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
见到这个不知是何人的“老二”,住在我身子里的戚夫人,也忍不住骂出声来。
确认了自己内心之中想法的正确性,站在深坑里的我,便直接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去拨打何荣华的手机号码,嘟……嘟……嘟……
电话是打通了,却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如此情况,我又一连反复拨打了好几次,依旧是没人接。
面对这种境遇,我心中一沉,思索了好一会儿,我冲着站在深坑里,就在我旁边的一个工匠说道,“你,去找个塑料袋,将这玩意给我装好,然后再交给我。”
“这……”
说话间,我的手指正指着那个玩意儿,虽说这物件,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有,不过只要不是自己的,都会让人感觉一阵恶心和恶寒,更何况,这丑东西还是独立在此处,很明显是从一个男人的身体上,活生生的切割下来的结果。
我身旁的工匠面露为难之色,站在深坑上面的那一名七十多岁的管家老头,也把这一幕看在了眼里。
“要你做你就做!等下何老板一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了管家老头的许诺,这一名工匠心中底气也足了几分,他目光一凛,想来也是拼了,以相当麻利的速度,将这个男性的****,装入了一个塑料袋中,临了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他就哇哇地呕吐了起来,白的、黄的、绿的,吐了一地。
而我在等待何荣华到来的这段时间,却陷入了一轮心灵抉择当中,像这种“封门绝户”的南洋邪术,一旦施展下来,后果可谓是不堪设想。
当然,施术者如果不是与何家有不共戴天的生死之仇,应该绝不会动用这种术法。
因为,此术的副作用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基本上是属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以伤换伤”的结果,就是到了最后,双方都讨不了多少好处……
所以,在理清了全部的思绪过后,我有了明断,如果何家不向我坦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绝不相帮了,至于那五十万退给他们便是。
别免得到头来,自己汤没喝着一口,还惹得一身骚!
不过,就在停止了思索之后,一个很是突兀的声音,从我耳边响起,“姓王的,你这个狗屁的‘鬼探’!我老爸现在出车祸去了医院,你的符篆根本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你该怎么解释?”
待到我一抬头,就发现何永贵这个纨绔子弟,凶神恶煞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正朝着我脸面击来。
说实在的,这个何永贵的身子,估计这些年来早就被一些酒色财气给掏空了,一拳头的威力与速度比起一般的青壮年都差远了,因而这一拳想要击中我的可能性,根本就是一个零,不仅如此,他还要受我一波反打。
轰!
正面出击,我的身子微微下蹲了一些,同时右手出拳,一拳轰击在了对方的胸口上,何永贵的身子骨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了十几米。
摔倒在了地面上不说,还“呜”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对于这个何永贵,我真心是一点好印象都没给我留下,看到他倒栽在地上,还口吐鲜血,我还不打算停手,打算再给他一点教训,至少要他伤筋动骨一百天,打得其一个软组织挫伤才算完!
可是,我的想法,终究是没能够实现。
就在我正准备接着动手,顺着一脚踏出的时候,那个看起来老气横秋的管家老头,突然横在了我的面前,并且还用自己枯瘦如柴的一双手臂,阻挡了我刚猛地一脚。
一招相拼,我退后了三步,而这个管家老头却是退后了七步。
虽说,我在这一招比拼上,占了些许的上风,却也对这个管家老头所表现出来的战力,有了一些惊骇。
见到有人撑腰,何永贵撇了撇嘴,捂着胸口艰难地站了起来,并继续叫骂道,“姓王的,你******有本事还狂啊!福伯,给我打残这小子!”
第二次!这个何永贵第二次辱骂我那早已死去的妈妈。
一瞬间,我胸腔中的怒火重燃,对着这个名叫福伯的管家老头,厉声道,“老头你给我闪一边去,你的实力还不错,可真正要拼,你不是我的对手。”
哗~~~
管家老头福伯,感觉到了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气,一双瞳孔瞪到了最大。
这……是货真价实的杀气!
