫非就是这里?”
若真是这里,那还真够隐蔽的,也难怪前世那些刺客和宁恪的下属居然那么久才找到人。
朝山洞走去。
里面黑漆漆的,外面的火光一点都照不进来,暗得只能模糊看到里面的大致轮廓。
且越是往里走,光线越暗。
司若宝的眼睛逐渐失去了因有的作用,鼻子却因为黑暗变得更为灵敏,能够嗅出里面的所有气味。
忽地,一道细小的微风吹了过来,带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宁恪!
司若宝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下一秒,就感到后背贴上了一个冰凉的身躯,随后脖子被一只手掐住。
“别动。”
一道冷清如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两人的衣服都已然湿透,紧紧地贴在肌肤上,且又是顺靠得极近,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
司若宝却没有心思尴尬。
脖子上的大手力度之中大,几乎要将她掐死,她毫不怀疑,若是她敢轻举妄动,下一秒就会被折断脖子。
宁恪并未因为被噙住的是个女人而有所松懈,冷冷道:“你们是谁派来的?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人?”
司若宝艰难地开口:“我……不是……”
听到这已然刻入灵魂的声音,宁恪眸光微动,手上微微放松,道:“司小姐?”
司若宝道:“是我!”
“抱歉,唐突司小姐了。”
黑暗中,宁恪后退一步,回想起方才那种肌肤相贴的感觉,如玉的面容不知不觉爬上了红晕。
一松手,司若宝就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听着阵阵咳嗽声,宁恪不由朝她看去,然而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
等咳嗽声停止,才开口问道:“不知司小姐为何在这里?”
司若宝眸光闪了闪,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我的东西掉了,出来找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了。”
宁恪沉默了一下。
难道在她心中,自己有这么好骗吗?
司若宝还不知道自己的借口一下子被戳破了,正在想着要是他追问到底,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
其实她曾经想过,在这件事发生前,将其告诉宁恪,这样就可以避免这件事情的发生,最不济也能让他不用受伤。
可是认真想了想,还是作罢。
她没有证据,贸然将这事说出去,只会给自己引来祸患,且她如今和宁恪仅有一面之缘,说出去也不见得他会相信。
“噗嗤——”
黑暗的洞内陡然明亮起来。
司若宝冷不丁见到火光,眼睛刺得睁不开,生理泪水不自觉地流出来。
宁恪抬眼一看,立即收回目光。
少女浑身的衣裳都湿透,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隐约可见里面的小衣痕迹,身子还有些轻微颤抖。
将干草点燃,朗声道:“司小姐的衣裳都湿透了,不如先过来烤干吧。”
司若宝还不知道自己被看光了,转首正要开口,忽然目光落到他的上半身,瞳孔猛地一缩。
宁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腹部的位置有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染红了附近的布料,乍一看还以为他穿的是红色的衣裳。
司若宝咬唇道:“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刚才她并没有闻到很明显的血腥味,便下意识地认为他伤得不重,现在这一幕狠狠地刺激到了她的眼球。
宁恪一顿,轻描淡写道:“司小姐不必担心,这些不是我的血,其实我伤得不是很重。”
伤得不重,不是他的血?
这分明就是瞎扯淡吧!
司若宝看着正在渗出血迹的伤口,明明都这般严重了,可他却连吭都没吭一声。
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这还叫不重?难不成只有死了你才觉得重?”
宁恪一愕。
司若宝眼圈不由微微红了些,从身上拿出一个药瓶来,道:“这是伤药,效果极好的。”
还好她早有准备,不然事情更加麻烦了。
“多谢司小姐。”
宁恪垂眸掩去眼底的探究,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了一层浅灰的暗影,显出几分神秘来。
伸手接过药,这一动作让血流得更欢了。
司若宝脸色一变,咬了咬唇,道:“你别动了,这药……还是我帮你上吧!”
宁恪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伤口很狰狞,他并不想吓到少女。
且,男女授受不亲,明面上两人不过第二次见面,就让她帮着上药,这进展着实太快了些。
有着前世的记忆,司若宝都可以媲美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心里又暖又尴尬,面上却是淡淡的:“你都伤成这样了,动一动就流血,怎么能自己上药?还是我来帮你好了。”
宁恪沉默了一息,唇角微牵,滑过一抹笑意,语气平稳道:“那就麻烦司小姐了。”
语毕,手挪到腰带上,如玉的指尖在上面划过,动作优雅至极,配合着他那张祸水的脸,说不出惑人。
司若宝脸上一红。
前世今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她的面宽衣,而且这人还是宁恪,这让她心里有几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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