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还是僵尸

“为了减少麻烦，你得想办法隐蔽一下。”蝙蝠爸爸带着曦月走进山洞，阴暗潮湿的山洞墙壁上，几张动物皮，“这些是我们拿来御寒的，你选一张披在身上吧。”

不行，这气味太浓烈。曦月皱了皱眉，撕下内衣肚子处的棉布条，做了个简易口罩戴上，空气里刺鼻的气味终于减轻了——

“这动物皮都是湿湿的，怎么没用阳光晒晒？”曦月精心挑选着······

“阳光是什么东西？”小蝙蝠一直跟在曦月身后，它从来没有见过曦月这般充满活力，走起路来轻盈跳跃的动物，她身上那种清新的气味，和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它好奇——

“阳光？就是——这个样子。”曦月一怔，难道这里没有太阳？她张开双臂，在胸前比划出一个圆形的东西，“一个圆圆的，火红火红的东西挂在天空，它射出的光线，就是阳光，阳光能让地上变得暖暖的。”

“火红火红的是什么？暖暖的又是什么？”小蝙蝠看到曦月脸上的光彩，不由呆呆地出了神，对曦月描绘的世界开始充满向往——

“火红是一种颜色，就跟——跟我衣服的颜色差不多——”

“哦，可是——我们的天上只挂着一个这样颜色的东西，它也是圆的。”蝙蝠妈妈指了指曦月脚上的泥巴色波鞋，“而且它只在每天出来两个小时，也就是在浓雾或是酸雨散尽的时刻——”

怎么会这样？地球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难道宇宙中有另一个地球么？曦月摇了摇头，双臂一展跃上石壁，取下了挂在山洞高处，自然晾干的一张刺猬皮——

黏黏糊糊的路上，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个样，没有花草，没有树木，只有一些巨型动物，以鼠类为多，大多是一般成人大小，都是些平常比较弱小的动物，此刻却因为身形肥胖巨大，而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座座透明的房子？每间房子里好像都关着一些动物，天啦，不是动物，他们分明是一个个——人！不是，真的是人吗？他们或坐或躺，有的独自一人，有的倒有两三个住在一起，他们佝偻着背，袒露着身体，皮肤上脏兮兮的，只偶尔在某一块赃物脱落处，露出苍白的肌肤——他们失去光泽，凸起的眼睛，木然地呆望着某处地方——他们稀稀落落，或者没有头发的光头上，长着或多或少的脓疮——还有那僵硬的表情，迟缓的动作——和他们脸上的一片木然，看不见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活脱脱一具具恐怖片里的僵尸·····

”啊——”曦月原本不是一般女子，然而此时的她，依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什么，什么东西在叫？”一只蛤蟆回过头来，恼怒地打量着身份卑微的蝙蝠家庭——

“没，没什么，是——”蝙蝠妈妈吞吞吐吐——

“哟，什么时候刺猬大姐跟你们在一起了？”蛤蟆小姐看到曦月装成的刺猬，冷眼打量着她——

“蛤——蛤蟆小姐，你家QQ博士来了——”蝙蝠妈妈赶紧拉拉蛤蟆的手臂，“哇，小姐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你看这身上的泡泡是多么的独一无二，您跟QQ博士可真是天生一对啊——”

“你倒是会说话。”蛤蟆的视线开始搜寻它的博士——

“真话，真话——”见蛤蟆语气温和了不少，蝙蝠妈妈赶紧移了移自己的身子，挡住了蛤蟆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