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游姐姐,游游姐姐,哪儿难受?身上哪儿难受?”齐桓公几步迈进游游的寝室,口中连声问道。
“奴婢见过君上。”蜜儿和其他侍女看到齐桓公驾临寝室,急忙施礼说道。
“奴才等见过君上。”早一步来到的太医们,急忙跪拜在地迎驾道。
此时,游游的脸色似乎有些发青,嘴里的液体很多,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的情况的确令人担心!
“免礼,游游姐姐她怎么了?是什么病?”游游此刻危急的情况,怎能不揪着齐桓公的心?后者一边望着游游,一边开口直接问太医道。
“禀君上,奴才,奴才们刚诊断了游游夫人的情况,诊断结果是,游游夫人误食了毒药。”跪在前面的一位太医小心奏道。
“啥?你说啥?”齐桓公似乎没有听清,更像是不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游游夫人……”
“误食毒药?你们是不是诊断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游游夫人,乃是齐国第一夫人,是金枝玉叶体,奴才们为游游夫人诊断病情,哪敢掉以轻心?哪敢当做儿戏?”太医们哪能不担心自己的诊断,万一诊断出现一丁点儿错误,颈上这吃饭的家具,恐怕就要搬家了。
轻率做事,漫不经心给游游夫人看病、诊断,不论是哪位太医,恐怕也没有那个胆量。
齐桓公不得不相信太医们的言词:“还愣住地上干什么?快,快给游游姐姐服解毒药啊!”
其实,太医们也是刚刚来到游游的寝室,只不过比齐桓公早到那么一点儿,解药方还没有来得及开呢!
“是是是,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开药,这就开解药。”
给君王家开药方、治病,特别是危重病人,紧急的情况,畏恐出差错的太医们,不出一眉头汗珠,那是很稀少的事,这次也不例外,太医们一边连声遵旨,一边擦着眉头上的汗水。
……
还没有把解药喝到嘴里,刚才因为疼痛难忍,还在床上作剧烈翻动的游游,这时,她的‘运动’放慢了许多,脸色由青也慢慢地变为暗紫色了……
很快,游游仿佛体力用尽,她‘安静’了下来。
……
屋漏偏遇连夜雨。
祸不单行。
这些不使人喜欢,不令人欢迎的词语,它们竟然老与齐桓公过不去。
刚才还疼痛得满床翻滚,连声喊叫的游游夫人,几乎在瞬间,她结束了疼痛,结束了痛苦,在满脸是泪的齐桓公‘帮助’下,眼睛才得以合上。
虽然游游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人也没了呼吸,只是不知她还想看什么?或者她心里还挂念着什么?眼睛在人断气后仍然还睁着。
‘自己的亲姐姐!自己心爱的夫人!她已离世,若是离世后还不能瞑目,自己心里哪能安心呢?’
齐桓公抬起颤抖的手,‘帮助’游游,让她闭上了永远不会再睁开的双眼!!!
“禀君上,游游夫人解药到。”在齐桓公这只手还没有收回来时,一侍女她不知道游游刚巧去世,一路小跑似的来到游游床前,急忙跪在地上,双手举着药碗对齐桓公奏道。
‘当’的一声,就见药碗被摔在地上,而且,还被摔了个粉粉碎。
“解药,还喝什么解药?”齐桓公一听侍女说解药到,悲伤万分的前者!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眼泪瞬间如雨,双手夺过这个药碗,用尽全身力气,高高举过自己的头顶,猛地向地上摔去,“人都不在了,还要这解药有何用?”
看到如此悲痛,如此悲伤的君主,在场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看着齐桓公的样子,哪能不产生怜悯之心呢?
“君上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要保重自己的贵体啊!”
“就是天要塌下来,就是发生再大的不幸,君上也要珍重身体才是。”
“君上息怒!君上节哀!”
……
竖豹和太医们纷纷劝道。
“夫人已归天,她撒手而去,离开了君上,君上要节哀!要珍惜贵体!”蜜儿与侍女们,一齐跪拜在齐桓公面前,一边流泪,一边劝道。
游游突然去世,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侍女们,谁能不生出一股悲哀之情呢?游游夫人刚与君上团聚没多久,福气也没享几天,怎么就……怎就如此……,唉!
特别是前者贴身侍女蜜儿,更是心如刀割。
她们二人近来,形影不离,朝夕相处,在感情上早已越过主仆关系,犹如亲姐妹一般。
游游突然离世,这让人怎能接受得了?“蜜儿,寡人这两天,没有看到游游姐姐有啥异常,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吃下这毒药啊?”
齐桓公悲痛之中,他想不明白,一向温柔的游游姐姐,她为什么要服下要命的毒药。
“这,这,蜜儿也不明白。”除了蜜儿答了一句话,其他侍女由于担心受责,都低头不敢言语。
一个人自己决定的事情,或者受到他人谋害,这与侍女有什么关系啊?齐桓公看着由于害怕,身体发抖的侍女们,就下旨竖豹道:“竖豹,速速传旨下去,命大司理宾胥无火速觐见。”
“遵旨,奴才遵旨。”因齐桓公发怒,竖豹两条腿一直哆嗦着,后者心里想,君上千万不要将怒气撒在自己身上,当竖豹听到要自己去传达圣旨时,就急忙连声答道,同时,如同脚踩风火轮,向外面跑去。
……
“臣宾胥无参见君上。”在夜里召见自己,一定是有重要之事,或者发生了紧急事件,宾胥无一接到竖豹的传旨,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宫里,跪拜在齐桓公面前施礼曰。
“爱卿啊!免礼,平身。”齐桓公一个君主,一个男子大汉,他想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是,泪珠它不听主人的旨意,还是滚滚而下。
“谢君上!”看到君上如此悲伤的表情,不用问,宾胥无就明白了一半,好事绝对是不可能有的,坏事或不幸之事那是肯定的,后者的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紧急唤臣前来有何旨意?”
宾胥无声音很低,可以说,他从来说话声音没有这么小过。
“嗐!爱卿啊!如今寡人不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齐桓公话刚开头,尽量控制自己情绪的他,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君上,”毕竟不知内情,劝说的话也无法多说,宾胥无以同情的语气说了几个字,“难道是发生了……”
“如今寡人不知倒了哪里的霉,近来接连发生不幸事情,刚才,刚才……”说着说着,齐桓公右手捂住自己的半个脸,又一次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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