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燕侯的令牌?
云涵把玩着那个牌子,似笑非笑的望着那个被迫张大了嘴,怒视着她的黑衣人,竟觉得非常的有趣。
“这么对待我们?”南世之望着云涵手中的牌子,竟觉得心都跟着凉了,他一心要帮着梁志,难道梁志就要这般的针对着他们,是吗?
南世之从来都是拿着事实说话,何况,当这些黑衣人出现时,他就已经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心里真的是冰得彻底,对梁志竟有些失望了啊。
“世之认为是侯爷做的?”云涵绕着那个跪在她面前的黑衣人,转了一圈子,问向南世之,道,“怕是侯爷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云涵轻轻的咬重了“这样”两个字来,在她看来,梁志再有想法,也绝对不会在此时伤害到他们。
“的确不会是侯爷。”南世之抬起头来,很是认真的看向云涵道,“他们,是淮南王身边的人!”
是淮南王?云涵知道是没有办法从这些人的口中,得知淮南王的真实目的,但知道是淮南王想要对他们不利,也就够了。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云涵看向金兰,冷淡的吩咐着,“最好不要留下什么线索,做成什么假象,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金兰微微俯身,已经明白了云涵的意思,只是让她好好做着,最后造成这些黑衣人半路自己遇到了不幸之类的假象,让淮南王造成自己下手的人根本就无法得力的假象。
这事上哪有那般简单的事情?云涵就是要让淮南王憋憋气。
云涵倒是沉着,相反,金兰像是沉不住气了似的,瞧了云涵好几眼,趁着其他人在收拾的时候,走到云涵的身边,轻声说道,“只要是主子一句话,就能查到淮南王的打算。”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却证明淮南王在尉涞楼中人的眼中,相当的不值得一提了。
云涵勾唇冷笑道,“暂且不急,来日方长。”
淮南王必要留给太子或者燕侯来做,如果让他们将淮南王“解决”,岂不会是麻烦一件?如若细细的查起来,难保不追查到这边来,但是交给梁志,也许会……一箭双雕也说不定。
南世之一言不发,分外沉默。
云涵见南世之如此,便没有再开过口,她相信南世之的心里怕是服更好的主意。
“等一下,放这几个人走。”南世之张靖地开了口,却是要让云涵饶了他们当中几个人的性命,令云涵有些不满。云涵笑问着,“世之,他们可是刺客。”
南世之淡淡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但是我记得,淮南王的性子略有些沉不住气,如若他派来的人,一而再的被留下性命,但我们毫发无损的离开……”
那分明就是在挑衅。云涵在心里不满的哼着,如若激怒了淮南王,对他们可没有半点好处。
南世之是自信满满,令云涵也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能先陪着南世之的意见去做,但是估计她放走的那几名可怜的刺客,如若不会出现在之后的“行刺”中,便是死得更加的难看。
“好,放了他们。”云涵说这句话时,便向金兰使了个眼色,金兰屈了屈膝,似乎是对云涵的眼神意思已是心领神会,便退后去做事情了。
云涵淡淡的望着南世之,使命令着各处人都去休息,待天一亮再去上路,分明就没有将这一次的行刺事件放在眼中。以周围这些下人及侍卫的能力,想要保护她与南世之完全是绰绰有余,但却依然连累了一个下人受伤,真的是令她很是惊讶呀。
“金兰,那个人伤得如何?”云涵窝在马车的被子里,眯着眼睛瞧向一旁的金兰,冷冷的问道。金兰忙道,“主子,他伤得虽重,但是楼内的创伤药是最好的,不出几日,他就又会活蹦乱跳了。”
云涵冷冷一笑,估计着金兰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呀。
她的确关怀着为了她而受伤的人,但是更在意的是,在他们的眼皮子下面,竟然会有人藏进了她的马车中,这真的是可能发生的事情吗?
云涵一面想着,一面坐正,慢慢的向金兰的方向倾着身子,笑着问道,“是吗?那我就奇怪了,为何那个刺客就会藏在我的马车里,而且没有人发现?”
