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待在祠堂,师竺还有点不想出去,在里面有饭吃有觉睡,还没人打扰,生活棒棒哒!
萧府没有人给师竺送饭,燕泞知道她被关在祠堂,还没饭吃,就包管她每天的饭菜。
或许萧父萧母知道,有这么未来女婿照顾女儿,他们也不用操心自家闺女饿没饿着的问题了。
午饭时间,燕泞提着饭菜盒进祠堂。
师竺眯了眯眸子,懒洋洋的从蒲团上起来,等着燕泞服务到位。
师竺端着瓷碗飞快的扫荡,燕泞拿出一张锦帕,时不时替她擦擦油嘴,满目温柔。
燕泞盯着狼吞虎咽的师竺,好一会儿才道:“瘦了。”
他轻轻一捏就将手里的锦帕戳了个大洞。
“我帮你杀了那个女人。”燕泞看着师竺,“替你泄愤。”
师竺:“……”老子又没愤,泄什么泄!
“嗯?”燕泞征求意见,听不见她的回答,疑惑的哼出一个音节。
一个扬州知府留下的孤女,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连他的小仙女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不用,给我留着慢慢玩儿,一下弄死了,就没意思了。”
燕泞眸子微闪,眼底深处划过一丝兴奋。
她的小仙女果然很对他的胃口。
简直让他欲罢不能,恨不得与之合二为一。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师竺不知道垂着眸的燕泞,眼底有多少涌滚的黑暗,至少在她面前,还是个纯良少年。
“哦对了,你那个花盆钱给我爹了没?”师竺突然想起,她可不想出去面临亲爹的追债。
燕泞俯身擦了擦她的嘴角,笑容润朗的道:“岳父大人要的东西,女婿岂有怠慢之理。”
潜意思自然是马不停蹄的给了。
“那就好,他那个破花盆居然敢要价一千两白银,真是够了。”师竺嫌弃的撇了撇嘴。
倒贴给她一百两,让她抱个花盆回家,她都不愿意。
燕泞眉目温柔了瞬,眼底划过一丝恶趣,“不是一千两白银,而是一千两黄金。”
噗——
一千两黄金?
师竺一口饭喷了出去,亲爹你真特么牛。
居然坑反派大人的金砸。
燕泞皱了皱眉。
他上前拉过师竺的身体,靠在自己的胸膛处,然后擦了擦她的嘴,“小心点,别呛到了。”
师竺回头盯着在她面前多半笑着男人,他神情专注,丝毫不介意她的油嘴脏脸,打他,他也不还手,反而一脸粲然的笑,眸子里微不可察的露出一抹宠溺。
呃,彻底的地主家傻儿子。
当然没有隐藏的暗黑气息那就更像了!
燕泞擦完后,从怀里摸出一串糖葫芦,上面串着各种水果,“你要的水果糖葫芦。”
“你当初……怎么不给我金子?”师竺盯着水果糖葫芦,脑子一抽问了句。
燕泞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脸颊贴上她的脸颊,“金子冷冰冰的,哪里配的上姝姝你。”
金子没有你温暖。
“糖葫芦也冷冰冰的啊,而且还没金子贵呢。”
燕泞继续道:“金子没有冰糖葫芦的甜味。”
师竺看着燕泞,神色认真的道:“但它有铜臭味。”
满满的铜臭味,可以买到冰糖葫芦的甜味。
真是智商捉急的人儿啊!
“姝姝,你在我心里是我无价之宝。”燕泞面色很严肃,“我人生里唯一的甜蜜。”
师竺:“……”撩什么撩,老子不是你的冰糖葫芦!
给不了你想要的甜蜜蜜。
…
师竺吃完午饭,休息了半个时辰,打开木扣就出了祠堂。
在出祠堂之前,特意下了个障眼法,免得被人发现她砍了牌位。
师竺是在七天前的早晨被关的祠堂,原本今日一早便可出来,但没人开门,还是午饭时间过后,才有人将门外的锁打开。
刚一踏出门,外面候着的两个家丁,立即进屋,将手里的祭品摆放端正。
“天天供着干什么,他们又吃不了东西,浪费可耻啊!”师竺自顾自的说道,声音大的刚好两名家丁都能听见。
家丁手一抖,无语的望一眼,门口倚着门框的某人。
这要是真吃了,他们还不得吓死啊!
师竺读懂了家丁的意思,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离开祠堂,朝千姝院的方向走了去。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伺候的小丫鬟,看见师竺出现在院门口,刚好打个照面。
师竺:“……”什么叫终于出来了?
说的就像她犯了事,蹲了几天监狱后,劳改后被放出来似的。
小丫鬟叫金吱,身穿粉衣,长的也粉嫩嫩,一双圆溜溜的双眼,犹似葡萄点露。
“帮小姐我准备洗澡水,我要去去晦气。”然后休息一番,养足精神,等着看好戏。
“是。”
金吱应一声,忙跑前跑后,准备起了洗澡水。
这边脱离祠堂,那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祠堂。
君楚月自梦见在祠堂得到倾世毒绝后,整日就想着进去一探究竟,奈何师竺被关在祠堂,害的她只能强忍下欲望,耐心等她出来。
但心里对师竺的厌恶更深了一截,尤其是梦里那把袭来的长刀,她化成灰都认得,那是谁的兵器。
推测出来,师竺就是她最大的阻碍,真是碍眼。
—
傍晚。
夕阳西下。
空气透着丝丝凉意,夜色渐染渐浓。
君楚月穿着黑色衣裙,跳下窗户,迅速消失在夜色。
祠堂在萧府最冷清的方向,周围没什么人住,除了巡逻的人侍卫经过,一般都不会有人出现在这一片。
君楚月趁着夜色,猫着腰,通过窗户翻进祠堂里。
师竺坐在不远处的花丛中,正对着女主翻了那扇窗户,她吃着橘子,饶有兴趣的看君楚月找书。
君楚月直接走向祠堂最西角,定睛一看,果然有块地板有异常,她眼底射出一抹欣喜,心提到嗓子眼,多怕这是个梦啊。
她翘开地板砖,仔细看,手还微微有些颤抖。
她看向里面的方形格子,墨蓝色封面……真的……
真的是倾世毒绝。
君楚月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伸出手拿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啊!”
君楚月刚拿起书本。
“嘭——”的一声响。
被施了障眼法的符箓瞬间爆炸。
气浪轰然散开,祠堂倒塌,将君楚月掩埋在石块下。
因为突然的爆炸,威力太大,地面都颤了颤。
少顷。
萧府的人如水般涌入祠堂。
这个安静的空间,变得嘈杂连绵。
师竺趁着混乱从花丛里走出来,戏精上身的露出好奇,观望变成废墟的祠堂。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祠堂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不知道啊,大家就听到嘭的一声响,结果过来一看,就成这样了。”
“不会是祖先不高兴发怒吧?”
“……”
祠堂外议论纷纷。
萧府侍卫小心翼翼的搜寻废墟,寻找导致祠堂坍塌的原因。
却没想,在残余的墙角找到了浑身是伤,并被碎石埋了一半身体的君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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