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一幕幕我真心是恨得呲牙咧嘴,画面中的那一只橘红色毛发的妖狐,废了刘雨婷的四肢,毁了她作为女人的容颜和骄傲的资本,这一系列的举措究竟是要多大的恨意,或者说是多大的仇恨才能做到这一点啊?
画面流转,等到了最后时分,那一只橘红色毛发的妖狐,站到了镜头的跟前。
随后,她变换成了一个全身的女人样貌,并冲着镜头说道,“王风是吧?这一个人类女子,应该是你的妻子吧?今天,我没有寻到你,我就先杀了她,以示惩戒。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亲自来取你的性命!”
这一只妖狐所说的话语,听得我是又惊又恨。
搞了半天,刘雨婷居然是代我受罪,这一只妖狐居然把她当成了我的妻子。
但,实际上,我和那小妮子除了同事关系以外,两人之间并算不上亲密……不过,我和那刘雨婷之间真的没有关系吗?
或许,也不是吧?
整个画面播放完毕,这一团橘红色的迷雾也消散于空气中,完全没了踪迹。
定了定神,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画面里的那一只狐妖到最后转变成人形时,那一个外部裸露的女子面孔,和我昨天在那一家酒店房间里面,所激斗的那一只狐狸妖精,几乎是一模一样!
难道说,这两只妖狐是同一只吗?
待到我细细想来,却又发现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这两只妖狐应该并非是同一只。
因为,刘雨婷被画面里这只妖狐重伤一事,应该就是发生在昨天才对,而昨天,我和另外那一只狐狸妖精是发生过一次缠斗事件的,并且落到了最后,我还用却邪铜钱剑狠狠地刺伤了对方。
而这一只妖狐,既然敢留下一段录像来挑衅,自然是不屑于说假话,她说自个没寻到我,意思就是说我和她没见过面。
更何况,一件上品法器的杀伤力是很巨大,短时间之内,绝对是无法愈合的,在画面中,我也没有发现这一只妖狐的胸口中央处,有什么很明显的伤痕。
凡此种种,证明了这两只妖狐并没是同一只。
可随着结果的敲定,新的问题又产生了,既然这是两只妖狐的话,为何在幻化成人形后,长相居然会惊人的相似呢,就像是一对双胞胎一般。
双胞胎?
对!没有错,就是双胞胎。
一时间,我想到了一种绝佳的可能性,就是这两只妖狐本来就是同属一窝,要么是一对亲姐妹,要么是更为亲密的一奶同胞。
只是,这个答案在被我想到后,却也无法解释,她们两只妖狐都口口声声地扬言要杀我,究竟是为那般?
为了替那只在绀碧之棺被人打死的狐狸报仇?
显然不是这个原因。
如果是为了那只死去的狐狸,这一对妖狐姐妹花,应该去击杀何家父子俩才对,都抓着我不放,硬生生地想要取走我的性命,实在是没有道理呀。就在我想了半天,都没有理出一个头绪的时候,戚夫人昨天提醒我的话语,让我又有了一丝明悟。
既然,在那酒店里,那一只狐狸妖精要击杀我的原因,和那个黑衣杀手有关的话,那么,她的姐妹,想要取我性命的因由,会不会也和此有关呢?
一想到这里,我在自个的脑海里做了一连串的推导,居然让我有了一个大概的整体猜想。
虽说这个猜想,很有可能和现实不完全相符,可总而言之,算是有了一个头绪……
就在我沉思片刻,有了确切的想法之时,一旁的中年女子,在看完了这个景象画面后,全身上下都变得微微颤抖了起来,再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冲着我问道,“你就是那王风?”
这一个问题,打破了我的沉思。
看着这中年女子眼眶含泪的模样,我点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
当我给出了这个答案,这个中年女子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用自己的双手双脚,一巴掌一巴掌的甩在我的脸上和脑袋上,一脚又一脚的踢在我腿上和屁股上。
不仅如此,对方在打着我的期间,口中还一句一句的骂道,“原来就是你这小子把我女儿害成了这样!你还我女儿来!还我女儿来!”
