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七 古城长沙 最后一个太阳

2018-04-15 作者: 赶牛牛
八七 古城长沙 最后一个太阳

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二日,农历九月廿十-日,星期六。

当一轮红红的火球从湘江的水平线上冉冉升起,慢慢驱散谜雾。

当衡气南来,栉枇苍翠的岳麓山慢慢掀开那少女——羞涩的面纱。青涩的含吐深情倒映在湘江朣朣倩影。

一艘艘舟船扬帆早行,一条条小鱼船停畔江岸吆喝鲜鱼。

上游码头学士、湘潭、株洲、衡阳、邵阳火轮客船竟发。

下流小西门、黄泥码头湘阴、铜官、六湖、岳阳、常德、津市班船起航的时候……

由南至北,千年畔江而立,畔江而兴的半湘街,下河街,太平街,驿马门,西长街,潮宗街,十里长街。千店、千铺、千号、千行、千货、千栈,摆着那算盘,吆喝着开门下棱板开市时。万头攒动,熙熙攘攘……

当湘江西岸银盆岭,当时全国最大纱厂之-,依江而立的长江纱厂,那高矗入云的烟囱冒起浓浓的,随风向南飘起一条长长的腾龙黑烟时……。长沙造船厂那大铁锤,发去那悠扬的“钢!钢!……当!当!……” 锻造声音时……

正如:《沁园春•;;长沙》……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二千五百年沧桑历尽的长沙,终毀于蒋介石钦定“南撤衡阳,相持抗战”。

亲喻“还有什么可思索的,都用火烧掉,我们不能住,也不能叫敌人来住。……不论粮食器材,凡不能带走的东西都用火烧掉。这是大家不可忘记的事情!……” 悲惨的长沙在无声无息的发生着城毁!人亡!家破!人散!业倒!厂焚!……

不堪回首的命运转折!!……

历史的记忆!!……

人们开始在慢慢淡化!忘却的历史“文夕大火”!!……

警惕!不一定是仇恨!……

铭记!不一定是深化,刻骨铭心!……

历史!也不一定非得是史学家的课题!政治家的学问!……

忘却!淡化!却有些可怕!……

千年古风古貌的长沙,最后一个太阳升起的时候!……

一切的一切!都在悄然发生!……

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二日早上,教育街军统大院,对面的油条、甜酒冲蛋的滩子上。老四樟云,就一猴样,拽哩拽气,牛哩牛气的喝着甜酒冲蛋,一猴子德性小样吃着油条。

见队长小其月开着那吉普车而来,就一边冲吉普车挥舞着手,一边小猴样大模大样的大声呼喊着;“来、来、来!……小队长,过来吃碗油条冲蛋”。

你看那调子高不高,喉管粗不粗?把人家小其月队长,真接除掉二字就变成了小队长。

么么办法呢?自己虽然是特派员,用电梯速度提上来的特权行动队队长。可人家没吃称砣放不下心,插了个亲信小队长。如今这亲信小队长坐那儿大模大样加一小猴样的大呼小叫自己,还偏成了小队长。能不给脸,能不过去喝碗甜酒冲蛋这阳温汤,暖暖这空腹空胃过过早吗?

也就一脚刹车把车“嘎!哧!……”停下,来到滩子上。

那老四樟云,口里一边嚼着,手上还拿着那油条挥舞着,大模大样的对滩主说;“再来份,再来份双鸡蛋的,算我请客,这叫小队长的付钱。你这小本买卖的不容易,我不会亏了你”。大家看看,这老四稀不稀。这人情是双份,吃喝还不掏子。

啥办法呢?谁叫人家是特派员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小其月也就在方桌、板橙上坐下,掏去张钱说;“老板,听他的,算他人情请客,过来把这钱收了”。

那小滩老板,一手端着碗甜酒冲鸡蛋,另一只手一边在围裙上擦着。一边过来放下甜酒冲鸡蛋,一边从小其月手里接过钱说;“哟!这大的票面呢!您等着这就给您找来”。说完就转身去担子上找零去了。

那老四樟云,马上将一纸条就塞进小其月马靴里说;“上面就是北正街这条线上已经掌握的人员名单,八办指示采取行动,扶稳特派员宝座”。话锋一转又大模大样,一幅小猴样,大声嚷嚷着说;“小队长,你也太客气了,怎能让你付钱呢?记着,先记着,改天我请你”。

小其月,一边喝着那甜酒冲蛋,一边说;“快吃,少啰索!吃完我进去审人”。这俩人在那大街上一唱一合的演双璜还当真的似的。

办公室里小其月将那份名单名,一边转抄在军统专用纸上,一边思考着。白鹭送来了名单,看来这是昨天,没实施完的保这特派员的应急措施。

没想行动中能活抓情报站负责人,白鹭又马上分析情况,调整方案预伏力量。而且还亲临一线冲锋陷阵,与深藏的,瘾避的,歹毒的,眼睛蛇来了场短兵相接的生死绞杀。

增援了军统,救下不少人,全歼了入围之敌,保住了这特派员。也给我继续深度潜伏提供了安全保障,获得了靠山。

白鹭首长,你变招好快啊!……你好关心同志安全,同志成长啊!……

我划入你领导刚按到命令,你就为我的安全创造条件,你是个斗争经验非常丰富,关心同志,培养同志的好领导啊!……

这样看来,眼睛蛇昨晚确实逃了。你还要把这戏唱下去,继续刺激眼睛蛇,弄急眼睛蛇,打疼眼睛蛇。好戏!这戏该我来开场,配合你,配合组织唱下去,继续深挖眼睛蛇。

抄完名单,他划上根火柴在烟灰缸里烧掉原始名单,又拿起茶杯倒上点水在里面。然后,将名单夹在办公夹里,拿上文件夹就去了门。

来到大值守室门口,小其月用文件夹指着老四樟云说;“那个,就是你,那个新来的还没玩过扒皮抽筯撕指甲吧?……运气好,跟我来带你到下面去玩玩”。

那老四樟云,“嘎!……”的个猴脸,指着自己鼻尖,大模大样说;“叫我啊?”边上那中山装赶紧的拉了下他轻声说;“叫队长,叫头”。

那哈哩哈气的老四樟云“哎!知道了叫队长,叫头。小队长好,这儿还杀猪拨皮,烧猪蹄啊!……走去看看”。说完就去来,跟着小其月向地牢而去。

小其月带着老四樟云来到地牢,对行刑手说;“命还留着吧?”

行刑手指了下老虎橙上的小日本柜上的说;“特派员和您都吩咐过了,还谁去动他,命给留那儿了。早上还侍候了一歺养着呢!是要侍候他了吗?”

老四樟云,则一小猴样大模大样的东看看,西瞧瞧说;“这就你要带我来的杀猪场啊?咱就没听见猪叫、刮毛、开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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