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的怪病

2018-04-15 作者: 清香小道
莲儿的怪病

小蝶,你我身份差别这么大,只怕没有好结果,不如还是分手吧。”云迪呆在后花园的阁楼里,无限惆怅地望着窗外绚烂的春花,背对着胡家小姐。

“不,云迪哥哥,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小蝶粉蓝的衣裙轻摆,驱前一步,纤纤玉手一伸,揽住了云迪的腰,“云迪哥哥,我······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

“什么?小蝶,你——你说的是真的?”云迪一转身,捧起爱人精雕细琢般的俏脸,眼中闪过欣喜,慢慢地,却又涌现一丝彷徨,但很快,一种坚定而神圣的光辉扬上他菱角分明的脸,他剑眉飞扬,双手轻抚着爱人瘦削的双肩,“小蝶,你放心,为了你,我准备过几天就去当兵,当今皇上是识才之人,我相信自己能在那里闯出一番天地来·······。”

“云迪哥哥,其实在我内心,只要咱们两恩恩爱爱在一起,就可以了,我并不想要什么荣华富贵。”小蝶依在云迪怀里,眼神柔和而带着淡淡的忧郁······。

“我知道,小蝶,可是我要把你明媒正娶回家,不能让你受一丁点委屈。”一股疼惜与感动同时袭击云迪的心,他把怀中的小蝶搂得更紧了······。

“小姐,小姐。”银儿急匆匆地走来,羞得小蝶赶忙钻出了云迪的怀抱,“哎呀!”银儿惊叫一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好一阵子才松开了手,笑着露出两排整齐的贝齿,“小姐,夫人回来了。”

“什么,母亲不是说要在庙里吃斋三个月的么,怎么才两个月就······。”

“好像是老爷要回来了。”银儿看着小姐有些慌乱,连忙招手示意云迪跟她走。

“云迪哥哥——”小蝶一把拽住云迪,满眼的不舍。

”小姐,放手吧,来日方长。”银儿劝道,见小蝶还在摇头,银儿转了回来,涨红了脸,“小姐,当日你我设下巧计,让夫人答应,公子救得小姐,情愿以身相许,情急之下,夫人应允,可当小姐好了,夫人却不再提起此事,还借故去庙里为全家祈福,以躲避对公子的许偌,难道小姐还要留公子在这儿遭灾么?”银儿的话情真意切,合情合理,小蝶不得已松了拽住云迪的手······。

”是啊,小蝶,看来你我只能暂别了,你父母是不会容得下我这山野村人的。”云迪将小蝶的纤纤玉手握在手心,一双星目无限温情注视着心爱的人······。

”来我家提亲吧!”小蝶抬起头,仰望着云迪。

“你说什么?”

“我说来提亲。”小蝶肯定地对云迪点了点头,“不管怎样,母亲曾答应过我们,等爹爹回来,你就来提亲······。”

“好,等我们的事定下来,我也好放心离开,不管怎样,为了你和孩子,云迪怎么都得试试······。”云迪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看到小蝶含着泪笑了,笑得如同一朵雨中盛开的雪莲······。

“小蝶,我的宝贝女儿,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见娘,娘可天天在庙里头惦记着你呢······。声音渐渐被围墙挡去,“噗——”云迪如同雄鹰一般,轻轻巧巧地落在草地上,他整了整蓝衫,这才迈步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莲儿,莲儿······。”老母亲摸索到床边,“这时辰该是下午了·····,莲儿,你去哪儿了?”整洁的木板床上,摸不到人影,母亲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摸索着在木屋里寻找······。

”娘,我在这儿,你找我干什么?”莲儿抱着一捆干柴进屋,差点撞在母亲身上。

”莲儿,你的病——好了?”母亲粗糙的手抚摸着女儿的脸,语气中竟没有欣喜,反而让人感觉到一份莫名的沉重。

“娘,我好好的,你怎么说我病了?”莲儿赌气地嘟起了红红的小嘴。

“你好好的?”欧阳氏把脸一撇,“你这叫好好的,这阵子,一会儿迷糊,一会儿清醒,你哥给你熬了好几副药也不见好,这不,他今天到山下给你找大夫去了。”

“是嘛?娘,我觉得我的身体挺好的嘛,哪有什么病?”

”还说没病,时好时歹的,一天到晚口里说着胡话,叫着什么”丁晨,丁晨,小蝶的,莲儿,谁是丁晨,谁是小蝶?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是吗,丁晨——这个名字好熟悉,小蝶?我怎么一想起这两个名字,就······就好像······好像有一种心被什么东西挖痛······”莲儿脸上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她丢下手中的柴,用一只手按住了胸口,蹲到了地上······。

“又来了,又来——”欧阳氏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想扶起女儿。

“娘,莲儿——”云迪一脚踏进茅屋,他的肩头背着一个木制的药箱,

“莲儿,你醒了——”莲儿睁开眼睛,看到云迪坐在床边,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须发花白,一脸凝重的长胡子老头。

“刘先生,您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大夫,您说我妹妹这到底得了什么病?我给她服了好几副解凉,排毒的草药,也总不见好······。”

“怪了,怪了——”刘先生松开撘脉的手,用留着长指甲的苍白手指撸撸胡须,摇了摇头,头上的方巾也随之轻摆。

“先生,哪里怪了?”

“令妹脉搏沉稳有力,体格很好,不似有病之人啊!”

“没病?怎么可能,先生你——”云迪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啰。”刘先生脸色一沉,站了起来,背起药箱就要出门。

“先生,先生,别生气,犬子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情急才——”云迪母亲赶紧说道,“再说先生不能一人下山,眼下春季到了,山中时有野兽出入,还是让犬子送你下山吧。”

“这,好吧,可是恕老朽冒昧,既然山中有野兽,你们怎么从不见怕?”

“这个——”云迪看了母亲一眼,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香包,:“实不相瞒,欧阳家种得奇草,野兽闻了刺鼻得很,老远就跑了。”

”难怪难怪。“刘先生点点头,略一沉思,“请恕老朽无能,令妹此病,老朽实在——不过——”

“不过什么?先生但说无妨。”云迪见话有玄机,赶紧询问。

“当今世上应有一人治得了令妹。”

“谁?”

“他就是当世医怪,已过一百五十岁的吴子隐,据说他老人家是华佗弟子吴普的后世传人,世人不知,当年给关羽‘刮骨疗伤’的并非华佗,其实,关爷受伤那会,华佗已逝世十年之久,疗伤者实乃他门下得意弟子吴普。“

”可是,我要怎样找到吴子隐呢,他老人家还健在吗?”云迪看看床上眼神迷惘的莲儿,甚是心痛。

“应该健在,数月前还有人在一座名山见过他老人家,至于在哪儿能找到,这个——,老朽也不知,此人终日在外云游,无人知道他行踪啊,好了,老朽话已说完,该走了。”刘先生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莲儿,摇摇头抬起了头穿着草鞋的脚······。

“先生,让犬子送你。”欧阳氏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掉过头来,“莲儿,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啊,唉!这老先生,说了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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