说实在的,中年女子出掌和出脚的力度都不大、也不快,如果我想要阻止或者闪躲的话,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但是我却为此而躲避一下,任由着这中年女子,对我随意的打骂。
一旁的中年男子、李永乐和李太白见状,纷纷跑过来劝阻。
尤其是那个中年男子,双臂紧握在中年女子的肩头,对她说道,“子珊,你冷静点,害我们女儿的是那只妖狐,并不是他。”
说完这句话,这一个中年女子自然是知道不应该拿我撒气,可是由于她心中已经是悲愤不已,原本还在眼眶中打转转的泪水,仿佛是决堤了一般,一下子就全部流淌了下来。
中年女子的哭声很大,丝毫不加掩饰,而她哭得越伤心,我就越发的内疚。
作为了安抚的动作,中年男子把他的老婆搀扶到过道上的座位上重新的坐下,而后又看了我一眼,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立即会意,连同着这个中年男子,来到这个过道尽头的窗户边上。
之后,这个中年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烟盒,抽出两根香烟来,给我递过来了一根。
瞅了瞅那香烟牌子,芙蓉花牌香烟,是湘南省一个著名的香烟品牌,远销全国各地,我这个人虽然也抽烟,但却对烟没什么瘾。
此时此刻,我和这个中年男子一样,都在为还在手术室里的女人担忧着、祈祷着,所以我们的心情都算不上太好,抽上一根烟,或许能够缓解一下,心中那压抑的情绪。
于是乎,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香烟,在中年男子自个点完火后,我又接过来了对方的火机,点燃了香烟,狠狠地吸上了这么一口。
顿时,我觉得心情不是那么沉重了。
接下来,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自我介绍道,“我叫刘天虎,是雨婷的父亲,刚才打你的那个人,是雨婷的妈妈,名叫薛子珊。你是叫王风对吧?是雨婷的男朋友?”
“嗯。”
面对刘天虎的问话,我并没有否认,而是答应了下来。
并且这一次,仿佛是先前早有了默契一般,住在我身体里的戚夫人,也没有搭腔跟我闹。
“听李队说,你是一名‘鬼探’,而且还是一个阴阳先生?”
听到刘天虎不是很专业的问话,我还是很专业的回答了,把我的身份、来历和背景,都毫无保留的跟对方说了。
唯独,关于这刘雨婷,为什么会一只妖狐残害成这样的原因,我没有去解释。其中的关键点,实在是有一些复杂,况且也还没有被我证实过,因此我也不好乱说。
就在我和刘天虎谈话的期间,我们都猛然注意到,原本手术室外,那个闪着红光“手术中”的三个大字,一瞬间,变得暗淡了下去。
据此,我们都明白这个手术的过程,应该是已经结束了,至于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我们都不清楚。一行人脚步匆匆的走回到了手术室的门口,每个人的一颗心都仿佛是悬到了嗓子眼。
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绿衣大褂的医生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并摘下了自己的口罩。
“医生,我的女儿怎么样了?”作为刘雨婷的妈妈,薛子珊率先开口问道。
“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的女儿受伤太重,我们实在是无力抢救,不过不知道为何,她在拖着一口气的情况,生机却没有因此而消失。所以,据估计的话,她应该还是能够活上几天,但这一切,应该都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听完医生的言论,薛子珊一屁股瘫软在地面上,目光呆滞,仿佛是失了魂一样。
而我则是抓住了这名医生话语的一句关键,从而反问道,“医生,你的意思就是说她本来现在就该死了,而又偏偏活了下来吗?”
对于我如此干脆的提问,这名医生在略作思考过后,道了一句,“嗯。”
得到了这个答案的我,一瞬间变得有一些欣喜若狂了,是“心力”,一定是我的“心力”在起作用!
于是乎,我在想,如果我继续给刘雨婷灌注自身“心力”的话,是不是就可以一直保住对方的心脉不失呢?
行动不如行动,时间可是不等人的,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打算迈着步子,光明正大地走到手术室里面去。然则,就在这个时候,还是戚夫人的一句话,如同是给我浇了一盆冷水,“小风,她现在的身体已然是脆弱不堪,你注入再多的‘心力’也不能够为其续命了。如果你要强行为之,更大的可能性就是适得其反,让她立刻丢掉性命。”
如此这般,让我前进的脚步,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我丝毫不怀疑戚夫人话语的真实性,如果“心力”真有起死回生,延续性命的功效,那我就不会遭遇那么多的生死危机。
一切都仿佛是陷入了绝望之中,可就在这个时候,李永乐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吗?上级已经批准了让专人送一口寒玉冰棺来吗?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多谢你们了。”挂了电话,李永乐看了我一眼,我回过头来也看到了他,刹那间,我就明白了,这小妮子刘雨婷总算是有救了!即便不能立即救活这刘雨婷,依靠寒玉冰棺,这一种动用了极北之地,万年冰川之下极寒之冰所打造的棺材,哪怕是只有一口气的活人,放在这寒玉冰棺之中,都能留住其一线生机,长则百年、短则数十年,保证其性命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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