金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她自然也向车山问清了缘由,脸涨脸得快要滴出血来了。
护主不利,这是在他们身上完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啊。
“解释不了,是吗?”云涵叹了口气,“明个问问车山吧,让他小心点,我可不想在半路上就丢掉了性命。”
“是,主子!”金兰替云涵掖了掖被子,便缩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将自己也塞进了被中,只是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便很难入睡,毕竟那个刺客就是从这辆马车里面窜出去的,不是吗?
谁知,当金兰睁开眼睛的时候,云涵却已经离开了马车,惊得她一声尖叫,忙着就爬了出去。
“你是说,你有把握将他们一网打尽?”云涵似笑非笑的望着面前的车山,当着南世之的面前,训着他,“所以,就将我与世之的性命连累了?”
车山跪在地上,已是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的行为了,他是那么的有把握,最后却是棋差一招,险些让云涵受了伤,这种事情如若是发生在楼主的身上,怕是他根本就没有申辩的机会,直接就已经受了惩罚了。
南世之瞧着面色苍白的车山,又望了望气得面色通红的云涵,终于开了口,“行了,他们做事有一套自己的方法,我们是不习惯的。”
听着,像是南世之在帮着车山说话,细细品来,却实在不是那么一回事。
“主子!”金兰见状,立即就挡在了车山的身前,跪了下来,向云涵说道,“是奴婢的错,没有保护好主子。”
他们是各司其职,不是吗?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知道云涵会如何处理眼下的事情,都静静的瞧着这一幕。
“我还记得,你曾经在雪山赤臂练武。”云涵勾唇冷笑着,望着车山,缓缓的说道,“这里虽然不比雪山冷,但绝对也是够热的,你就在这里站三天吧。”
不等旁人开口,云涵便是随手指了两个平时与车山尚算是交好的侍卫,道,“你们就负责看着他,到了日子,再让他跟上来。”
“是!”那两名侍卫利落的回答着云涵,但估计在他们的心里,对于云涵的作为是相当不赞同的。
不是因为云涵有没有将事情做好,而是她有没有资格这么做。
旁人再怎么替车山打抱不平,车山都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云涵的惩罚,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云涵没有过多的停留,与南世之面面相觑之后,便命令起程。
与休息时不同,平时赶路的时候,南世之都是与云涵共乘坐同一辆马车,也让他们在路上不至于太闷。
他们顺利的上了路,而车山及另外两名侍卫却留了下来。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半点动静,直到进了一座城中,金兰包下了一家客栈供云涵休息,才是再一次稍作整顿。
“我们走了多久了?”南世之眯着眼睛,似是很疲惫的问道,身边服侍的人却答是两天之久。
都已经两天了?不知道车山的情况如何。云涵正在心里想着,一进房间,便见到早早等在那里的侍卫。
最为惊讶的恐怕就是金兰了,依照着时辰,车山应该还是在受着惩罚,为何看着他的人,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她自然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只能听着那侍卫向云涵与南世之回禀着正在发生的事情,才明白为何车山会受到惩罚。
“你说,他们会相信吗?”云涵望着窗外,很是担忧的说道。南世之却很是不以为然,道,“那就要看车山的演技如何了,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让他回来就好,不会有事的。”
金兰瞧了瞧云涵,又望了望南世之,只能是慢慢的低下头去,绝对没有想过,她会被蒙在鼓中。
“你先去休息吧。”云涵笑着对那侍卫道,“眼下,就要等着梁安英进城了。”
梁安英?淮南王?南世之从来就对淮南王的名字毫无印象,在他的心里,除了梁安明,其他皇子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毫无作为之人,脾气相当的不投,也时常会有些分歧。
“太子也应该进城了。”南世之突的也说道,“真没有想到,我们会赶在他们的前面。”
这一点,云涵她是绝对没有想到的,甚至认为,他们之所以晚到,怕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令她很是好奇,真的是想要一探究竟。
“主子,奴婢可以去查。”金兰自告奋勇,却听云涵拒绝道,“不必了,我们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去查一查为何淮南王也会离开京城,难道害死了一位无辜的千金小姐,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
天底下还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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