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成亲,直到掀开盖头才看见新娘的样子,赵翊歆想看夏语澹,想来就可以来的。穿着便服,和每次去裱画店一样。
石榴园在高恩侯府中轴线的东边,另开了一处东门,所以夏语澹这边都在东门出入,完全独立于高恩侯府,所以赵翊歆来了也没有惊动别人。
对于虞氏的死,夏语澹对自己说过无数次,不可以问,不要再追究,可是她心里过不去,见了赵翊歆,她忍不住,她要清醒的活着。
“我在裱画店留给你的信,你有看过吗?”赵翊歆来看她了,坐在椅子上,夏语澹就直接问了。
赵翊歆兴冲冲的来,是准备和夏语澹说说何日举行婚礼的事,礼部已经拟下了几个日期,不过夏语澹要先关心这件事,赵翊歆也不意外,安坐着如实说了,道:“我看了,你信里让我保的人,我不能答应!”
夏语澹脸色瞬间惨白,她一直在往好的设想,乔费聚本就病的快死了,没有办法,虞氏只是一个从来做不得主的女人,她以为她和皇太孙的情分救下虞氏绰绰有余,来不及,来不及才救不到。听到赵翊歆那么痛快打破了她往好的设想,是不能答应,不是不能做到,夏语澹感觉自己身子在颤抖。从虞氏死后,夏语澹一直表现的很平静,她是压着自己呢,那口气憋了那么多天,见到了人总是要问出来,发泄出来,赵翊歆曾经是她无所不能的希望。夏语澹睁大了眼睛,眼泪就那么滚滚下来,愤怒,悲凉,向谁发怒,为谁悲伤。
赵翊歆起身过来抱住她在发抖的身子道:“她自己想死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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