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船上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各救各的人。对方二姑娘就喝了几口河水,人清醒的被抱上来。温持念掉下船的时候,撞到了头,被昏死的抱上来,头顶一摸,血!
温家马上靠岸,把温持念平放在岸边,甄氏用帕子捂着温持念的头,用力怕温持念疼,不用力血还在渗,用力不是,不用力也不是,甄氏跪着托着温持念平躺的头道:“快去请大夫,这里有好大夫吗,快去请,再去京城请。”
此地离京只有五十多里路。
温老爷正要去找对方理论,温神念正要去问这里可靠的大夫。
对方带了一众家仆过来,对温老爷抱拳鞠躬道:“在下郭步楼,家姐顽劣,以致伤了老爷的公子,在下不胜抱愧!”
对方言行举止老城,实际上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稚气未脱,闯祸者的姐姐。温老爷就被堵住了,来者若是家长,温老爷可以责问他教女不善,来者一个小孩子,大人的话就骂不出口了。
这样一来温神念年长数岁,就正合适了。温神念压着怒气道:“你们自救你们家的姑娘,船只贸然偏头撞向了我们的船,就是你家的过失了。”
郭步楼转向温神念抱拳鞠躬致歉道:“我家随行有医士,医术尚可将就,后面怎么样,我家不会推脱的。”
目前也只能如此了。温神念目向温老爷,温老爷点头。郭家的医士先给温持念看了伤。
郭家很负责,安排了两家住到了驿站。温持念伤了头不好移动,人也是郭家的家仆抬到驿站。四个人把温持念抬起,一路未见摇晃,送到驿站的客房。
可以说是鞍前马后的打点了一切,尽心尽责的为后果负责。
温持念还未醒来,是好是坏还要人醒了再说,毕竟伤了脑袋。温家人只沉默一直守在温持念身边,温持念醒了自好说话,温持念有个好歹,现在做的这些也无意义,好歹再计较了。
因为看郭家行事,并不是一般的人家。
两家一个北上,一个南下用的都是单独的官船。温神念一个中了进士还未授官的,在官船上是最不起眼的,报出身家背景来几乎家家比温家的来头大。
且郭家随行带着医士,一群家仆整齐整肃。沿着运河的驿站说要住立马腾出两个小院子,都彰显了郭家不凡的背景。
郭步楼暂时收拾好了残局,回去教训顽劣的家姐道:“我已经命人拿着父亲的名帖,问问太医院哪位太医看内伤好的,烦请过来。我说了二姐姐当心点,当心点,二姐姐就是不听,没伤着自己倒是伤了人家的性命。伤了头若醒来成了傻子,我看他们家还没有少奶奶,人要是傻了你就去照顾傻子一辈子吧。”
出事之前两条船迎面驾过,郭二姑娘戴着羃离见过温持念的样子,她就是看船头钓鱼的人太专心了才失了脚,此时郭二姑娘面有晦色嘀咕道:“他要是傻了我就负责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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