想当初,我在特种大队里面就练出了这种外放气息的方式,气息一出,我所要击杀的目标就必死。
不同的是,我现在拥有了“心力”,并且还是第一层境界“入世”后期巅峰之境,将“心力”混在杀气之中,就能演化出些许的实体,使得四周围空气的温度,都能够下降一两度。
即便如此,这管家老头福伯,兴许是为了承担一个作为下人的责任,还是不躲不闪。
反而,就是站在那里说道,“王先生,你是何老板请来的贵客,何少爷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我见这老头一心护主,也有一些动容,于是乎,便开口道,“那我要这小子对我母亲道歉,否则,今天别说是你,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
“你……你还敢杀我不成?”
躲在管家老头福伯后面的何永贵,借着胆子说了这样一句话语,像他这种人,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刚刚那一股子寒气逼人,也让他十分清楚的明白了,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是一个硬茬子。
对方这一句色厉内荏的提问,我是轻蔑一笑,“杀你当然不可能,不过将你打成个几级伤残倒是没多大问题。”
“你……你……你这是恐吓!“
我越是说得轻描淡写,何永贵这个纨绔子弟就越是害怕,我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我现在的身份是刑警,而你刚才的行为是袭警,我只要不弄死你,你觉得凭借我身份的特殊性,有人会动我吗?”
“何少爷……”
现场的气氛在这一刻陡然凝固,管家老头福伯欲言又止,至于何永贵还在考虑要不要低这个头。
但,当下的情况,却容不得他再这样思考下去了……
噔、噔、噔~~~
在我们几个人身后面,传来了“噔噔噔”的声响,大家齐齐望去,是何荣华拄着一根拐杖,右脚上面打着厚厚地石膏,一步一拐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等到何荣华走到了自家儿子何永贵的面前,他的这个纨绔儿子,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老爸……”
话音未落,原本面色无常的何荣华,像是变了一副模样,一张怒气冲冲的嘴脸,不打招呼、毫无征兆,何荣华又挥动了自己的手掌。
啪!!
同一位置,同种情况下,何永贵的脸上又被自家老爸何荣华抽上了五根手指印,一连几天下来,这个纨绔子弟被抽了两次,我都有一些看呆了,莫非这何荣华得了“百分百见我抽儿子巴掌症”?
当然,这只是一种戏言。
何荣华出了车祸而不死,根本就是在我的预估之内。
四天前,我送给何荣华的四张符篆名为木莲符,其属性是归类于木系一支。
倘若持有这木莲符之人,在遭遇了生死危机,便能激发这符篆的一次威能,以达到步步生莲的作用,形成一朵硕大的木莲花,包裹着人身,使其不收侵害。
现在,何荣华只有右脚受了些伤害,身子骨应该是基本上无大碍,这一切都应该是木莲符的功绩。
在生死之间,何荣华瞧见了木莲符的神奇力量,自然就对我愈发信服。
打完自家的儿子,何荣华对我一拱手,彻彻底底地没了当初见面时,那一种上位者的态度,而是谦卑的不能再谦卑了,“王先生,养不教,父之过,我的逆子着实是欠教育,我回去之后,定当好好管教。”
我一抬手,示意何荣华不必再说下去了,然后我对着先前那个工匠使了一个眼色,对方立马会意,将那一团子丑物给拿了出来。
而我一顺手,就将其丢在了地面上。
指着这玩意,我用一种责问的口吻,对何荣华说道,“何老板,你可认得这东西吗?”
“这……”
见何荣华表现出一种一头雾水的表情,我提醒道,“这件事情,应该是你二十多年前干得好事!并且,这个与你有仇之人,应该有南洋的背景,要么是南洋人,要么是从南洋留学回来的。”
鉴于我的提醒,何荣华露出了一个恍然的神色。
于是,我又追问了一句,“到现在,何老板还不肯说实话吗?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搅合这滩子浑水了!”
说完,我将先前何荣华给我的那一张银行卡,直接扔在了地面上,转过了身子,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迈着步子走掉了,就在这一秒,何荣华又说了一句,“王先生请慢……”
叹息了一声,这何荣华面如死灰状,却终于肯跟我说出实情了。
其实,我如此做也是逼不得已,“封门绝户”这一招南洋十大邪术之一,施术者第一件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给阉割了!
用自己身后那千千万万的子孙,去换取仇家的断子绝孙!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何荣华跟我说起了自己二十多年前的所作所为,过往的前尘旧怨一一被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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